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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給我定位了陸直的位置。
很好,美麗的周一,他在酒吧把妹。
怎麼不喝死他呢?
彩色炫光中,音樂聲震耳欲聾,酒氣混著煙味,一派醉生夢死。
陸直跟一群短裙妹妹坐卡座,不知道在玩兒什麼游戲。
只見他一會跟黑絲妹妹親一口,一會兒跟長腿妹妹親一口,左擁右抱,像個公用啤酒鴨。
系統給我支招:「按照我多年經驗,你上去搶走他的酒杯,說一聲你胃不好少喝點,肯定能行。」
「你不覺得這個行為很智障麼?」
系統語氣深沉:「做舔狗,不要怕智障,哪個舔狗不智障?你就把臉面置之度外吧。」
我置不了一點。
「嘀!任務卡。」
系統發布任務。
「跟陸直喝交杯酒。」
「???」
我問系統:「不做任務會怎麼樣?」
系統:「會死。」
我不信邪,抬腳往外走,剛一轉身,心臟突然劇烈疼痛。
刺骨錐心。
按住墻壁,才沒有立刻倒地。
臥槽,真的會死!
講實話我真的挺喜歡秦文洲的,但是比起愛情,顯然命更重要。
別說是跟陸直喝交杯酒,就是跟一頭豬交杯,我也得去試試。
被秦文洲發現可能會死很慘,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死道友不死貧道。
秦文洲難受,總比我死了好。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膽小的人。
5
我上前幾步,從吧臺隨便拿了個酒杯。
「陸學長,喝一杯麼?」
陸直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看我的眼神從迷離到清醒。
「許清歡?」
他微微仰頭,眼神從我身上滑過,有那一瞬間我感覺我被眼神侮辱了。
男人再帥,油起來都要命。
陸直耍帥,點了根煙叼在嘴里:「嘖,什麼風把我們許大校花吹到這里來了?
「你弟弟沒跟著來?」
這男的怎麼這麼磨嘰呢?
屁話這麼多怪不得破產。
但是我心里再多吐槽,還是得按照任務攻略他,只能把罵人的話吞回肚子。
「為什麼要問別人呢?
「學長不跟我喝一杯麼?」
陸直笑起來:「喝啊。」
我倒了杯酒,心里暗自思量該怎麼提出交杯的提議。
正準備給陸直也倒滿,他卻按住了酒杯。
「許學妹,酒,我只喝進口的。」
我一愣,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臥槽他怎麼不去死啊!
我當即收回酒杯:「不喝拉倒。」
「喝啊,怎麼不喝?」
「許大校花找我喝酒,我能拒絕?」
陸直自己倒滿酒:「不進口,就喝個交杯吧。」
我:「???」
還有這好事。
「來,交杯酒!」
陸直一愣,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痛快。
片刻后,他笑起來,偏了偏頭,讓人給我讓開位置。
「太陽打西邊出來啊。」
「別磨嘰,趕緊喝。」
「嘖,你還挺急,我喜歡。」
陸直湊近我身邊,眼神玩味。
我閉上眼,咽下杯中酒。
耳邊陸直突然笑出聲來。
「小狗跟來嘍!」
我愣住,陸直佯裝好心,指了指旁邊。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只見紫色射燈下,秦文洲站在那里。
一片嘈雜聲中,他看我的眼神陰沉危險,緊抿著唇,一絲笑意也無。
出大問題!
為什麼他會來?還抓個正行!
秦文洲冷著臉走過來,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繞開所有人,拉著我起身。
我愣愣地被他拽起來,不知所措地跟他往外走。
相識這麼久,我幾乎沒見過秦文洲這樣的神情,感覺不用系統懲罰,走出這個酒吧他就得把我做掉。
「阿洲。」
秦文洲冷冷回眸,眼里戾氣叢生:「別說話。
」
我嚇得身子一僵。
而一旁的陸直猶嫌我死得不夠快,拉著我另一只手道:「清歡妹妹,下次喝酒你還來麼?」
秦文洲冷笑一聲:「不想死就松手。」
陸直聳聳肩,笑嘻嘻。
「清歡妹妹,你男朋友好兇我好害怕啊。
「你要不甩了他跟我吧,我活好人還體貼。」
秦文洲拎起一個酒瓶子對著陸直砸過去,陸直敏捷地躲開。
可能是嘴欠,挨揍的次數太多,他這個抗擊打能力我是服氣的。
見陸直躲開,秦文洲也沒再繼續。
陸直的朋友想要說話,被陸直攔住,他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歡,真的,偷情找我。」
我實在忍不住:「你他媽閉嘴吧!」
安撫地拍了拍秦文洲的手臂:「阿洲,我出去跟你解釋。」
秦文洲沒說話,拉著我一路往外走。
他腿長,走得急,我跟著踉蹌幾步。
「阿洲,慢點慢點。」
冷風吹散酒氣,秦文洲拉著我到停車場,一路沒說話。
我踟躕片刻,囁嚅著不敢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秦文洲面前總是有隱隱的畏懼。
明明他對我百依百順。
我把這個歸結于女人神奇的第六感,趨利避害的本能。
「秦文洲,我跟你解釋——」
秦文洲沒說話,拉開車門把我推進去。
我踉蹌不穩,倒在車后座,未來得及起身,秦文洲一只手繞到我背后按住我肩膀,另一只手危險地掐住我的腰,讓我像個離水的魚,翻不了身。
他俯在我臉側,聲音輕且低:
「交杯酒好喝麼?」
他用力把我往里一帶,車門猛地合上。
熟悉的氣息帶著一點熱,從耳后傳來:
「姐姐,你可真會作死啊。」
我用力抵住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一點。
「阿洲,你聽我說!」
一點溫熱落在我的肩膀。
秦文洲忙碌中抬頭,唇角微勾,眼神卻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