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是當年把我的腦袋從捷運扶手裡解救出來的消防員。
為了勾搭他,我送錦旗!上書四個大字——「救我狗命」,然後成功要到了他的微信。
有些緣分,一開始就「沙雕」無比。
閨蜜失戀了,拉著我陪她喝到了晚上 11 點,在我不斷的央求中,她終于在末班捷運到來前捨得放我離開。
而我借著酒意,就在這趟開往郊區的末班捷運上睡著了。
又因為一排都沒人,我自然而然地躺下了。
然後又因為捷運「逛次逛次」的晃動,我的頭,噶,就直接送進了扶手,拔不出來了。
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想把腦袋拔出來,可一直都失敗,這是為嘛???
對面大娘實在看不下去我像蛆一下奮力掙紮的模樣,同情地為我撥通了 119 的電話。
可最先趕到的,卻是其他車廂的乘客和捷運的工作人員。
他們有人蹲下來安慰我,有人站在後面觀察,還有十好幾個人拿出了手機對準我,替我記錄下了這個難忘的今宵。
大約 20 分鐘後,幾個消防員叔叔終于拿著工具如天神般降臨。
「脖脖兒,你扶著她腦袋穩住她情緒,我們來操作。」
脖脖兒?怎麼還跟我的脖子對上話了?
我脖子一直扶著腦袋呢!
「好的。」
脖子說話了?
只看我面前的這雙制服大長腿一下子蹲下了,面對面看向我。
我的媽呀,好帥!
挺立的鼻子有個小駝峰,一雙清澈的單眼皮眼睛亮晶晶的。
我色瞇瞇地看著人家這乾淨的下頜線,同樣是人,怎麼我的就是肉和骨頭分不清的雙下巴。
「我扶著你,別怕,也別亂動。
」
然後「脖脖」沖我笑了一下,他不笑我還能忍住,這一笑露出了他的小虎牙……
天爺呀,鯊我!
原來小虎牙叫王子博,他的隊友一般都叫他博博兒。
我的瞎想還沒延續 3 秒,就被脖子上涼涼的液體喚回了現實。
原來消防員叔叔們正在往我的脖子和臉上抹潤滑劑,不出意外,此刻我的脖子應該會像剛剛放在烤架上的雞翅一樣,發著油膩膩的光芒。
「來,你試試看能不能自己鑽出來。」
帥哥說啥我幹啥,一秒不耽誤。
然後我第二次像個蛆一樣開始蠕動了,區別就是,這次我是一條油光滿滿的蛆。
2
嘗試了大概一二三四五次後,我這充滿智慧的頭顱依舊沒有拔出來。
就在我準備來把勁兒大的時候,我「啊———」尖叫了一嗓子。
博博的手怎麼突然碰到了我屁股?
他摸我?
在我被困住的時候?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
就在我構思好的髒話正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博博沖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
「你裙子剛剛掀起來了…」
……
淦!
我竟然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 JK 小短裙????
裙子叫溫柔一刀,可我現在真想給自己來一刀。
因為我的蠕動還在繼續,所以預測我的臉,看上去大概就是這樣。
而博博的手也一直不能收回來。
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是一米八的博博伸出孔武有力的大手,蘭花指一樣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扯著我的裙子,為了不碰上我屁股,只能磁懸浮一樣懸著。
難為他了,估計他現在的手勢,看上去也陽剛不到哪裡去。
我還是辜負了博博,一頓掙紮以後,我的頭還是死死的卡在扶手裡。
再這麼下去,我快要和捷運一體化了。
「只能上電鋸了。」
博博的隊長殺伐果決。
就在那個嗡嗡的工具靠近我的臉時,博博用雙手護住了我的臉。
天爺呀,活了二十幾年,終于有男人對我深情捧臉殺了!
可生活從來不是言情小說,周邊圍觀群眾激動萬分的打氣鼓勵聲,讓我一下子從甜甜的戀愛回到了現實。
「快了!快了!快了!」
「頭出來了!」
「恭喜媽媽,生了個女兒!」
我在心裡接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我身邊沒有滿臉寫著心疼的老公,沒有嚎啕大哭的寶寶,只有十幾位滿臉激動的陌生人,以及哢嚓哢嚓的快門聲。
我的頭,終于出來了。
3
「蛆」終于能坐起來了,博博的手也遠離了我的臀部。
然後這好看的手又伸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