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個震驚住了。
「他吃毒果了?吃了多少?一個兩個還好辦,要是多了......」
「十幾個。」
「6!」
我上前翻肖聿白的眼皮,又給他把了脈。
顧奕承焦急地看著我。
「一百萬!」
我皺眉,他加價。
「兩百萬!」
我嘆了口氣:「哎,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也不至于這樣。」
顧奕承急得上手抓我的手臂,眼神哀求:「一千萬,我給你一千萬,你一定要救小聿。」
我瞳孔震驚。
一千萬?
這可是我們山門二十年的口糧。
我暗暗握拳,干完這一票,退圈回山養老。
顧奕承看著肖聿白已經開始發紫的唇,神色懊惱。
「我剛才就該攔著他的。」
「金主......不是,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記住,有我在你左右,閻王不敢輕舉妄動。」
顧奕承看著某人離去的背影,以及她的中二發言,總覺得不太靠譜。
他不敢把希望落在她一人身上。
9
我跑到毒果附近,拔下幾株草就往回跑。
我之所以能夠準確地找出能解毒果的草藥。
說來話長,長話說多了都是淚。
我也誤食過毒果。
我爸找到我的時候,我一邊吐綠沫一邊啃野草。
漫山遍野的野草都被我啃了個遍,啃到最后整張臉都綠了。
我爸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錄視頻發朋友圈。
到現在我爸的朋友圈里還保留著我那段慘不忍睹的黑歷史。
逢年過節都要被我的徒子徒孫們翻出來嘲笑一番。
不談也罷。
我腳步輕快地跑回剛才的地點。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大為震驚。
人呢?
......
山洞里。
嘉賓們圍在肖聿白身邊。
「怎麼回事呀?」
「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池和雨眼神飄忽不定,她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決心。
「要不然我把毒吸出來?」
方竹青暗戳戳單手扣六。
顧奕承說:「小聿誤食了毒果。」
江云渡面色冷凝,從容不迫地說:「他是吃什麼毒果中毒的,有把毒果帶回來嗎?」
顧奕承想起被某人踩碎的毒果,無奈搖頭。
許蘭茵提議:「我們還是找節目組支援,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江云渡點頭附和。
「小顧,我們兩個輪流背著小聿,許姐聯系節目組接應。」
「好,只能這樣了。」
池和雨突然叫了一聲,面露驚惶之色。
「他嘴唇又變紫了,還能救嗎?」
「閉嘴。」
顧奕承沒好氣地瞪了池和雨一眼,眼底藏著微薄的怒意。
他心急難耐,背起地上的肖聿白就往外走。
江云渡和許蘭茵跟了上去。
方竹青走了幾步,發現池和雨還站在原地抖肩膀。
「你不走嗎?」
池和雨止住哭泣,緩緩抬眼,眼眶透著紅。
「我不是故意咒他的,阿承不會因此討厭我吧!」
方竹青:「......」
真是晦氣。
眉毛底下裝倆蛋,光會眨巴不會看。
都什麼時候了,還把你那戀愛腦拉出來顯擺。
彈幕炸了。
「節目組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小聿吃毒果,都不提醒嗎?」
「現在的節目組為了收視率可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哭哭哭,哭能解決問題嗎?人都快走遠了,還不跟上去,到時候落單又要怪我顧哥沒有照顧好她。」
「我們小雨心直口快,又不是故意咒他的,姓顧的太過分了。」
「說話不經大腦,沒看到人家著急上火,還鉚足了勁往人家槍口上撞。」
「誰劇透一下,顧和肖是什麼關系?沒人出來解釋我就要造謠啦!」
「家人們冷靜點,別給哥哥招黑,宋姐已經在路上了。
」
在營地看直播的金導屁股跟著了火似的,一整個坐立難安。
肖聿白可是顧肖兩家的眼珠子,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后果不是金導能承受的。
金導拿著對講機,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宋星妤的行動路線。
「小宋,往左邊走,他們往左邊走了。」
「哎喲,急死我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往左邊走,你方向反了。」
「完了完了,肖公子要是出事,我們整個節目組都得完蛋。」
我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疼的耳朵。
「我不是在瞎逛。」
金導瞬間噤聲。
我三兩下爬上樹,拿出望遠鏡。
確認好路線后,我拉緊藤蔓,借力往嘉賓的方向蕩去。
10
正當嘉賓們跑得滿頭大汗的時候,我從天而降。
顧奕承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他連忙把肖聿白放倒在地上。
「你找到草藥了嗎?」
我從兜里掏出草藥。
顧奕承松了口氣。
我瞥了一眼面色青紫的肖聿白,懶得和顧奕承計較他的不辭而別。
我把草藥塞到顧奕承手里。
「碾碎了喂他吃。」
顧奕承接過草藥,到處都沒有找到可以碾碎草藥的物品。
他想都沒想就要把草藥塞進嘴里。
我急忙攔住了他。
「這草藥你把握不住。」
顧奕承焦急地看著我。
「會吐。」
「那怎麼辦?」
這點本事還敢來荒野求生?
我拿回草藥,走到肖聿白身邊。
條件有限,我只能把草藥洗凈塞進礦泉水瓶里,再往里頭加一顆石頭使勁搖晃。
想當初,我給我爸做生日蛋糕的奶油就是我用礦泉水瓶親手搖出來的。
搖點草藥汁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幾分鐘后,我把草藥汁灌進肖聿白的嘴里。
灌完藥汁,我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等五分鐘。」
這草藥有催吐的作用,且藥效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