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預料到,她找紀斯遠大概是為了錢。
說來,紀斯遠可真倒霉,靠近他的女人都是為了錢。
許琪似乎也沒想到這麼順利就讓我答應了她的要求。
她「砰」一聲關上車門:「還是你厲害,孩子都沒生就能嫁給紀斯遠。」
她痛惜地嘆氣:「費了老大勁生的孩子,結果是個女兒,要是個男孩……怎、怎麼了?」
我疑惑地拍了下方向盤:「車子好像出問題了。」
看我獨自下車檢查,她也走了下來:「你這什麼破車?」
「你幫我看看后輪胎是不是陷釘子進去了?」
她還真認真看了看:「是有點扁……」
似乎聽見聲響,她抬頭,驚異道:「喂,我還沒上車……」
「這什麼鬼地方,你難道就把我扔這兒嗎?」
「你果然和紀斯遠是一伙的。」
……
而我已經開車走遠了。
晚上,我跟紀斯遠講了下我的壯舉。
「還敢兇我的安安,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知道嗎,她臉上妝都花了,還挺恐怖的。」
彼時他正在幫我吹頭發,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濃密的烏發間,他低低笑了聲:「做得好。」
我斗志昂揚:「這種人就是不能縱容她,沒完沒了了還。」
「你說,她以后會不會去學校門口堵我?」
「不行,看來我得花錢請兩個保鏢。」
我講了半天,有點渴,才發現紀斯遠一直沒出聲。
「你……怎麼了?」
他微微彎著眼,盯著我瞧了又瞧,直到我臉上有些發燙。
「我發現,我娶了個很好的老婆。」
我推開他:「你別這麼……」肉麻。
他將我雙手禁錮在床邊,低頭溫柔地吻我。
嘴唇軟軟的,像吃了蜂蜜一般甜。
后來衣衫褪盡,他隱忍地問:「可以嗎?」
我難受地撇開眼:「還、還能說不可以嗎?」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
「媽咪,今晚能跟你睡嗎?」
「……」
這一晚安安格外粘我。
我原本以為她受了驚嚇,就一邊拍著她,一邊給她講童話故事。
她問:「媽咪,以后你們會有自己的小孩嗎?」
我捏了下她的鼻子:「說什麼呢,你就是爸爸和媽媽的心肝寶貝,只有你一個。」
她又嘀咕了幾聲,睡著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周天,安安失蹤了。
她跟管家說想到鄰居阿姨家找個玩具,后面卻一直沒回來。
她在家里留了張小紙條。
「我最愛的爸爸、媽媽,安安一直知道不是你們生的,她說安安是個 tuo 油 pin,只要有我在,你們就不會一直開心,安安希望你們能一直開心,然后生個可愛的小弟弟。我去外面 zuan 錢了,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們買最好吃的蛋糕。」
我們都快急瘋了。
沿著街道一遍遍地找,又報了警。
找到許琪家時,她冷漠地說了句:「關我什麼事,小白眼狼又沒找我。」
后來接到電話,我們是在一家面包店門口發現的她。
身上臟兮兮的,瞪著雙大眼睛,吃著老板娘給的面包。
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到這兒來的。
找到她后,為了不發脾氣,我和紀斯遠三天都沒跟她講話。
可是私下,他紅了眼眶,我哭了兩小時。
我其實,早就把她當親女兒了啊。
周四的夜晚下起了小雨。
書房內,傳來安安隱隱的哭聲:「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紀斯遠嘆口氣,放軟了語氣:「小丫頭,爸爸現在娶媳婦了,她很喜歡你,你要是沒了,爸爸也沒媳婦了,你就當幫爸爸好不好?」
「嗯……我能去找媽咪睡嗎?」
「……去吧。」
16
誰也不知道,我和紀斯遠協議結婚的事會被翻出來。
是一個服務員在網上發的帖子。
「瑞思的紀總你們知道吧,他老婆其實是專門找去照顧孩子的。」
「我那天在餐廳給他們上菜,無意間聽到的。這年頭真是什麼事都有。」
「每個月都給錢,現在的人為了錢真是什麼都做,哪像我們踏踏實實地干了一輩子,就賺些良心錢。」
「這公司的總裁夫人也就這個人品了,估計在家里活得也不體面,肯定要伺候總裁一家子。」
「……」
彼時,紀斯遠正端了盆洗腳水給我。
我把帖子拿給他看:「東窗事發了。」
他摸著下巴,看得仔細:「伺候一家子?」
他又看了看自己端過來的洗腳水,有些困惑道:「你什麼時候能伺候伺候我?」
說到這話,我臉紅了,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說,我都說過了當著孩子的面親我,你怎麼就是不聽?」
他捏了下我的臉:「你這麼可愛,我怎麼忍得住?」
隔了十分鐘,不知不覺,我們又一起滾在了床上。
我好像找到了除了錢以外的樂趣。
半夜,我筋疲力盡,他精若猛虎。
他酒足飯飽,開始拿著手機跟網上的人激情開戰。
「你倒是想,別人能找你嗎?」
「他老婆長得美人又善良,說不定就是男的以孩子為借口見色起意呢?」
旁邊手機的光有些晃眼,我一巴掌拍過去:「能不能睡了?」
他縮進來抱我,柔軟的嘴唇親了下我的額頭:「晚安。」
手指套上個冰冰涼的東西。
他輕輕道:「若若,我們補辦個婚禮吧。」
我:「……好。」
-完-
九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