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我?你竟然推我!」我跌坐在地,指著秦恒的鼻子,「離婚!我要離婚!」
「離就離!」秦恒早就受夠了仰人鼻息的日子,如今一朝得志,哪還有耐心哄我,當下點頭。
一直在旁邊默默拍照的林可適時開了口:「秦恒,你出軌被捉奸在床,可是過錯方,真要離婚,車子房子,所有固定資產全得留給清禾才行!不然,陳家大哥可不是吃素的!」
他現在剛拿下甘州那塊地,自然不想把事情鬧大影響自己的生意,當下只提了一個要求:「別的無所謂,公司是我一個人的,清禾一分股份都別想拿!」
我滿臉是淚地怒吼道:「誰稀罕!」
不管秦恒原本的計劃是怎樣,事情鬧到這一步,早已沒了轉圜的余地。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房產過戶,第二周,我們便簽了離婚協議,去民政局換了證。
拿著暗紅色的本本,我的身上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楚湘挽著秦恒的手,滿臉都是張揚的笑意:「陳清禾,多謝你了,把這麼好的男人讓給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跟夏峰斷干凈了?」
「我們本來就沒在一起!你別想污蔑我!」楚湘氣得跳腳。
我扯了扯嘴角:「是嗎?這麼說,秦睿遠不是你生的,你當年也沒有丟棄我的兒子?」
楚湘說不出話來了。
我定定地看著她,視線里滿是冰冷,上前一步:「楚湘,秦恒這個垃圾你要喜歡,就送你。但我兒子被你隨意調換人生,丟棄在福利院,此仇不共戴天!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說罷我再不看那兩張惡心的臉,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
17
從秦睿遠被趕出秦家開始,我哥請來的金牌律師就不再幫秦睿遠辯護,如今離了婚,我更是可以正大光明地讓他幫宋瀟去告秦睿遠。
半個月后,判決結果下來,秦睿遠不僅帶刀意圖故意傷人,還威脅別人替他做偽證,擾亂法律秩序,數罪并罰,直接判了五年!
這下,秦睿遠剛出院,就得無縫銜接進監獄了!
坐在庭下,親眼看著這一幕,我恨不得仰天長笑。
另一邊的楚湘指著我破口大罵:「陳清禾,你夠狠,你會遭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遇上你們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報應了。
只不過,我的報應結束了,而你楚湘的報應才剛剛開始呢!
兒子的判決結果讓楚湘徹底失控,差點在法庭就對我大打出手,陸默作為宋瀟的「遠房表叔」自然也在現場,護著我匆匆離開,還順手幫我報了個警。
這下好了,到楚湘的案子開庭前,她都別想再出來了。
楚湘丟棄我兒子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但當初的人證都還在,只需把哥哥之前派人搜尋來的照片資料送上去即可立案。
有先前已經鋪墊完成的社會輿論在,這麼惡劣的案子,楚湘恐怕只會比秦睿遠判得更重!
至于秦恒,因為孩子不是他親自動手丟棄,我不能從這一點下手對付他,可在別的地方……
我看著手機里剛推送出來的新聞——「最新考古發現」,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甘州的那塊地,不論風水還是地段都是絕佳,在上頭隨便造住宅、別墅或商業區,絕對都不愁生意,是一塊誰都知道的肥肉!
當年政府公開拍賣,連我爸也被這塊地背后蘊藏的巨大利潤吸引,跑去參與了拍賣。
只是最終流動資金不足,被他的老對頭羅陽地產拿了去,當初還在家里氣得拍了好幾天大腿。
誰知過了 2 年,這塊地都沒動靜。
外人并不知情,倒是我爸私下和我哥提了一句,原來,羅陽地產之所以遲遲不動工,并不是外界所傳的資金鏈斷裂,導致無法開工,而是他們在那塊地的底下,挖到了一個漢朝的古墓!
古墓……那必然是要上交國家的。
不論是用作研究還是展覽,都意味著先前買地時打的算盤全數落空!即便最后政府會象征性地補貼一部分錢,可那也是血虧!
羅陽地產的老總本想著這次只能自己吃暗虧,誰知柳暗花明,我哥竟然為他找到了一個接盤俠!
秦恒只以為對方真是資金短缺才不得不忍痛割肉賣地,興高采烈地掏空家底,誰知買了這麼個大坑回去!
房地產行業一向是高利潤與高風險伴隨而生。投對一個好項目,可以一下子逆風翻盤,投錯一個,也可能瞬間跌落谷底。
秦恒就是后者。
在銀行貸了一大筆款項,聲勢浩大地召開招標會,剛準備動工,就有人爆料甘州發現了古墓!
這下,秦恒所有的錢都打了水漂。
沒有一個公司承受得住資金鏈斷裂的考驗,因為他們一向都是抵押了固定資產,才能從銀行拿到幾個億的高額貸款,幾個億啊!這可不是秦恒想還就還得上的!
更可怕的是,就算甘州的工地不開工,每月依舊要支出大筆房租、工資,對資金的需求極高。
其中一環出問題,很可能就出大事。
不過三個月,恒睿地產宣告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