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打工的經驗告訴我,別給別人打工。
別讓能進自己腰包的錢變成老板的車轱轆。
「你沒事吧。」蕭暮一個閃現來到我面前,墨色的眸子里寫滿擔憂。
我好得很!
我剛說完這句話,便感覺鉆心地疼!
我是喪尸怎麼會有痛覺,軀干開始瘋狂錯位,意識逐漸模糊,面前人的影子逐漸重疊。
淦,這比我變喪尸那天還疼。
我迷迷糊糊中看到蕭暮的臉上出現魚兒上鉤般的笑意。
周圍他帶來異能者想要上前控制住發狂的我。
蕭暮如火般的目光掃過在場之人,周身充滿威嚴,瞬間周遭鴉雀無聲。
他單手將躁動的我攬入懷中,骨骼分明的手有節奏地摸著我的頭發。
「睡吧笑笑。」他的眸色深情而又瘋狂,語調溫柔繾綣中帶著些許病態。「醒后有驚喜。」
4
頭疼!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處手術臺上。
渾身的疼痛讓我無法站起身來,周圍掛著無數我曾經的肖像。
不用猜,我就知道出自蕭變態的手。
當年蕭變態裝溫文爾雅把我迷得五迷三道,愣是讓我追了他兩個月才到手。
結果我卻發現,他從高中時期就暗戀我,家里掛滿我的照片。
談個戀愛給我定下無數規矩,我一不順從,就把我關起來。
我可沒斯德哥爾摩癥,找到機會就報警把他送進去了。
關?我緩緩地抬起手,果然手上被套了鎖環,長長的鐵鏈碰撞發出聲響。
死變態,故技重施了!
等等,我的手怎麼變成原來那樣了,不是骷髏了?
我顫顫巍巍地摸著自己的臉頰,抬眸望著天花板中的自己。
OMG,本尸的盛世美顏回來了!
手術室門打開的聲音讓我一下冷靜下來,我閉上眼繼續裝睡。
他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手術臺上女人的臉,在感受到輕微的顫動后,唇角露出寵溺的笑。
我感覺那修長冰冷的手,從我的額頭緩緩滑下,輕輕停留在唇畔,曖昧似的在唇上游走,我的身體每一根汗毛都隨之站立,接著那手指輕輕滑下,往脖子下走去。
我嚇得立馬睜開眼,對上那雙充滿玩味笑意的眸子。
「怎麼不再睡會?」他緩緩低下身向我靠近。
再睡你這個變態就得手了!
我一頭撞向他腦袋,給他撞得眼冒金星。
「你誰?」我無辜地裝起失憶,可惜剛恢復的聲帶格外沙啞,像個老巫婆。
他優雅地拿起地上撞得粉碎的金絲眼鏡,抖了抖上面碎掉的鏡片,重新戴上。
「你老公。」他的語調溫柔有禮。
不要臉的老變態!
「不可能!」我無比斬釘截鐵。
「為何。」他將地上的碎片仔細收集起,即便鋒利的碎片劃傷了手,也毫不在乎,這副眼鏡是笑笑送自己的第一份禮物。
「你不是我的菜。」
他的手愣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有些許僵硬,那漆黑的眸底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寒意。
周圍的所有物品開始瘋狂搖晃,我遠遠地就望見那裝著晶體的透明玻璃皿搖搖欲墜。
「你這樣,我會心疼的。」我表情一下子變得討好起來。
周遭的寒意瞬間淡去,他露出一副你果然心里有我的表情。
我機械僵硬地爬了起來,拖著重重的鏈條,同手同腳地走到玻璃皿前將其抱入懷中。
「心疼寶貝晶核會摔碎,你現在隨便發瘋吧。」我開心地想打開玻璃皿,卻觸動玻璃皿防護裝置,上面出現 60s 倒計時。
「這是打開倒計時嗎?」我有些笨拙地撓頭。
「這是銷毀倒計時。」蕭暮心情頗好地坐在床畔。
「啊,這好歹也是你的寶貝,救救它啊。」
「我要這沒用,這是給我老婆準備的。」他語調溫柔中帶著一絲誘惑,「只有我老婆才能擁有。」
狗東西,你玩得挺花啊。
「我是,我是還不行。」我極其不耐煩,用超小聲的聲音承認。
「你是什麼?」他蹲下身來,將耳朵靠在我的唇旁。
真想一口咬掉這個狗耳!
「我是你老婆。」我快速說完這句話。
「哎!」他頗為滿意地挑了挑眉,「那怎麼不叫我老公。」
我叫你孫子行不行!
「你到底開不開。」我實在叫不出口。
「叫了我就開。」
「不要了。」我頗為有骨氣地昂起頭,將培養皿塞進他手里。
「真的嗎?可我感覺你很需要。」
我那如蔥的雙手正在慢慢退化成骷髏爪。
「怎麼回事?」
「靠晶體修復身軀必須依靠晶體來保持。」他搖了搖手中的玻璃皿,「這一皿可以維持你身體一個月。」
真狗,在這里等我!
「你以為我是為了區區外表就低頭的人。」
我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老公,你真了解人家,人家剛剛的行為只是吸引你的小手段,人家一顆心都是你。」我心老早就被喪尸吃干凈了。
「真乖。」他溫柔地摸著我的腦袋。
玻璃皿的時間到達,里面的晶體瞬間化為灰燼。
「死變態,我要你命!」我直接一頭將蕭暮撞倒,飛撲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乖乖地躺好,手指溫柔地將我額前碎發撩起。
「這也是吸引我的小手段嗎?」他眼神寵溺而又暗含期待。
「送你上極樂世界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