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之間,我永遠不會選你。」
幾天前她射出的子彈,此時此刻正中自己眉心。
殺人誅心,不過爾爾。
13
徐莉莉成了狗場的「明星」。
正如加州山所說,她是個狠人。
我之前在學校里也覺得她是個很「勁兒」的甜妹。
但我還是低估了她。
被郭虎背叛之后,她瘋透了,在狗場里真的成了瘋狗,撕咬著其他的困獸。
她惡狠狠地咬斷了別人的脖子,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咬死一個賺一個,她贏得了無數喝彩和下注。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加州山美女根據潛力對她進行的特別培養和馴化。
在她的精彩表現為園區帶來了可觀的收入后,加州山美女答應可以獎勵她休息幾天。
她拒絕了。
她請求,把她的獎勵換成讓郭虎也進狗場。
加州山美女答應了,想想就看點十足,穩賺不賠的生意誰不做。
那天數十個赤裸的女人撕咬著一個赤裸男人的四肢和軀干,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莉莉作為女人們的頭領,獨占了郭虎的頭,啃得他遍頭鱗傷。
最后,她咬斷了他的喉嚨。
鮮血噴濺如他們的愛情覆水難收。
看客們撒著鈔票歡呼雀躍地走進場地。
脖子上拴著鐵鏈的徐莉莉帶領著那些「表演人員」,爬著撿地上一把一把的錢。她們對身上的傷仿佛沒有知覺一樣,還要舔著看客們的皮鞋感謝討好。
正是所謂的舔狗。
徐莉莉舔到了我的鞋子,她抬起頭來看著我。
恍如隔世。
陽光刺得她的眼睛不得不瞇成一條縫,她已經不認得被她賣到緬北的好閨蜜了。
我看著她:「我是楊晴暖。」
她沒有反應。
我又重復了一遍:「我是楊晴暖啊,就是陽光又晴又暖。」
她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粗糲的嗓音再不復從前的婉轉:「你……你……你沒死?
「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還活得好好的?」
「對呀,被你賣到這個恐怖的毒蛇組織,我怎麼還活得好好的?」我扯下脖子里的項鏈,將吊墜懸在她眼前。
「因為,我本來就是這里的。」
14
黑曼巴吊墜閃爍著暗黑的光澤,與狗場四壁的毒蛇圖騰交相輝映,王者的氣勢蓄勢待發。
「不!不!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徐莉莉面目猙獰,想要撲上來撕咬我,可惜脖子上的鐵鏈被人緊緊扯著,勒得她面色漲紅、青筋暴起。
她終是放棄了掙扎,頹然倒地: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她看著我,眼中是入骨的恨意。
「是你安排的。」我平靜地看著她。
「或者說是你們安排的。
「哄我旅游,給我下藥,把我賣了,都是你和郭虎安排的。
「后面所有的選擇也都是你安排的。
「徐莉莉,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選,你都可以選。
「你只是嘗到了你為我選的苦難。
「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配合你們表演。」
「你這個賤人!楊晴暖,我艸你大爺……」徐莉莉只有扭曲的面容和無盡的辱罵。
有人堵了她的嘴,讓她如何使勁也發不出聲。
我最后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莉莉,你知道最理解你、關心你的郭虎,在知道他是被你弄進狗場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他說,徐莉莉,你這個賤人!徐莉莉,我艸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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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饒過誰。
15
徐莉莉還是死了,死在了最盛大的一場困獸之斗里。
那一天,各個園區里最優秀的狗場「明星」都被帶到了最高級別的園區—— 黑曼巴園區。
那一天,宋予懷完成了長達十三年的復仇。
豫州大學所有留下過詆毀方天依痕跡的師生及其親人,要麼被攪得家破人亡,要麼被弄到了緬北。
沒命的已經成灰,有命的全上了狗場。
宋予懷跟那些狂熱的看客們一起坐在觀眾臺上。
這些年來,他收集了豫州大學論壇里所有詆毀侮辱方天依的學生的信息資料,等他們陸續畢業后分散到天涯海角,再逐個精準地毀掉他們。
畢竟一次性搞太多人容易引人注目,何況也不能用完全一樣的手段讓他們血債血償。
有的是用殺豬盤讓他們負債累累、苦不堪言。
有的是引誘他們賭博,家破人亡、斷手斷腳。
有的是把他們騙到緬北,不必詳說。
黃賭毒,想毀掉一個人的精神和肉體沒什麼不容易。
就像他們那麼容易就毀掉了方天依。
十三年里,陸續被弄到緬北的罪人,被關在地牢里三天一頓飯地餓著,餓到病弱不堪,各種酷刑相待,個別的還被零星地賣了器官。有的熬不住,已經腐爛在各個血腥的角落。
終于等到那一天,宋予懷找到了最后一個重要人物——章麗君。這些年來,她先是移民日本,后來又輾轉到英國,宋予懷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弄來。
那一天,緬北最大的狗場里賓客聚集。
章麗君和魏柔被赤裸著扔進狗場,一群極其丑陋惡心的「公狗」
被放進來,狂歡地搶著凌辱她們。在「公狗」退去后,徐莉莉她們進來一點一點啃食了這兩個已如爛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