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表妹逃離大山,費盡心思將她養成耀眼的玫瑰。可她卻認為我是嫉妒她,讓她失去了被父母寵愛的機會。「只有你們家那種窮鬼才重男輕女,我爸媽很愛我!」
為了報復我,她在我重病時換了我的藥。
又在我去世之后,賣了我的墓地給她弟買車買房。
重生一次,我將她送回大山,她卻恢復前世記憶。
「你算什麼東西,沒有你我以后照樣是總裁夫人!」
她忘了,沒有我,她連大山都走不出去。
01
當我看到床上赤裸裸交纏在一起時,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空氣中飄散著我剛買的香水味,比平常濃郁三倍不止,熏得我惡心想吐。
我費盡心思給予李明月最好的教育資源和學習環境。
給她請私教,讓她讀貴族學校,學鋼琴,學做生意。
結果到頭來,她卻更喜歡談戀愛、泡吧、打游戲。
甚至趁我出差,帶一群小混混到家里醉生夢死,讓別人在我床上打滾。
「姐,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李明月追過來,好像特別不滿我回自己家。
我轉頭看向她,譏諷道:「怎麼,我不能回自己家嗎?」
半個小時前,她的鋼琴老師打電話向我辭職。
這是她三個月以來氣走的第十個。
我點開我們的聊天框,對話停留在一周之前。
我跟她說我要出差兩天,她回了一個「哦」,再沒有下文。
如今兩天早就過去了,她甚至沒有問一句我為什麼沒回家。
我高燒三天,昏迷不醒,身邊沒有任何人照顧。
最后一次閉上眼睛再睜開,就發現自己重生了。
打開手機就跳出李明月的剛發的消息,讓我給她轉五千塊錢。
前世她也這樣,只有要錢的時候才找我,要到了連句謝謝也不會說。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心思內斂,不善表達。
如今才明白,她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也從未對我心存感激。
她把我當保姆,當秘書,當提款機,唯獨沒有當過親人。
前世我抗癌五年,不是在堅持化療就是在努力工作。
在離世之前,替李明月的未來鋪好了所有路。
可自己到頭來,卻連塊墓地都沒有。
骨灰用塑料袋隨便一裝,就扔進了垃圾桶。
我的魂魄飄散在天地之間,發現李明月一直在偷換我的抗癌藥。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繼承我的事業和財產,還帶著一家子住進我家。
然后順著我鋪好的光明坦途,實現階層跨越,富貴一生……
如今,回到我剛把李明月從大山帶出來的第三個月,一切都還來得及。
02
李明月見我不說話,就抓住我的手高高舉過頭頂,向所有人炫耀:
「我姐姐是大老板!你們要想上班就跟我說,我讓她給你們安排。」
眾人拍手歡呼,有人甚至吹起口哨,輕佻下流。
「姐姐好漂亮,身材比明月姐還好!」
年近三十的我,被一群剛成年的小混混調戲。
而我所謂的妹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下巴越抬越高。
十多個精神小伙、精神小妹吵吵鬧鬧。
滿屋子難聞的煙酒味熏得我頭疼。
地板上堆滿瓜皮果屑、酒瓶煙頭,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而李明月穿著我的寶藍色高定禮服,亭亭玉立。
像個天生就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但其實,她三個月前還在山上割豬草,不知道父母要讓她輟學嫁人。
當年,我的父母為了給弟弟蓋房子,也要把我嫁給一個傻子。
我逃出家門在外漂泊十五年,歷經艱辛才從洗盤子到開公司。
最后又親手把弟弟送進監獄,讓偏心的父母互相殘殺。
回村給他們收尸那天,我恰好聽到二叔跟二嬸商量把李明月嫁了。
嫁給村里四十歲的老光棍做老婆,五萬彩禮留著給她弟弟娶老婆。
可她今年才十六歲,那雙黝黑的大眼睛,天真純粹。
出于同情,我找到二叔談判,花十萬把她帶回了上海。
原本我以為自己拯救了一個女孩的一生。
卻沒想到,這竟然是我噩夢的開始。
我冷笑著甩開她的手。
「業主群投訴很吵,你們,立刻馬上,消失。」
房間內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李明月。
她不滿皺眉,「姐,你干嘛呀,這些都是我朋友……」
「不走我就報警。」
看我掏出手機,他們立刻起身離開。
我攔住幾個女生,讓她們把戴著的戒指、項鏈、耳環全部取下來。
李明月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李盼兒!你一個大老板就這麼摳門兒?這些我都送給她們了,你要回來我的臉往哪里放?」
「放茅坑吧,那兒適合你。」
我清點著首飾,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
脖子掛著我的寶格麗,手腕戴著我的卡地亞,戒指她十個手指戴了八個。
「還有你身上這些,我讓你動了嗎?不問自取就是偷,你爹媽沒教過你嗎?」
李明月瞪大眼睛,大聲沖我嚷嚷:
「罵我就算了,你扯我爸媽干什麼?」
她對親生父母下意識的維護,就像一把刀子插進我的心臟。
前世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并沒有告訴她二叔二嬸要嫁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