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小顧總撒嬌,問發生了什麼。
小顧總連個正眼都不給李明月,摟著小姑娘就離開了。
「一個戲精上身的服務員,鋼琴好像彈得不錯,下次你生日會也找她吧。」
看戲的眾人回過味來,看李明月的眼神變得玩味諷刺,也慢慢散開。
只有幾個看起來年紀比李衛國還大的老板,偷偷摸摸走到她身邊,把名片塞進了她手里。
李明月一直愣在原地,直到酒店經理跑過來低聲呵斥她去彈琴。
「會彈個臭琴就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做什麼春秋大夢!」
我一言不發在旁邊看完全程,乳腺都通暢不少。
她真當上流社會的人都是群戀愛腦。
沒有資產、能力、價值做靠山。
她就算長得再年輕好看,打扮得再精致漂亮。
都只不過是個玩物。
08
李明月眼里含著屈辱,轉頭看到我,臉色更加難堪。
她怨恨地瞪了我一眼,隨手拿起一瓶紅酒跑出宴會廳。
我沒跟上去,叫了個服務生跟著。
還叮囑他,一旦看見她進小顧總的房間。
就把剛才給她塞了名片的劉總張總陳總全叫過去。
而我自己,早早溜之大吉,免得惹一身腥。
一個小時之后,我剛到家,就接到酒店電話,問我認不認識李明月。
背景嘈雜,我隱約聽到李明月的哭聲,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認識。」
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李明月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李盼兒!是不是你干的!賤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罵得太難聽,我果斷掛了電話,在新買的床墊上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李明月連人帶床從酒店扔出去的新聞就上了本地熱門。
聽說她跑進了小顧總專用套房,還叫來幾個老板,玩得很花。
小顧總回房間發現之后,直接叫人連人帶床扔了出去。
沒過多久,二叔又打來電話,著急忙慌要我拿二十萬塊錢給他。
他說,李明月從我家搬走之后,一直靠借網貸住酒店,買高奢品牌。
現在利息越來越高,又沒按時還,借貸的人把他們堵在酒店哪兒也不許去。
以前李明月在我這里,不愁吃穿,不愁錢花,后來嫁人之后更加奢侈。
她早就忘了一分錢掰成兩半花是什麼滋味,落到現在這樣,只能說是報應。
而且,李衛國也不是沒錢,他就眼睜睜看李明月借高利貸養他們父子。
現在要拿他自己的錢還債,未嘗不是另一種報應。
「不行呢,以后我只負擔表弟的費用,實在要付的話就只能從表弟那邊扣除。」
不等李衛國賣慘,我就把電話關了,再打就是關機。
沒過幾天,他們一家三口又重新出現在我家門口。
當初離開時有多麼光鮮亮麗,回來就有多麼落魄難堪。
李明月臉色陰沉,看我的眼神比毒蛇還冰涼狠厲。
我只是掃了一眼,她下一秒就被李衛國一巴掌打得把頭偏向一邊。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姐以前對你那麼好,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非說要做什麼總裁夫人,你配嗎?」
給李明月還貸的錢,最終還是落在了他頭上,他現在正是一肚子火沒處發。
「你打我?」
李明月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邊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以前從來沒打過我!現在居然為了二十萬……」
她不提還好,提了又結結實實挨一巴掌。
李衛國抬腳就把她踹到地上,哪有平時對小公主的半分溫柔。
「打你算輕的!老子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敗家娘們兒,當初你出生就應該掐死你!」
「你知道這錢是留給你弟弟買房的嗎?你他媽一口氣就花了!」
我端坐在沙發上,微笑欣賞著這場表演。
而她親愛的弟弟在打游戲的空隙抬頭瞥了一眼,又嫌棄地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李明月眼里的光彩一點點消逝,像是終于明白了什麼。
已經上頭的李衛國依舊沒放過她,照著小腹又是一腳。
「啊!」
她叫聲凄厲,響徹云霄。
很疼嗎?
怎麼會有我病入膏肓、藥石無醫那段時間疼呢?
09
二叔帶著李明月和表弟回了老家。
我也跟著回去了,表面是給表弟準備留學的材料。
其實只是想看看李明月過上「幸福美好」的家庭生活。
路上,二叔很興奮,一直問我表弟什麼時候能出國留學,需要準備什麼。
我一邊應付他,一邊開始讓財務清算公司財產,又找了中介公司辦理移民手續。
這一世,我不想再為任何人,花費任何錢財、任何精力。
我已經賺了很多錢了,想給自己換個活兒法。
李明月一回到家就被鎖進了二叔家的老土房。
任憑她怎麼叫媽媽也沒人理她。
原本她肯乖乖回來,是她媽給她打了電話。
電話里一口一個乖乖,叫李明月回家。
「你回來,媽媽給你做主。」
她以為終于找到撐腰的人,一到家門口就哭了。
眼淚惺忪地叫:「媽媽……」
結果二嬸原本看到兒子還笑著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轉頭拉著表弟就進了屋,一句話都不愿意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