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出國后,暗戀我姐的三個男人找我做替身。霸總給我買房買車,痞帥富二代摟著我唱情歌,高冷學神手把手教我寫論文打競賽做科研。
我知道他們對我好,只是為了我姐。
我從不多想,矜矜業業做好替身工作,直到我姐回國。
我干凈消失。
他們卻后悔了。
……
我是我姐的替身。
我姐出國以后,第一個過來找我的是傅青。
他咬著煙,屈尊降貴地甩出一份合同。
“簽了。”
“我不想逼你退學。”
我同意了。
第二個是季野。
他開著張揚的蘭博基尼停在我打工的地方,把我從店里揪出來。
捏著我的下巴盯著我看,看了很久,才說:“你跟你姐真像。”
我說:“你想讓我當替身嗎?”
他笑了,“也行。”
第三個是肖琛。
他倒是沒明確跟我說替身之類的話。
只是在我姐走后,帶我寫論文打競賽做科研,時常對著我的臉出神。
別人問我靠什麼拿下的高嶺之花。
我說:“靠臉。”
靠我姐的臉。
我和我姐除了長得像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她大氣明艷,做事風風火火。
而我則與她相反,應該算一款不讓人喜歡的嬌軟綠茶。
嗲里嗲氣的。
為了當好替身,我試圖模仿我姐的言行舉止。
他們卻不滿意。
傅青輕嗤,說我的模仿拙劣無聊。
季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感謝我這個低低低低低配版給他帶來樂子。
肖琛安靜地看我幾秒,罵我惡心。
我痛定思痛。
現在替身市場很卷,我如果沒有及時更新換代,只靠這張臉,競爭力其實挺一般。
我看已經有人照著我姐的臉整容了。
苦思冥想一整晚,我頓悟。
他們喜歡我姐,希望我姐也喜歡他們,但我姐是事業型大女主,從來不搞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而我從十二歲就開始早戀,無師自通,哄得小男生圍著我團團轉。
缺什麼補什麼。
恰好,我很擅長談情說愛。
現在是我當替身的第二年。
傅青打電話要我過去時,我正在季野家陪他打游戲。
傅青:“你在哪?”
季野玩得很投入,沒往我這邊看,我老老實實回答:“在朋友家打游戲。”
傅青掛斷電話,將這次見面的地址發過來。
是一家新開的畫廊。
我無語。
大晚上不睡覺去看畫?
這不純有……
轉賬消息彈出。
【支付寶到賬100000元】
這不純有情懷的藝術鑒賞大師才能干出來的事嗎!
正高興著,季野把我拉過去,讓我坐他懷里,漫不經心地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說:“我爸買彩票中了十萬塊,讓我回家。”
季野明顯不信,卻也沒說什麼,摟著我玩完這把才把我放開。
他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果然,等我走到門口穿鞋,他突然問:“是肖琛?”
肖琛和我交集最多,季野知道也正常。
我從善如流地點頭,“實驗數據有問題,叫我回去改,我怕你多想就撒謊了。”
他似笑非笑,“有什麼可撒謊的,你以為我在乎嗎?”
我抿唇,裝出很傷心的樣子,小聲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不等他反應,轉身離開。
當時我問他是不是要找我做替身,只有一個原因。
長得帥。
和他名字一樣野,鼻子眼睛嘴巴,沒一個不戳我審美點。
但說實話,再怎麼帥,看兩年也差不多該膩了。
更何況最近真的很忙。
一開始還好,三個人很有分寸,找我找得不多,見面也絕不會超過半小時。
可能是我替身當得太專業,這段時間他們越發黏人。
再加上臨近畢業,各種事堆在一起,作為時間管理大師的我,都感覺有些吃力。
等這賽季打完就不跟他玩了。
出租車停下,我付錢下車,看見在微弱的路燈下身形挺拔的霸總,火速勾起一個甜笑。
我撲進他懷里,夾著嗓子說:
“哥哥,我好想你,你想沒想我呀?”
他垂眸看我,手指隔空描摹我的眉眼,一絲不茍的工作機器突然有了人類的情緒,他認真地說:“很想你。”
很想你姐。
我在心里替他補完這句話。
看似城府最深的傅青,其實最好搞定。
我抱著他狠狠蹭了蹭,他沒拒絕,蹭了幾秒之后我松開,去拉他的手。
這回躲開了。
霸總多少都有點怪癖,傅青的怪癖很有名,圈子里都知道,也都會刻意避諱。
他很討厭別人碰他,尤其是皮膚接觸,平時裹得嚴絲合縫,家里手套一堆。
我花了兩年,才讓他允許我隔著衣服抱他。
可我見過他拉著我姐的手,小心給她處理傷口的樣子。
我抿唇乖巧地往后退兩步,隔著衣服挽他手臂,“哥哥,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看畫?”
他一如往常地寡言少語,沒回答我的問題,帶著我進入畫廊,我這才得到答案。
原來是我姐又出新作。
霸總盯著畫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困。
我打了個哈欠,無聊地看來看去。
不止這一幅,畫廊絕大部分都冠著我姐的名字。
我姐精力極其充沛,畫畫甚至不能算作愛好,只是有空了就隨便畫兩筆。
所以完成度都不高,畫得也一言難盡,她估計也沒想到能賣出去。
買主應該就是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