」
我放下心來, 摸了摸她的發頂:「好看著呢。」
晨星哼著歌繼續做飯去了。
那格放了日記的抽屜如今只剩了陸氏和萬氏集團的資料。
我做事喜歡多做一步,如果在我正面擊垮他們之前, 有更便捷的方法出現的話,我也不會放過。
所以我每天都在許愿,他們內部管理出大婁子。
科學玄學一起上,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電話鈴聲響起, 我一看來電顯示, 果然是顧澤瑜。
他最近剛順利完成一個大項目, 整個人放松得很,閑來無事就愛挑事。
甚至猖狂到直接去公司樓下接我, 說要和我共進晚餐。
這事兒第二天傳到了陸昂旭的耳朵里,他直接讓保安拉黑了顧澤瑜的車牌。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著, 二十八歲時,陸昂旭和萬寶珠結婚登上實時熱搜。
兩個月后, 我提出離職, 因為競業限制協議, 暫時成了無業游民。
晨星似乎早就知道了我會這麼做,她抽出一張銀行卡十分傲嬌地遞給我:「隨便花吧。」
我不客氣地接過來。
陸昂旭大約是覺得我被他傷到了, 喝醉酒跑過來找了我幾次,被像木頭一樣的我打發了。
在家這兩年,我并不是什麼都沒做,在陸氏攢下的人脈并沒有因為我的離職而消失。
萬寶珠的動向我也有實時掌握。
在我們三十歲的時候,晨星發布了她的三十歲紀念歌。
我重新穿上職業套裝,來到了顧氏的大樓。
耳機里是晨星清冷的聲音。
「陰轉多云的天空,雨還沒落下, 你的傘就出現在我眼前,抬頭是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晨星將傘遞給我, 囑咐道:「結束給我打電話, 我來接你。」
顧澤瑜從公司大樓迎出來,看到我倆時明顯一愣。
晨星貼在我的耳邊小聲問:「晨月,你要選他嗎?」
我對著顧澤瑜微笑,轉頭把晨星往車里塞:「放任與觀賞都算殘忍的一種。
「我永遠都會選你。」
一切都在往不同于前世的方向上發展, 那又如何?
我知道他對我不一樣,那又如何?
他們的惡不會對我展露,那又如何?
他們對我的感情在悄然變化,那又如何?
我只是一只蝸牛, 在殼里藏著刀,慢慢爬上葡萄架,靜待著葡萄成熟的時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