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我媽說:「他特別癡情,離開你就活不了。」
閨密說:「他就是你的舔狗,你生氣的時候,他真的哭得像條狗。」
原來,我嫁了一個戀愛腦老公,我還整天 PUA 他。
我看著走進病房的男人,嬌羞地叫了聲「老公」。
然后看見,他的眼角抽了抽。
1.
我從樓梯上摔下來,記憶停留在了兩年前。
「我結婚了?」我一臉震驚地看向我媽。
「對啊。」我媽點了點頭,把削好的蘋果遞到我手里,「小傅可癡情了,當初追了好久你才肯嫁給他。」
我媽剛走出病房,閨密何晴就湊了過來:「何止啊,他簡直就是你的舔狗。」
隨后,我從何晴的形容中聽到了很多關于我老公的事。
我這才知道,我嫁了一個戀愛腦老公。
他為我流過淚、結過扎,甚至還追著我的車跑了三里地。
何晴說:「你老公那麼愛你,你卻對他那麼冷淡,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聽著她的話,我有些不確定:「我明擺著不喜歡他,為什麼會和他結婚?」
「你們兩個是商業聯姻。」何晴又補充了一句,「他長得帥又有錢,除了有些戀愛腦外,沒有缺點。」
這樣好像就說得通了。
可能是因為商業聯姻,我心里可能有些抵觸。
何晴繼續勸我:「他現在在外面出差,聽到你住院的消息,馬上就坐飛機趕回來了,你老公真的挺好的,你別再嫌棄他了。」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推開。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身材挺拔頎長,氣質清冷禁欲。
我望著他,有些失神。
因為這個男人的臉簡直長在了本顏控的心巴上。
顏晴碰了碰我,小聲提醒道:「他就是你老公。」
我回過神,嬌羞地叫了聲「老公」。
男人腳步頓住,眼角抽了抽,隔了好半晌,他才有些不自在地開口。
「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顏晴湊近了我耳邊,壓低聲音道:「可能你平時沒這麼叫過他,他有些受寵若驚。」
啊?結婚兩年連「老公」都沒叫過。
我難道是 PUA 大師嗎?
我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了。ЎƵ
「醫生說我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我指了指腦袋,「記憶出了點問題,我好像不記得你了。」
他走到病床旁的沙發上,身體往后一仰,有些疲倦地揉著太陽穴。
「你身體沒問題就好。」
我突然覺得他有些高冷,不像是何晴說的那樣。
我看著他,問道:「方便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他坐直了身體,一雙黑眸盯著我:「傅城。」
「傅城。」我叫著他的名字,看著他眼里的紅血絲,問道,「你眼睛這麼紅,哭過嗎?」
傅城愣了愣。
「是因為我住院了嗎?」
「……」
然后,我被傅城拎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再幫她查查腦子。」
2.
我又檢查了一遍,除了有點失憶外,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還順便為我辦理出院手續。
我坐在車后座上,看了眼坐得離我遠遠的傅城。
「老公。」我叫了他一聲。
他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我:「你還是叫我傅城吧。」
他聲音冷漠疏遠。
我覺得有些奇怪,按照何晴為我形容的人設,他現在不該看著我腦袋上包著的紗布,哭得嚶嚶嚶嗎?
「剛才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醫生和你說了什麼?」
他笑了下:「醫生說,你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病,有病的是我。」
我撐著下巴看著他,嘀咕道:「對啊,我就說你長這麼帥,怎麼會是個戀愛腦。
」
傅城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了口氣,看向車窗外:「啊對對對,你說什麼都對。」
我翻著手機,想找到一些我和傅城之間的聊天記錄,看能不能想起什麼,卻發現我的好友列表里,沒有他。
「我怎麼沒你的微信?」我嘀咕了聲。
傅城挑了挑眉:「大概是因為……我天天給你發騷擾信息,把我拉黑了?」
原來是這樣。
他微抬著下巴看著我,微風吹著他的發絲,眉眼間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BKing 的感覺瞬間有了。
我越來越肯定。
他絕對知道我會對這種類型的男人上頭,演的。
長這麼帥又這麼會演,不出道簡直可惜了。
我把手機二維碼遞過去:「那麼再重新加一下好友?」
傅城拿出手機掃了掃我的二維碼。
「嘀」的一聲,好友添加成功。
我提醒道:「你記得少給我發一點信息,我盡量不拉黑你。」
傅城冷笑了聲:「那我謝謝你。」
「不客氣。」
傅城一副被噎住的樣子。
「反正之前那些事我都不記得了,我們也結婚那麼久了,我試著對你好點。」
「其實也不用。」
「為什麼不用?」
難道是他有什麼受虐傾向?
「我習慣了。」傅城頓了頓,低著嗓音道,「算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我打了哈欠,有些困。
我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些,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傅城的身子一僵,隨即咳了聲。
「其實,我們也沒太熟。」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安靜點,我要睡了。」
傅城像是被氣笑了:「在這摸狗呢?」
3.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我應該是被傅城從車上抱到床上的。
夫妻感情這不是挺好的嗎?
傅城推開了門,靠在門框上看著我。
「醒了?」
我坐直了身體,揉著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