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我上輩子欠你的。」
13
雖然和好了,但節目還得繼續錄。
這回,地點改到了錄影棚。
傅霽對此很不滿:「我不想錄這個狗屁節目了,看見秦延那條狗就煩。」
我敷衍他:「可是違約金很貴啊,寶貝。」
「我付,還有你那些三流小網劇,我早就受不了了,都什麼玩意,把你拍得那麼惡毒無腦,能不招黑粉嗎?拍點好的,你哥有的是錢。」
我將手插進他的手指間,與他十指緊扣:「咱們公費談戀愛,不是很爽嗎?」
傅霽立刻就被說服了。
安靜片刻,他又嘰嘰喳喳起來:「我們在談戀愛?我們真的在談戀愛嗎?可是,你還沒跟我正式表白,不算。」
我跨坐在他腿上,聲音低低:「我說過了,你是我的狗,這樣還不夠嗎?」
傅霽挑眉:「你耍賴。」
「我就耍。」
我的手指從他熨帖的領帶往下滑,眼神逐漸灼熱赤裸:「你說你喜歡我,別光用嘴說,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啊,哥哥。」
「還要我怎麼證明?」他扶住我雙腿,自嘲似的勾了勾唇,「你每年收到的情書都是我偷的,你每次早戀都是我舉報的,你早戀對象的新對象都是我介紹的……總之老子這輩子干的所有傻逼事都他媽跟你有關,夠了嗎?」
「不夠,遠遠不夠。」
我伸出手拽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扯。
他順從而虔誠地低下頭,而我吻上他的唇。
「這是給你的賞賜。
「但你做得遠遠不夠。
「我要你,這輩子只能做我一個人的狗,只準對著我一個人搖尾巴。」
誰讓你是我哥呢?
你欠我的。
「那你呢,宋冉?」傅霽平靜地說,「我沒談過戀愛,沒喜歡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但是我知道,你對我根本只是占有欲作祟吧?你也會像甩掉你那些前男友一樣,毫不留情地甩掉我嗎?」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下一秒,有人推門而入。
幾乎是同時,我一個翻滾,藏進了傅霽面前的桌子底下。
傅霽:「……」
來人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都忘了這是他們開例會的地方。
好像現在出去會更奇怪。
節目組的人跟傅霽打了個招呼,自顧自地開起了會。
我蹲在桌底下無聊,干脆托腮仔細打量傅霽。
傅霽的穿搭向來鐘愛黑白灰三色,雖然說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但不得不承認,這種穩重矜貴的顏色最襯他。
他有強迫癥,連頭發絲兒都一絲不茍,像他這個人的作風。
追求極致、無比挑剔、極端理智。
只可惜,他時不時輕咬下唇的動作,還是泄露了他的一絲焦躁和緊張。
我猜,他現在一定希望這幾個電燈泡趕緊麻溜滾出去。
或者,他正在祈禱我乖乖地,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但,我會嗎?
我伸出手,試圖圈住他的腳踝。
傅霽眼睫一抖,低垂目光看向我。
我挑釁地沖他抬了抬下巴。
他嘴唇微動,無聲吐出三個字:「你、找、死。」
那晚,我死了。
我生不如死。
我又活了。
翻身下床時,我的腳腕被他一把攥住:「往哪跑?」
我睡著后,博主明月悄悄上線,發了條微博:
【嗯,我是宋冉夢男,我永遠愛她。】
底下評論精彩極了:
網友 A:【喲喲喲喲喲喲喲喲你小子終于肯承認了。】
傅霽:【嘿嘿。】
網友 B:【死夢男一邊去。】
傅霽:【就不。】
網友 C:【你病治好沒?】
傅霽:【我得了失冉瘋。】
……
14
第二期節目很快開錄。
無聊的游戲環節,我輸給了秦延的心動對象。
那是個跟我不對付的小花,她笑吟吟地說出懲罰:「請當眾念自己的日記。
」
日記這兩個字一出,我當即有了不祥預感。
那本日記被拿出來時,傅霽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我安撫地看了他一眼。
對方大概是買通了我的助理,給我下這種低級的套。
笑死,我一個坐擁千萬黑粉,每天不被我哥罵幾句都不痛快的人。
會怕這個?
小花念到一半,彈幕已經受不住了:
【臥槽臥槽這是我能聽的嗎?】
【好限制級,好變態,好,好刺激。】
【宋冉你——你哥哪位啊?被你說得跟天仙似的,好想見見嗚嗚嗚。】
小花震驚捂嘴,演技出神:「宋冉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你喜歡骨科。」
「骨科怎麼了?」傅霽抱手,身體微微向椅背靠去,不屑地挑眉,「又沒搞你哥。」
小花臉漲得通紅。
當天的熱搜炸了:
#傅霽 舔狗#
#傅霽 骨科#
一條更勁爆的消息沖上熱一:
#傅霽 殺人嫌疑#
點開這條爆料,里面清清楚楚貼著三年前的一宗肇事逃逸案。
受害者正是傅氏集團原定接班人,傅霽的堂哥。
他在三年前的一個雨夜被撞,至今仍未醒來。
爆料人言之鑿鑿:傅氏本來是傅霽堂哥的,他被撞了,誰是最終受益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人絲毫不提傅霽的父母以及傅霽比他堂哥優秀百倍的業績,明顯是在帶節奏潑臟水,偏偏有人扇風就有人信。
一時間,戀綜官博淪陷,網絡上關于這樁案件的討論鋪天蓋地。
更多爆料接踵而至:
【聽說傅霽那會還自首了,因為有不在場證明,又被無罪釋放了,傅家的律師就是厲害,做偽證也能無罪。】
【不是他干的,他干嗎自首?】
【不在場證明肯定是偽造的,后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