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心地脫了我的鞋。
「很痛?」他問。
「有點。」我回。
他嘆了一口氣:「真有你的,凌晨自己溜上來打了一套拳,怎麼,你要去參加的校園廣播體操大賽呀?」
嘴上在罵著,手卻捏著我的腳輕輕揉著。
我也不服氣了:「那你呢?我好好待著,你突然出聲,我沒找你要驚嚇費都是對你的仁慈了。」
「還挺兇。」
我雙手抱胸哼了一聲:「你也知道,我跟黑粉吵架從來沒輸過。」
「你真厲害。」
「少陰陽怪氣哈,姐我可是就靠這張嘴翻紅的,決定了,馬上讓經紀人給我買保險去。」
我又跟莊知序你來我往互懟了半天,才發現他一直在幫我捏著剛才崴腳的地方。
樓頂的燈光不是那麼強。
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
讓他整個人變得柔軟。
這麼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說了這麼多,腳還痛嗎?」
他抬頭看我,剛好撞上我看他眼神。
此刻的他嘴角含著笑,雖然是在斗嘴,但眉眼卻很溫柔。
不得不說,這個角度的莊知序很帥。
我心虛地趕緊把頭轉開:「不痛了。」
他收回手,又撐在了藤椅的兩邊,挑了挑眉:「為什麼失眠?因為我?」
剛才冷靜的心跳又突然快速跳動起來。
我強裝淡定:「對啊,在想你下次還是不要跟我吵架了。」уż
「嗯?」
我脫口而出:「不要輕易和我吵架,否則我容易一嘴巴親過去。」
「哦~」
他尾音拉長,頓了頓后,他聲音和緩又低沉:「那要不要,接個吻?」
砰,我腦子里像是有無數的煙花炸開。
我咽了咽口水,莊知序定定地看著我,眼睛里倒映出了我的模樣。
下一秒。
他的臉急速放大,直至唇邊傳來溫暖的觸感。
「閉眼。」
我趕緊把眼睛閉上。
感受到莊知序的大手扣在我的后腦勺。
在我有點喘不過氣的時候,他輕笑一聲:「張嘴。」
我……
他流氓!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我只知道我最后大腦一片空白,被莊知序背回了房間。
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彈幕已經默默地刷了上千條了:
【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從樓頂上下來啊?哪位好心人告訴我一下?】
【他們到底要去干嗎了啊?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節目組我奉勸立馬給我把攝像頭打在他們頭頂上,我沒開玩笑。】
【露天嗎?我就問一句,開會員能不能看,到底能不能?!】
【家人們冷靜點好嗎?十幾分鐘夠干啥啊?!】
【他們是在談了吧?是在談了吧?他們要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14
那天醒來后,我有點懊悔。
明明是在吵架,怎麼嘴就粘在一起了。
關鍵是,明明親一下就完了。
結果沒想到,莊知序居然把我抱在他的大腿上又親了好幾下。
最后還說我是菜雞。
氣得我好幾天沒搭理他。
緊接著就到了節目最后的告白之夜。
導演開始宣布規則,說這次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有想第一個上去的,就上去向自己喜歡的人告白。
當然,導演也說了,雖然是戀綜節目,但并不限制表白對象的性別。
導演剛念完,彈幕就飛了起來。
【導演,還是你懂愛啊,這格局一下子就打開了。】
【你這表白形式放在整個綜藝圈都是非常炸裂的。】
【但是已經沒有懸念了不是嗎?莊知序連續一個月的玫瑰花都給了許姐,每次告白的話都不一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哥們喜歡她。
】
【懸念可以沒有,但表白的話可以聽聽,我會記下來以后懟人用。】
【笑死了,你禮貌嗎,用人家告白的話懟人?】
第一個上去的居然是徐清野。
【還得看我們家小狗狗啊。】
【我恨許姐是塊木頭,就不能接受小狗的愛嗎?兩個都要不行嗎?又不是缺住人的地方。】
【你許姐油鹽不進,每天都在發瘋,談什麼愛?】
可沒想到,徐清野的玫瑰花居然是送給了莊知序。
在座的人都驚呆了。
他開口:「莊哥,反正我也爭不過你了,不如送你一枝玫瑰花,給你湊個對。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另外,求你別拉著我通宵打游戲了,我真的受不了。」
!!
嗐!我說最近為啥徐清野萎靡不振的感覺。
為啥不敢來找我了。
原來莊知序搞這招啊,所以那天我失眠去樓頂,他才能恰好遇到我。
我去!
這狗男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 360°原地蹦迪。】
【你是懂成全的。】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徐清野會喜歡許心怡啊?】
【可能是因為跟許姐在一起很快樂吧,試問誰又能活得這麼隨心所欲和瀟灑呢?】
他下來后跟我眨了眨眼:「心怡姐,下次你跟莊哥上分拉我好不?我愿意做你們的電燈泡,照亮你們的愛情路。」
莊知序陰森森地來一句:「看來你的夜還沒熬夠啊。」
徐清野馬上閉嘴。
輪到莊知序上臺,他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笑死,那老娘待會就給你來個當眾拒絕!
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15
可他拿著那兩朵玫瑰花卻說道:「《殺死一只知更鳥》里有這樣一段話,你永遠不可能真正了解一個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來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可真當你走過他的路時,你連路過都覺得難過,有時候你所看到的并非事情真相,你了解的不過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正如那句話:你對我的百般注解和識讀,并不構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