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婧面前博取好感,在整個周家一點點站穩腳跟。
從她被帶進周家的那一天起,就開始腐爛了。
我用指尖輕輕撫過墓碑上的照片:「媽媽,當年那件事,再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有錯了。」
「我現在有很好的事業,也有了男朋友——」
許凌舟站在一旁,低聲糾正我:「未婚夫。」
「……好吧,未婚夫。」
我下意識轉了轉左手無名指上,和許凌舟配成一套的銀戒。
當年出國后,我就把它藏在了箱底。
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戴上它。
我把墓碑前的花束整理好,起身, 鞠了一躬。
回頭, 許凌舟卻凝視著我:「安安, 你先去外面車里等我。」
「我想跟阿姨單獨說幾句話。」
秋夜風涼。
我在車里等了許久, 才看到許凌舟回來。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沾了露水,襯得臉頰輪廓線條更加利落。
我側過臉問她:「你都跟我媽說了什麼啊。」
他發動車子。
好半晌才說。
「就說,謝謝她帶你來這個世界上。」
「不然我早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 就死在了五年前的夏天。」
19
等一切塵埃落定。
我成功轉正,還小升了一個職位。
開始獨立負責采訪任務。
是一個高中女生,被學校里的富家子弟校園霸凌長達一年之久。
從學校天臺一躍而下。
「那群人家里有錢有勢,誰都惹不起。」
領導看著我, 欲言又止,「你要是不想去的話……」
「我當然要去。」
我接過文件,「正好,有關這個霸凌的主題,我在做一場倡導活動的策劃案, 下午發給您過目。」
難得,許凌舟如今有錢有勢。
我背靠他,當然要利用起來。
這場采訪, 連帶著后續策劃的反霸凌宣傳活動。
讓我忙碌了小半個月。
幾乎沒怎麼跟許凌舟碰過面。
他發二十條消息, 我才有空在叼著面包看輿情的間隙里回一個表情包。
那天晚上, 他說給我準備了驚喜,讓我一定回家一趟。
我推開房門。
夜空繁星閃爍。
熱霧彌漫的房間里,他撐著床頭,小狗似的喘著粗氣看著我。
眼神發著黏似的, 纏綿在我身上。
「安安, 你冷落我好久了。」
我盯著他看了許久, 看得殺伐果斷的許總耳尖都泛起紅,才摘下相機帶子扔給他。
「自己系好。」
因為在外面跑了一天,我的嗓音很沙啞,「我先去洗澡了。」
許凌舟很聽話。
我擦著滴水的頭發出來時, 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床頭只留一盞小燈,月光像融化的冰水一樣淌進來。
即便如此,依舊不能給房間里潮濕的熱霧降溫半分。
「安安, 你親一親我。」
「你太緊張了。」
「讓我出來點……」
字字句句,和他遍布旖旎之色的眼神糅合在一起。
全是引誘的意味。
到疾風驟雨停歇,已經是天際泛白的后半夜。
我突然想起件事。
「下個月我要去外地出差,有個很重要的采訪,是山區一個小姑娘長期被村里人集體侵害的新聞。她一個人在山里走了一夜, 才到鎮子上的網吧聯系到我。」
「那地方挺落后的, 當地勢力盤根錯節,估計不太好切入,所以我會多待一些時間。」
他的手在我后背突出的骨頭上收緊:「會有危險。」
「那就有吧。」
我不甚在意,翻身坐起來,給自己點了根煙。
看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才安撫了兩句, 「我會盡可能保護好自己的。
」
「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媒體工作者的使命和職責。」
許凌舟沉默片刻。
忽然道:「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下周不是有個很重要的合同要談嗎?」
「可以推遲。」
「為什麼啊?……其實沒什麼必要,唔——」
我試圖跟他講道理。
后面未出口的話,卻都被許凌舟熱烈的吻堵了回去。
那吻一路往下, 停在我最敏感的脖頸間,濕濕喘著氣。
他啞著嗓音道:
「因為我是你最忠誠的守衛。」
「你只管去實現理想,我會為你保駕護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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