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開播的前一個星期又匆忙做了通告,上線日期待定。
我和一眾人都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我的好多合作都暫停了,我甚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不僅如此,齊憶洲的大部分工作也被停掉了。
我瞬間變了臉色,看來是針對我們兩人的。
深吸了一口氣,給公司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目前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好像是上頭直接施壓,切斷我的工作。
頭隱隱作痛,內心越發忐忑,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半夜接到楠姐的電話,聲音有些疲憊:「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腦中轟然炸開,冷意從頭鉆到腳,力氣也被抽干,跌坐在沙發上。
他還是把我逼到了這一步。
齊憶洲推開門見到我這副模樣,嚇壞了。
「怎麼這麼冷?」
他捂住我的手,不斷摩擦產生熱意,覺得不夠暖,甚至脫下了熱乎的外套給我裹上。
我目光呆滯,「我們好像被人封殺了。」
他把我摟得更緊了,「不要擔心,有我呢。」
他打了一通電話后,讓我安心待在家里,一切讓他來解決。
不是我不相信他,但他沒背景沒資源,剛剛才小有名氣,拿什麼來和那人斗呢?
怪我,是我連累了他,他本來可以有大好前程。
23
圈內很快也收到風聲,一時間大大小小的品牌商都陸續提出停止合作。
我這個當紅小花一下跌落神壇。
連續一個星期,我都窩在家里,那邊一日不松口我就一日翻不了身。
齊憶洲直接在我家住下了,整天陪著我。
我們不談工作,只聊生活,看各種類型的劇,愛情的,搞笑的,懸疑的,我又哭又笑,恐怖時刻我總是鉆他懷里。
他覺得好笑,有時還故意嚇唬我,他趁機把我摟得更緊。
被我識破了,眼底的笑意也沒有收斂半分。
我們還從網上學習制作甜點,廚房像經歷過打仗,面粉撒了一地,這事主要怪他,要不是他故意往我臉上擦粉,我怎麼會和他鬧起來。
幸好最后甜點做得很成功,他拿起一塊喂我吃,軟軟的面包伴隨著濃郁的香氣在嘴里散開,味道都快趕上面包店了。
他雙臂從背后環抱著我,頭埋在我的肩膀上,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頸肩,「其實這樣也很好。」
我眼里閃過一絲復雜,有一瞬間,我也沉溺其中。
但這終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不想看我愛的人處處受制于人。
24
那天聽到他和經紀人的通話,我猜那頭大概意思是讓他不要再和我糾纏。
他的臉陰沉,語氣更是冷漠:「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電話傳出一聲怒吼,「你就等著自己把自己給作沒吧!」
他沒回,直接掛了電話。
見了我,他臉色又恢復如初,笑著上來纏著我,「今天想看什麼片?」
我挑起他的下巴,語氣盡是曖昧,「聽你的。」
聞言,他瞳孔的墨色更深,喉結上下滾動,抓住我的手把到嘴邊親了親。
秀發鋪陳開來,暗夜演繹一場逞兇,比以往都熱烈。
25
第二天我還枕著他的手臂,他凌亂的頭發把平日的野性抹去了幾分,像一只萌萌的奶狗,側臉輪廓干凈利落,無可挑剔,真是讓人舍不得啊。
我難得早起給他做了一頓早餐。
雖然有點糊,但好歹也是我的心意。
他挑眉憋著笑,「這是什麼新品種?」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能嘗到姐姐的廚藝是我的榮幸。」
說完他立馬落座,嘗了一口,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但他還是沒兩下就把早餐吃得干干凈凈。
看著他這樣遷就,我更沒有胃口,酸澀肆意翻滾,苦味在口中散開,差一點我就失控了。
我清了清嗓子,「我們結束吧。」
他神情微微一頓,放下了碗筷,笑容驟然消失,「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是認真的。」
他面容越發嚴肅,「為什麼?你怕連累我?」
「我膩了,放你走。」
「我不同意。」
我冷冷地笑,「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你可以去尋找更好的靠山了。」
他雙眼泛紅,「你就這麼想我嗎?」
我心一狠,「不然呢?」
他也有自己驕傲,被我這麼一說,重重地拍一下桌子后甩門離開。
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如開了閘的水龍頭直直滴落,痛苦漸漸侵蝕五臟六腑,靈魂破碎只剩這具軀殼如行尸走肉。
今夜的月亮如此慘白。
26
我知道他還會再回來,所以收拾了簡單的用品去了閨蜜可馨那小住一段時間。
她也是圈內小有名氣的女星,所以這件事她也知道一點。
但她只知道我被人封殺,卻不知道誰這麼針對我。
我向她坦白了一切,也包括齊憶洲。
「你就這麼放棄你的小男友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至于變成這樣。」
「到頭來都怪聞應淮那個渣男!沒想到他竟然這樣逼你。」
我垂眸。
是時候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談一談了。
27
很快我和聞應淮在一家餐廳見面。
他像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高位者,而我是卑微如沙不值一提的螻蟻。
但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做任何妥協。
我開門見山,語氣冰冷,「你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