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常握住我的手,感謝我當初帶她做了止疼泵植入手術,不然她現在一定疼都要疼死了。
我笑而不語,目光透過她,看向了系統。
系統面板上顯示,陸一鳴的壽命只有短短一天了。
用他一生壽命,換我做億萬富翁。
這買賣我很愿意。
所以,我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眼睛卻不看陸一鳴媽媽那張被病痛折磨的臉。
「媽,不用這麼客氣,陸一鳴已經給我支付過照顧你的報酬了,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要是陸一鳴死了,您可怎麼辦呀,沒人付錢,我可一點兒也不想照顧您。」
「什麼,一鳴還給你付錢?你怎麼能拿他的錢?我已經給了你鐲子,你怎麼還能拿他的錢?」
她干枯的手指努力想抓住我。
我拂開她的手,給陸一鳴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起許久,陸一鳴才接了。
他語氣得意又不耐煩。
「你打電話做什麼?」
「你在趙嫻雅那里?」
「關你什麼事?」
而此時,電話里傳來了趙嫻雅嗲聲嗲氣的聲音。
「哎呀,老公,不要再和那個黃臉婆打電話啦,麼麼,親親,人家要抱抱,快來抱我嘛。」
我笑了一下。
漫不經心地給陸一鳴的媽媽灌了一杯水。
陸一鳴媽媽被嗆到了,她目光中透著驚恐,我卻絲毫不顧。
我全神貫注地聽著電話,便聽到趙嫻雅得意的聲音漸漸變得慌張:
「老公,老公,老公你怎麼了?老公你別嚇我,來人啊,老公,老公,你等等我,我這就打電話……」
電話被掛斷了。
我立刻報了警,并且用輪椅推著陸一鳴的媽媽,叫上我提前找好的十幾個保鏢,殺向趙嫻雅的住處。
我老公死在了情人的床上,趙嫻雅怎麼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我帶著人殺到了地方,按響門鈴。
趙嫻雅大概以為是救護車一類的,興沖沖地前來開門,看到是我后,立即想關門。
保鏢們一擁而入,趙嫻雅小小的家瞬間變得擁擠。
她恐慌地喊著你們要干什麼,臉上的心虛卻藏也藏不住。
我進屋里一看,陸一鳴光著上半身,倒在床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樣子。
死得好!
我心中狂喜,臉上卻憤怒不已。
我一把抓住趙嫻雅,左右開弓,幾個耳光打了下去,她的臉立刻紅了。
「賤人,我老公死在你的床上,我要告你殺人!」
陸一鳴的媽媽一看兒子死了,簡直瘋了。
她顫顫巍巍地從輪椅上站起來,尖利的指甲就抓向趙嫻雅的臉。
「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勾引我兒子,你害死了我兒子,你賠我兒子。」
我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保鏢立刻抓住趙嫻雅的胳膊,任由陸一鳴的媽媽使壞。
果然是戰斗力彪悍的老太太,知道往哪里下手。
片刻之間,趙嫻雅的臉已經爛得不能看了,她的下半身還挨了好幾下。
她大聲哭喊呼救著,腳丫子亂蹬,踢中了陸一鳴媽媽的腹部。
陸一鳴媽媽轟的一下倒下去,直直跌倒在地。
這個意外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但我下意識覺得,她還不能死。
我急忙打開系統,代替盡孝人那里陸一鳴的名字已經變成了灰色,這意味著陸一鳴死了,而填寫名字的地方空了下來。
我嘗試著填入了陸一鳴爸爸的名字。
很快耳邊傳來了系統提示音:
「新的代替盡孝人綁定成功,宿主請再接再厲,造福社會哦!」
我忍不住笑了。
消滅人渣,可不就是造福社會嗎?
我立刻又給了趙嫻雅一耳光。
「我們家老太太要是出了事,我要你償命。」
后面的事情亂糟糟的。
警察來了。
救護車來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從警局里辦完手續出來,我整個人都輕松了。
陸一鳴死了,心臟猝死。
警察說,我不可以追究趙嫻雅的刑事責任,但是可以追究她的民事責任,向她索賠。
于是,我果斷聯系律師開始打官司。
我不僅要讓她將陸一鳴給她花的錢追回來,還要讓她賠得精光。
所有做小三的人,都應該遭到這樣的報應。
而趙嫻雅失掉了孩子。
她哭著鬧著要讓陸一鳴的媽媽償命。
我手一攤。
抓吧,反正一個癌癥老太太。
你們想天天給她端屎端尿的話隨意。
因為年齡大了,這件事情只能批評教育為主,至于賠償……
我面無表情道:「賠償是不可能的,我家老太太在醫院里生死不明,她先把醫藥費給我付了。」
陸一鳴的媽媽在醫院里住著。
她原本就時日無多,全靠怕死的信念撐著才勉強熬下去。
陸一鳴的死給了她沉重的打擊,她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毫無一點生機。
但她還不能死,她老公的錢我還沒有賺到手。
她必須活著。
我讓醫生用盡一切手段給她續命。
醫生不忍,說這樣活著,對老人是一種折磨,讓我盡力而為,沒必要再花幾萬塊錢,就為了讓老太太多活幾天。
我說,沒關系的,我愿意。
他不懂!
一個一天能讓我賺上幾十萬的老太太,我為她花幾萬怎麼了?
她值得!
陸一鳴的爸爸自從知道了陸一鳴的死訊,整個人消沉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