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我意外懷上三寶,卻無意中在丈夫的手機里,發現了他在外面的風流韻事——從結婚開始,就一直沒斷過。
閨蜜幸災樂禍:你老公最近才去車行提了輛紅色甲殼蟲送人……那麼騷氣的車,能送給誰的!
年底了,我和發小陳敏照例一起去美發沙龍做頭發。
并排躺在兩張洗頭椅上,陳敏扭過臉來對我說:“曼曼,你可要對蔣軼多上點心。昨天我家老李說,看見他去車行提了輛紅色甲殼蟲送人。李瑞不讓我和你說,可我得提醒你,那麼騷氣的車,能是送給誰的?那車可不便宜,他這次夠下本兒的。”
我閉著眼睛,半晌才“唔”了一聲。
陳敏顯然對我的反應不滿意,抬起身子拍了我一巴掌:“你別不當回事兒,蔣軼現在不比以前了,李瑞說他那‘美城’現在攤子鋪得大著呢,我們家老頭子和他做生意都要看臉色。”
“呵,男人啊,野心不過就表現在兩個地方,”陳敏又躺下來,嘲諷地冷笑了一聲,“一是事業,一是女人。蔣軼長得斯文,又有股子衣冠禽獸的蔫壞,聞著味兒上來的女人可少不了。”
我還是閉著眼睛,這次連唔一聲都沒了。
陳敏停頓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掏心窩子說一句:“說實話以前我沒少眼紅你嫁得好,老公又帥又能干,可現在想想,男人普通也有普通的好。像我家李瑞這樣的,做生意不行,長得又一般,整天出去釣魚遛鳥,倒也省心。”
我還是不出聲,陳敏翻身朝向我:“在咱們這圈子里,像你和蔣軼這樣戀愛結婚的屬蝎子拉屎獨一份,當時把我羨慕壞了。
但現在我倒覺著,我們這些家里安排的婚姻,反而比你們這樣的穩定。當初就沒感情,全因為外界因素結婚,現在也輕易離不了。可你們就不一樣了,感情要是沒了,日子還怎麼過?”
我睜開眼,扭頭看她一眼,輕輕笑了笑,表示贊同。
陳敏滿意了,轉身舒舒服服躺下,又催促理發師過來看看藥水上好了沒。
做完頭發,我和陳敏逛了街吃了飯,又去表演班接了四歲的三寶才回家。
蔣軼今天破天荒回來得早,坐在沙發上陪六歲的二寶組裝機器人模型。同樣六歲的雙胞胎姐姐大寶在房間里練琴。
我洗了澡吹干頭發,換了家居服,又忙著招呼孩子們趕緊去吃晚飯。
保姆在餐廳照應著孩子們。
“你吃過了是吧?”我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蔣軼,一邊把茶幾上未拼完的機器人零件照原樣收到盒子里,又把沙發上被孩子們偎得亂七八糟的抱枕放整齊,“對了,今天三寶表演班的老師和我說,有個電影導演要找個外形可愛的小演員,她想推薦三寶,問我們同不同意。”
“我想過了,三寶是個人來瘋,喜歡表現,去長長見識倒也沒什麼不好。壞處是孩子要拋頭露面,對私生活可能會有一點影響。所以問問你怎麼想?”我抬起頭看向蔣軼。
此刻我才意識到,這是我回到家以后正視他的第一眼。
蔣軼似乎一直在望著我出神,我突然看過來,他的目光竟然不自在地游移了一下,然后才道:“我沒意見,你決定就好。”
他沉吟一下又道:“昨天我在車行提車,碰到李瑞了。
”
他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解釋,但又沒有說下去,只定定看著我。
我正給表演老師回微信,發完了才意識到他在和我說話:“什麼?哦,陳敏和我說了。”我看向手機,“我回復老師了,我們同意,但請她安排我們和導演見一面,吃個飯聊一聊。你也把年后的時間空一空,好吧?”
蔣軼頓了頓,點點頭:“好。”
大寶和二寶吃完了,我走過去,檢查大寶的鋼琴作業,叫二寶準備去洗澡,又叮囑保姆監督三寶使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