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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做寫真模特,就遭遇了攝影師不斷地「越線」。
拍照的時候,他故意用手「調整」我的四肢,并且,偶爾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可我從沒反抗。
而是故意「畏懼」他,低頭躲閃他的眼神,做出羞澀的表情,輕輕蜷縮身子,或微小地顫動。
我知道,他喜歡這種「想反抗卻又不敢」的樣子。
我用整個身體,向他表明,我是一只任他擺布的羔羊。
我必須這樣做。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他,才能完成那場完美的犯罪。
01
他叫張子俊,曾是我妹妹的「金主」。
他是個富二代,喜歡拍人像攝影。
我妹妹是他最滿意的模特。
后來兩個人在一起了,他每個月給我妹妹很多錢。
但前提是,妹妹住在他的別墅里,要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當做命令。
要拍尺度很大的照片。
要為他打掃屋子,做飯。
不順心時,會罰站,罰跪。
一動不動,幾個小時。
那天,我妹妹終于鼓起勇氣,想要離開他。
可他憤怒得發狂,直接將我妹妹鎖進了地下室。
7 天。
那 7 天,我妹妹過得,不如一只牲口。
這些事,妹妹從沒告訴過我。
即使她從那魔窟里逃出來之后,和我通話,也只是說最近很好,很好,賺了很多錢。
直到,她失蹤之后。
我看到了她的遺書。
02
我叫呂小琪,是一名寫真模特。
和張子俊合作的一個半月,我任由他擺布,拍了五套只能在外網上才放得出來的寫真。
我一直在等。
等他對我產生更多的欲望,等他邀請我去他家。
在那里,我要替妹妹討債。
血債。
一.呂小琪
01
認識他的第二個月零三天,我們照例早上十點約在攝影棚。
那天,他從包里拿出了手腕粗的麻繩,帶尖刺的鐵絲。
他跟我說,他想好了一套新的題材。
「你拍,一定漂亮。」
說這話的時候,他很興奮。
我知道,機會來了。
那天,我提出了幾個,比他的設計還要危險的動作。
并故意被鐵絲刮破了手臂。
刺痛傳來的時候,我猛地用力。
一瞬間,那尖銳的金屬刮破了衣服,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數厘米的傷口。
并且足夠深,足夠讓血液涌出來,幾分鐘內都止不住。
我捂著傷口,將手擺成好看的形態,并故意在無名指和小指間留下指縫,讓血液流出來。然后,咬著嘴唇,偷偷瞄向張子俊。
果然,他愣在那,目光死盯著我的傷口。
緊接著,他開始迅速地按快門,對我的傷口特寫,又慌忙地擺著道具,調整燈光,要求我繼續擺了更多的姿勢。
「再多一下……」他念叨著,「再堅持一會……」
「血漿出不了這樣的效果的……」
「你真的疼才行,真的疼,才會有這種表現力!」
他放下相機的間隙,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
那眼神,充滿了狂熱。
「張子俊說,他可以讓我賺錢,當網紅……只要我,完成他的作品。」
「可是,那『作品』真的很難。」
「因為,他就是喜歡『傷害』給他帶來的快感。」
妹妹的遺書里寫得明白。
他的欲望,來自「傷害」。
他不是喜歡美好的事物。
而是喜歡,美好的事物,毀在自己手里。
「可惜了。」他嘟囔,很小聲,但我聽見了。
「可惜了,只有這一個傷口。」
我渾身泛起一股寒冷,但也立刻意識到,這是絕好的時機。
我走上前,抬起受傷的手臂,在傷口上,輕輕舔了一下。
然后,用舌頭,將血液涂在嘴唇上。
攝影棚的燈管從右上方打過來,夕陽色,那是我最好看的光。
我抬眼看他。
在他的襯衫上,吻了一個唇印。
他愣了好一會,終于開口,「去我家處理下傷口吧。」
「沒事的,已經不怎麼流血了。」我說。
「不,必須消下毒。」
他語氣平靜,有前所未有的溫柔。
可那是裝出來的。
因為我離他太近了,近得,能聽到他饑餓似的心跳。
「去我家,現在就走。」
張子俊。
你上鉤了。
02
「6 月 5 日,他邀請我去他家吃飯。」
「開了一瓶紅酒,我只喝了一杯,卻醉了。」
「和普通的醉不同,那種醉,像眼前被無數白點籠罩。」
「我很快明白,我被下藥了。我想走,可他卻攔著我,直到藥性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