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同事過來拉我,我開始瘋狂掙紮,嘶吼著要衝上去,
大部分的同事,只能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張豔趁機掙脫,沖上去給了林倩一耳光,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地上,開始拳腳相加。
林倩赤身露體,男同事不方便過去,只有幾個女同事過去拉張豔,收效甚微。
< p>林倩慘痛的呼聲越來越大。
我像是再也受不了,轉身奪門而出,留下一片混亂……
5
再見林倩,是在兩天之後的醫院。
林倩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看我進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我擺擺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床前。
「老公,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林倩涕淚俱下地說:
「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求你原諒我吧,我心裡只愛你一個人。」
我淡淡地看了林倩一眼:「你們是怎麼開始的?」
林倩有些猶豫,還是開口說道:
「兩年前,你們公司團建,你臨時接到通知,趕回公司改合同,徐弘送我回家,我們都喝多了……」
「後來徐弘就老來找我,他說他老婆兇巴巴、沒有一點女人味,我脾氣好又溫柔,他跟我在一起很舒服。後來我害怕被你發現,想跟他斷了,他不同意,我實在……」
「夠了!」
我聽不下去了,像有無數把鋼刀在我心裡翻攪,我的心要被割碎了。
林倩見我動怒,苦苦哀求道:
「老公,我就是一時沒忍住,貪圖刺激,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們的孩子沒了,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就原諒我吧。」
「林倩,」我冷冷地打斷她:「孩子是我的嗎?」
林倩看著我冰冷的眼神,畏懼地縮了一下身子。
「平安夜那天,你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是嗎?」
我盯著林倩的眼睛問。
林倩吃驚的地睜大眼睛,臉上一道撓出來的傷口,更顯得猙獰。
「還有件事,我剛才去過醫務室,」
我冷冷地盯著林倩,繼續補刀:「醫生說,你之前多次打胎,子宮壁已經薄得掛不住胎兒了,你應該也是擔心以後不能生,所以才冒險想留下這個孩子吧。」
林倩看著我的目光,慢慢從畏懼變得陰毒。
我視若無睹,繼續說:
「你不用擔心了,這件事,已成事實,你以後,都不能再做母親了,你也不配做母親!」
我平靜地站起身來。
「你早就知道了!是你!是你設計的!」
林倩嘶吼一聲,想朝我撲過來,
我一閃身,她正正摔在地上。
「我可沒讓你出軌,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冷笑一聲:
「你的東西,出院後自己去收拾,滾出我的房子,這是我最後的仁慈。」
「你敢多帶一件不屬于你的,咱們法庭上見。」
我冷冷說完,不顧林倩的哭喊叫駡,轉身出門。
走出醫院,我抬頭看向天空,晴空萬裡,今天是個好天氣。
我大步離開,不再回頭,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就該被扔在身後。
徐弘其人,比我想的要無恥一些。
當天在場的同事,錄了視訊,有幾個給匿名發了出去。
不出一個小時,公司的群裡已經開始瘋傳。
原以為徐弘會自動請辭,誰知他第二天竟然厚著臉皮來上班,
還去董事長的辦公室,要求繼續做西北地方的負責人,只不過去另外一個城市,幫公司「開拓市場」。
「生日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董事長早就對這種影響公司風評的人深惡痛絕,
他竟然還自己送上門去!
據知情同事說,董事長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誰告訴你,你被內定了西北地方負責人?」
徐弘啞口無言,自然不能說,是自己的情人告訴自己的。
第二句話:「你被開除了。」
徐弘灰溜溜地離開了公司……
6
再次有徐弘的消息,是在我的「升職宴」上。
我裝作備受打擊、痛不欲生,但公司正在用人之際,我還是主動接手了徐弘的工作。
同事、領導體諒我的「難處」,對于我的工作大力支持。
而我自己帶團隊的時候就業績斐然,接手徐弘的工作更是不在話下。
熬了幾個通宵後,當月的資料,不降反升。
董事長大力表揚,定了我做西北地方的負責人。
我為了表示自己的感謝,也為了證明我終于走出了過去的陰霾,特地在市裡面最大的飯店,辦了一場宴會答謝。
「辰哥,你說徐弘為什麼那麼肯定,自己是內定的負責人,還敢跑去找董事長?」
一位相熟的同事,和我八卦道。
「總不會是別人假傳消息,他可能是想升職想瘋了吧。」
我輕輕一笑,晃了晃高腳杯中的紅酒,殷紅如稀釋過的血液。
另外一位同事也湊過來,跟著八卦:
「我聽說,他老婆和他鬧離婚呢,讓他淨身出戶!」
「以他的資歷,淨身出戶就淨身出戶,再找個公司,還不是賺大錢!」
「你知道什麼啊!這事都傳開了,同行業裡,起碼在咱們市里,他是混不下去了。」
「我聽說是他老婆幹的,本來離婚就行,他非要和他老婆上法院打官司。」
「他老婆是什麼人啊!在咱們市人熟地面廣的,直接使了點手段,鬧得滿城風雨,他的名聲是徹底完了。
」
「以他老婆的手段和這事的影響力,打官司他也落不了好,分不到財產。」
我正微笑著聽他們八卦,手機響了起來,
我舉起手機,示意自己離開一下,轉身走出宴會廳。
電話是私家偵探打來的,一開口就是喜氣洋洋的恭維:
「李先生,恭喜你高升啊!」
我啞然失笑:「你消息倒是靈通。」
「嗐,我們就是幹這個的,」他笑著說:
「李先生,你知道嗎,林倩那天被張豔抓傷了臉,現在正在找律師,想起訴張豔,要賠償金呢。」
我淡淡一笑,雞蛋碰石頭,不知死活。
看來,林倩也要步徐弘的後塵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小朋友接觸久了,心思簡單,做事也開始不動腦子。
不想想張豔的勢力,也不想想自己的名聲。
我平靜地說:「我和她,已經徹底沒關係了。」
私家偵探頓了頓,鄭重地說:
「李先生,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那天,你怎麼知道他們會……」
「如果他們什麼都沒做,你的設計不是泡湯了?」
我挑起唇角笑了笑:「可能是運氣吧,上天都在幫我。」
掛完電話,我轉身向宴會走去,
步伐踏實沉靜,手中的高腳杯端得安安穩穩。
紅酒在杯裡輕微搖晃,清透澄澈,一如那天的熟普洱……
(完)
作者:睡蓮開的那一天
來自鹽選專欄《婚途陌路:成年人的難言之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