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羅生門》第4章

她猛地橫拉。

血液高高濺起,將我的視野都染紅了。

血紅色里,我看見她緩緩走向我,拿著滴血的刀,

「姐姐,其實你才是我最想殺的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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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在說謊!」

「我姐姐呂小琪,在說謊!」

二.呂俏俏

我叫呂俏俏。

17 歲那年,爹媽離婚,我跟了我爸。

他酗酒,打人,沒錢讓我念書。

但是,我姐姐,呂小琪,更可怕。

01

第一次畏懼她,是在七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媽給我買了喜歡的皮鞋。

沒買她的。

于是,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將老爸的高度白酒灑在皮鞋上,然后,點燃。

火焰暴起的時候,她手里的酒瓶還沒放下。

于是那火順著酒水倒灌進了瓶子。

瓶身一瞬間炸了,玻璃四濺,將她的手刮了一條拇指長的傷口。

鮮血狂流不止。

我嚇壞了,可呂小琪站起身,忽然跑向我。

用帶血的手,掐住了我的嘴巴,笑。

她說,「俏俏,你怎麼哭啦?」

那年,她九歲。

02

可笑的是,她這樣的性格,竟然很利于學習。

我爹媽看她學習拔尖,就也事事順著她。

于是,她的偏執和狂躁,越發嚴重。

初中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喜歡的男生喜歡其他女孩后,她找了一群混混,每日每夜騷擾那個女孩。

半個月后,那女孩從教學樓跳了下去。

沒摔死,但之后,再也沒來過學校。

我試探著問過她,說那女孩跳樓了,你知道麼?

「管我什麼事?」她猛地質問我,「管我什麼事?她自己要跳樓,自己不想活,管我什麼事?」

我,愈發怕她。

我每天都聽她的抱怨、牢騷,時不時,忍受她罵我無能、懦弱、逆來順受。

后來,她開始表現出很大的暴力傾向。

她對我施暴。

用手,用筆尖,用玻璃杯的杯底。

每次打完我,她都會和我「交心」,說她沒有朋友,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可我不是她的朋友啊。

我只是,被她隨意蹂躪的布偶,她的發泄品,她的玩物。

所以父母離婚的時候,我很開心。

我終于,可以離開她了。

而知道我決定和父親一起走的那天,她趁家里沒人,把我鎖進了屋子。

然后抽出了父親的皮帶。

那天我只穿了一件 T 恤和內褲。

整個大腿都裸露著,被她抽得腫起一條條血痕。但我沒用手擋,手需要見人,而大腿可以躲在裙子里。

她質問我,為什麼,為什麼不留在她身邊。

她兇狠地看著我,「你也要離開我!?」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直視她的眼睛,「是啊,你是個惡魔,你不知道嗎!?」

我離開了那個家,和父親一起坐上了去大城市的高鐵。

心里,無比暢快。

可后來我才發覺,我沒法真正離開她。

她已經把我,當成了她的東西。

03

到了大城市后,我開始輟學打工,成了一名模特,認識了張子俊。

他待我很好。

雖然出片的尺度不小,可是,他在拍攝的時候極為保守、克制、禮貌。

他會讓我將肩帶拉低,會讓我將短裙撩起來,但他絕不會和我有任何肢體觸碰。

就連眼神,也始終通過鏡頭來審視我。

有一次拍攝間隙,我忽然來了月事。

他立刻背過身去,提醒我裙子臟了。

他問我,有帶別的褲子麼?

我說沒有。

他支吾著,你帶……那個了麼?

我搖頭。

于是,他把他昂貴的上衣借給我,讓我圍在腰上,煮了熱水,又走出攝影棚,去幫我買衛生巾。

回來的時候,熱水煮好了,他泡了一杯紅糖水,手里拿著幾片姜片,問我,能受得了這味道麼?

看他認真的樣子,我憋不住笑。

我說,只兩片,就受得了啦。

我們交流的全程,他沒有調侃,沒有竊笑,沒有偷瞄。

他攪動紅糖,目光始終落在杯里,不時用手指試探著溫度。

那是我一生中,從未感受過的,溫暖和尊重。

張子俊給的。

所以一星期后,他和我表白,我答應了。

04

我開始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和他相處上。

他請我吃昂貴的法餐和路邊的炸醬面、去看無腦的愛情電影盯著我哭鼻子、逼我早起去看山頂的日出、以及,將之后的每一次寫真拍攝都變成一場短途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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