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來就有低血糖的毛病。
小時候和我哥出去玩,低血糖暈倒磕傷了腦袋。
我哥以為是他沒照顧好我讓我受傷。
自責地當了我一個月奴隸。
之后他的兜里就會常備幾塊巧克力。
即使我不在身邊。
這已經成了他刻入骨子里的習慣。
突然感覺我哥還挺在乎我的。
吃了巧克力我果然好了很多。
我破涕為笑,摟緊我哥的脖子。
「哥,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少來。」
我哥怒號:「辛小冉你大鼻涕糊我脖子上了!」
「胡說,那是仙女的眼淚。」
「Yue......」
28
走過一片密林,我昏昏欲睡。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噓......」
我哥讓我別出聲。
我和我哥躲在樹叢后,看到了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
肖羽鵬被五十多歲的副導演壓在樹干上玩弄。
嘴里不住地發出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淫詞濫調。
「小妖精,眼睛都要黏在辛冉那個死丫頭身上了摳不下來了,是我還不夠疼你嗎?」
肖羽鵬驚叫一聲。
「沒、沒有。」
「我都看見了,還說沒有。」
「啊!你不想知道那丫頭玩起來是什麼滋味嗎?辛冉那麼喜歡我,我勾勾手指就貼上來了,等我吃到了和你說感受啊!」
「......」
我哥讓我別看了,辣眼睛。
一時間我被震驚地說不出話。
憤怒、無措、失望、惡心溢滿胸腔。
我哥氣得要殺人,被我攔住。
我紅著眼睛默默錄像后讓我哥別打草驚蛇偷偷離開。
29
我趴在我哥背上哭得淚眼汪汪。
「我喜歡了這麼久的偶像居然是這種爛人,哥你說得真對, 他就是屎。」
「肖羽鵬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副導演年過半百, 肚子比我懷孕七個月的嬸子都大,一口大黃牙隔老遠都能聞到味兒, 想著就讓人犯惡心。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了?」
「我早就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聽的。」
之前我借著去片場找我哥的名頭去看肖羽鵬。
我哥總是指揮我干這干那, 就是不許我和他接觸。
我那時以為我哥個討厭鬼就是在捉弄我。
沒想到他是在默默保護我。
「你應該和我說明白點,這樣我就不會在一個人渣身上付出這麼多時間了。」
「你當時腦子跟被狗吃了一樣, 我和你說事實你只會覺得我在編故事詆毀你的挎屎。」
我:「......」
現在流的淚, 都是當初腦子進的水。
回到院落的時候, 我哥已經累癱了。
我哥吊著一口氣。
「快,她快嘎了。」
小祁摸著下巴。
「我覺得快嘎得另有其人。」
我哥說完就癱倒在了陳方鏡懷里。
30
醫生圍過來給我檢查傷口。
「醫生你先看我哥,他幫我吸蛇毒了。」我急匆匆道。
醫生聞言給了我哥一瓶漱口水讓我哥自己去漱口。
而后醫生用清水給我沖洗傷口, 用碘伏消毒。
其間給我普及被蛇咬后正確的自救方式,千萬別學電視劇用嘴吸毒血。
一針破傷風疫苗打完后醫生就說沒事了。
「啊, 這就完了?」
原來咬我的就是當地一種無毒的小蛇。
我太害怕花了眼睛, 告訴我哥是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黑蛇, 老可怕了。
我哥頭一次沒有因為我胡說生氣。
「虛驚一場, 幸好沒什麼事情。」
他長舒一口氣。
這時肖羽鵬火急火燎地圍到我身邊。
「小冉你沒事吧?」
要不是我看到了后山那一幕我都要信了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躲避他的觸碰。
我哥漫不經心地給了他褲襠一腳。
肖羽鵬痛得蜷縮。
「不好意思,我那會兒給小冉吸蛇毒, 可能是傷到神經了,現在腿有點不受控制。」
「你......」
小祁攙著肖羽鵬的胳膊。
「鵬哥你還好吧?」
「小朋,要是有事你就說出來。」我哥裝模作樣。
我冷笑關切:「月月姐, 你要是痛, 就讓我哥看看。我哥呀,也略懂一些男科的。」
肖羽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沒、沒事,我真的......沒事。」
我哥拍了拍肖羽鵬的肩膀,在他耳邊幽幽警告。
「你要是再對我妹有什麼歪心思, 勞資弄死你,下半身給你踢成肉泥。」
肖羽鵬嚇得直冒冷汗。
「不敢,不敢。」
31
夜晚我掛念我哥,想和我哥敞開心扉好好聊一聊,解除這麼多年的誤會。
剛走到我哥門口,就聽到一陣難以言喻的聲音。
我匆忙敲門。
「哥,你怎麼了哥。」
這時門被打開,開門的人卻不是我哥。
而是陳方鏡。
他襯衫扣子半解,衣服皺皺巴巴貼在身上, 沒來得及遮掩的胸膛還留著幾道抓痕。
我十分震驚!
「我、我哥呢?」
陳方鏡聲音沙啞卻不失溫柔。
「小冉不用擔心, 你哥沒事, 就是......我和你哥有筆賬要算。」
這時屋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吼聲。
「小冉、冉冉、妹妹, 救救哥, 哥給你開十家炸雞店......」
我猶豫道:「真的......沒事嗎?」
畢竟我哥聽起來叫得挺慘的。
陳方鏡勾勾唇。
「你聽錯了, 小冉耳朵不太好吧, 這卡里有兩百萬拿去看看吧!」
我:「!!!」
沒見過這麼侮辱人的。
以后請多來點。
聰明人此時已經看透一切。
我忙把卡揣兜里。
「哎呦喂,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真是病入膏肓了。」
我哥絕望嘶吼。
「辛小冉你個見錢眼開的缺德貨!」
「哥,嫂子,你們慢慢玩哈, 我先去看醫生了。」
我坐在樓梯口,拿著卡傻笑。
今天我就守在這兒,誰都不能攪黃我哥的幸福。
-完-
神明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