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笑一聲,緩緩關上車窗。
車子啟動離開,還見她追上來,不停地拍打窗戶:「代嫣,你夢到過他嗎,你夢里的周燼是什麼樣子,你告訴我……」
車子駛入主路,一路前行。
等紅綠燈的時候,阿靜擔憂地看著我:「嫣嫣,你沒事吧。」
我神情明明那麼平靜,可臉上冰涼一片。
我知道我可能哭了。
可代嫣一向要強。
我抹了下臉,笑了:「沒事,就是有點生氣。」
該死的周燼,死了那麼多年,還能讓我吃醋吃得要死。
摩托車上竟然帶過別的女孩,還被人吻過臉。
狗男人。
——
我猜付雷最近有些焦頭爛額。
因為他老婆姚潔出軌了一個健身教練,證據確鑿。
找私家偵探拍照的不是旁人,是他的生活助理,姜晴。
當然不是付雷授意的,是姜晴自己的主意。
眾所周知,她是付雷的女人。
這不是姜晴第一次逼宮了。
只不過這次是歪打正著。
也不算,付雷甚至懷疑是姜晴勾結了那個健身教練,故意給他老婆姚潔挖坑。
姚潔雖然四十歲,不再年輕,但是曾經也是風風雨雨跟他一起走過來的。
我到他東城區的家時,看到的是臉腫得老高的姜晴。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是見人被打。
我有些無奈。
曾經面容姣好的姜晴,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失魂落魄。
敢打她的人,除了付雷,沒有第二個人。
我猜想,應該是坐實了她栽贓姚潔的罪名。
付雷一向厭惡別人算計他。
況且姚潔還是他孩子的媽。
這是姜晴第二次被打了。
她也算是個勇士,明知付雷的底線和雷區,還敢一腳踩進去。
第一次被打我記得還是去年,說起來還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付雷開的那個造園公司,姜晴一直以為是以她的名義開的,結果法人是我,企業賬戶也是我。
甚至專門的收款流動賬戶,也是我的身份辦的。
這些在我看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付雷管我要身份證時,我也只是借給他。
名義上的園林公司老板而已,銀行賬戶和卡都不在我手里,壓根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可姜晴不那麼認為。
付雷的園林公司在國內是首屈一指,賺錢很多。
而她已經跟了付雷三年了。
不敢跟他鬧,她只能跟我吵。
平時看著那麼文靜的女孩子,質問起人很難聽。
問我是不是跟付雷有一腿,跟他睡過。
還說早就察覺到我們倆關系不對,私底下不知勾搭了多少回……
她情緒激動,連付雷出現了也不知道。
最后結果是付雷給了她一巴掌。
力道太大,耳穿孔。
還是我開車送她去的醫院。
不過她挺牛掰,去醫院路上非我要拐個彎,去警局報警。
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要起訴付雷。
付雷原本惱怒的心情,直接被她逗笑了。
不得不說,姜晴能在他身邊三年,有她的本事。
她長得漂亮,性格直率得簡直蠢萌。
比如付雷問她是不是找健身教練勾搭的姚潔,她一口承認下來。
其實,若她有壞心思,完全可以推給我。
因為那個健身場所,是我推薦姚潔去的。
付雷這次真的生氣了。
姜晴被打得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但她坐在沙發上,臉上竟然還能看出幾分倔強和不服。
我說她其實有點可愛,是因為她性格確實直率。
上次因為我被打得耳穿孔,結果事情過后,她一點也不記仇,還能拉著我的手,開開心心地問我:
「嫣姐,你看我新做的頭發好看吧,那個托尼老師手藝不錯,我特別滿意。」
這次打電話讓我來的,也是姜晴。
她讓我送她去醫院驗傷。
我無奈地看著付雷,付雷根本毫不在意,冷笑一聲,上了樓。
于是跟上次如出一轍的流程,我開她的車,將她送去醫院。
然后辦理了住院,她順便在醫院報了警,還聯系了律師要起訴付雷。
我嘆息一聲:「你做這些都是徒勞。」
姜晴壓根不搭理我,自顧自地咨詢律師。
我知道,她又在鬧脾氣了,這次連我也一起又怨上了。
我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她的那輛紅色寶馬跑車,車頭一個保平安的實心葫蘆掛件,輕輕晃動,質地上乘。
差不多的掛件,我車上也有一個。
是付雷送的文玩葫蘆,值不值錢另說,主要是請金五臺的大和尚開過光,據說挺靈。
我只不過隨口跟姜晴閑聊一句:
「雷哥對你挺好的呀,你干嗎非要跟姚姐爭呢,姚姐都沒找你麻煩,你老老實實的不行嗎?」
她像是被觸到了逆鱗似的,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知道你和姚潔關系好,你們都品德高尚,就我一個給人當情婦的,是個陰險小人。」
我好脾氣地笑了:「用不著這樣,你自己選的路,好壞可不得自己擔著。」
姜晴坐在副駕,目光沉沉,抿唇看著車窗外,突然回頭沖我發火:「我怎麼走的這條路,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走這條路!」
我皺了眉:「姜晴,你發什麼瘋。」
「嫣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貧窮的女大學生,畢業后到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應聘助理,她運氣很好,同時來應聘的比她優秀的人多得是,結果那家公司負責招聘的秘書一眼就看中了她,問旁人這女孩看著是不是眼熟,大家都搖頭,就他堅持說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