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悠悠也不滿道:「對啊,你真把我哥當冤大頭了啊。」
那些蘇溫行的粉絲,再次開始指責起我來。
我深深地看了蘇溫行和蘇悠悠一眼,他們的臉上藏著得意。
好家伙,剛才蘇溫行態度對我這麼好,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故意引導粉絲攻擊我是吧。
我也不是個軟包子,決定奉陪到底了。
我指了指床單上繡著的鳶尾花暗紋:「你認識這個嗎?」
蘇悠悠瞅了一眼,不屑道:「不就是朵破花嗎?就這花能值四萬?」
蘇溫行也笑吟吟道:「我大學學的是藝術,實在看不出你這一朵花有什麼藝術價值。」
那位異父異母的姐妹再次上線:「蘇溫行,你連這個都不認識。這是赫赫有名的高定設計師沈昭的拿手好戲啊,她是刺繡非遺繼承人,很喜歡在她的作品上繡上這麼一朵鸞尾花。
「據說啊,哪怕是一塊破布,她繡上一朵鸞尾花,就能賣上十萬呢。
「蘇溫行,你真的讀了藝術大學,該不會文憑是買的吧,你知道什麼叫知網嗎?」
我這位異父異母的姐妹,發起了靈魂三問。
這蘇溫行的臉啊,就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一樣,特別好看。
蘇悠悠連忙替他說話:「周怡,你別亂說。我哥哥怎麼會不認識那朵鸞尾花,他就是有點近視,看不清楚而已。」
原來我異父異母的姐妹是叫周怡,我記住了。
至于蘇溫行,一句話不說,黑著一張臉,給我轉了五萬。
我淡淡道:「親,還差五萬哦。」
蘇溫行擰著眉毛,問:「你剛才不是說賠你五萬就夠了嗎?」
「剛才啊,是同學友情價。你們倆都不認可那個價,那就按照市場價來嘍,」
我挑眉,「怎麼,你覺得沈昭老師的作品不值這個價?」
沒有哪個明星不想穿我奶奶設計的衣服來艷壓別人,就連蘇溫行也不例外,他可不敢得罪我奶奶。
他無比心疼錢,還是咬著牙給我轉了十萬。
我反手就把這錢給捐給慈善基金會,就當是給蘇溫行和蘇悠悠積德了。
就他們兄妹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平時缺德事沒少干。
被我這麼一拆臺,蘇溫行在我們寢室也待不下去了,叮囑了蘇悠悠幾句要好好學習,就匆匆離去了。
他一走,他的粉絲也散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寢室,一下子就顯得有些空蕩。
蘇悠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怪我拆臺,讓她沒能好好享受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我有預感,我接下來的寢室生活會很熱鬧。
4
入學后,我就跟我那個異父異母的姐妹周怡成了好朋友。
說來也巧,周怡就跟我一個班,就住在我的寢室隔壁。
更巧的是,周怡和蘇悠悠當了三年的高中同學。
周怡說,蘇悠悠這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仗著她哥是個小明星,在她們班級作威作福,她很看不慣她。
開學沒兩天,軍訓就來了。
蘇悠悠立馬就帶著寢室里的其他人,開始孤立我,給我使絆子。
有一次,教官讓寢室長通知我們,半夜要緊急訓練,遲到的人罰跑十圈,蘇悠悠和其他室友愣是一個字都沒跟我提起。
為了避免我發現異樣,她們半夜起床時,燈都沒開,摸著黑洗漱,然后齊齊在洗漱間摔了個人仰馬翻。
我聽到動靜開了燈,就看到她們躺在地上,神情痛苦到整張臉都扭曲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我一臉驚訝:「你們怎麼都不開燈啊,也不用這麼節約用電吧。」
蘇悠悠抓起了地上的黃豆,咬牙切齒道:「季南秋,你故意的吧。」
我笑瞇瞇道:「哦,你說這些黃豆啊,我本來打算早上起來做豆漿喝的,沒想到都撒了。我準備早起再收拾的,哪能想到你們這麼節約用電啊。」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周怡早就把夜間要急訓的消息告訴我了。
我干脆將計就計,給了她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最后我準時到達了操場,至于蘇悠悠幾個因為遲到,被教官罰跑了十圈。
蘇悠悠后面又針對過我幾次,都沒在我手里討到任何好。
她只能無能狂怒:「季南秋,你別太得意,好戲還在后頭呢。」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她都沒動靜。
我以為她就是放個狠話,沒想到后面還真有事在等著我。
5
軍訓一結束,我就回家休息去了。
我爸樂呵呵地問:「南秋啊,你大學過得怎麼樣啊?」
關于蘇悠悠針對我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也不想讓我家里人擔心。
于是我若無其事道:「挺有意思的。」
我哥正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突然來了聲「臥槽」。
我爸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子:「你妹妹還在呢,說什麼臟話,也不怕帶壞你妹妹。」
我哥,萬千少女追捧的偶像,粉絲眼中的高冷男神,此時委屈巴巴地把手機遞給了我爸,「爸,你自己看。」
我爸看了幾眼,立馬沉下了臉,緩緩吐出兩個字:「媽的!」
我哥控訴:「爸,你也說臟話了!」
我爸掀開眼皮,淡淡地掃了我哥一眼:「我那叫真性情,真情流露,跟你能一樣嗎?我看你是又想吃爆栗子了?」
我哥搖了搖頭:「不,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