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誠惶誠恐地吃完。
沒想到下午還有一票更大的。
劉經理親自將一把車鑰匙送到我手里。
我一臉詫異:「劉經理,這是什麼意思?」
劉經理笑得一臉和藹:「這是陸總體貼下屬,看你坐地鐵太麻煩了,給你從公司提了一輛車。」
我忙把鑰匙推回去:「使不得,使不得。」
劉經理又把鑰匙給我推了回來:「你是陸總的助理,做地鐵會影響到公司的效率的。拿著吧,當公司福利。」
我原來這麼重要了?
公司的福利已經這麼好了?
我拿得的不安心,用得也不放心。
主要是這車太貴了,碰壞了,10 個我也賠不起啊。
于是,我在陸北辦公室門口猶豫很久,還是冒死推開了門。
「陸總。」
我瘸著一只腳,將車鑰匙小心地放桌上。
陸北黑色眸子隨著我手的動作移動,視線最終落到了我的臉上:「什麼意思?」
好嚴肅,我撇著嘴,硬著頭皮說:「這個車,我真不能要,而且這麼高級的車我也根本不敢下手。」
陸北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我,不怎麼在意:「換個便宜的。」
我連忙擺手:「陸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
情急之下,我竟然將我那只受傷的腳抬了起來,陸北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扶我:「慢點。」
「你看,我這腳壓根就開不了車嘛!」
他伸手碰了下我腫起的腳,似乎真的在思考:「是我沒考慮周全,你開不了車,我接送你上下班。」
我眼睛睜得更大,事情好像變得更加的不可預料了。
「我……」
陸北直接打斷我,語氣不容拒絕:「駱糖糖,我是老板,你是員工,你沒有權利質疑我。」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放開了我,自嘲一笑:「你如果不想我送你,我也可以給你派其他人,只有一點,別坐地鐵。
」
周圍氣息一下變冷,我雙手扯住了他的衣擺,嘴比腦袋快:「那受傷這段時間就麻煩陸總了,我要蹭你的車了。」
陸北的眼睛好像一下變亮,唇角難以察覺地上揚了幾分:「不麻煩,順路而已。」
于是,我有了專屬的司機,盛華集團的總裁,說出去,應當也沒人會相信。
9
我這該死的魅力,陸北總不可能是喜歡我吧?
我趕緊搖搖頭,把這荒謬的想法逼出腦袋,我也太敢想了吧。陸北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他這個位置,多的是女人追捧。
但我這人向來沒什麼出息,特別容易淪陷。
可是很奇怪,我與陸北之間像是隔著一層什麼,說不清,道不明。
說曖昧又不像,更像是在互相賭著氣,可我與陸北能賭什麼氣呢?ӯż
我以為,進入社會的成年人,大家經受了社會的洗禮,便不會再有年少時那不懂事的惡意。
但我沒想到,二十幾歲,照樣幼稚。只不過是從年少的直白的討厭換了個虛偽的外包裝,借著開玩笑的由頭,肆意地表達著他們的惡意。
陸北給了我太多特權,而我卻只是個新入職的小助理,享受了老員工都未能享受的待遇。
有人開始不服,他們不敢去找高層理論,只敢在私下說我。
他們將我的學歷翻出來說事,開始搞起小團體。你看,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成年人其實遠比小孩要幼稚得多。
「駱糖糖才剛剛進公司多久,又是配車,又是食堂開早飯,這劉經理的權力可真夠大的。」
他們全都以為這是劉經理的私心,卻不知道,我壓根兒就沒要那車,一直都是他們親愛的陸總在接我上下班。
他們以為,劉經理是我最大的后門。
食堂開早飯,他們明明也方便了許多,早上上班的時間不會那麼緊,但他們卻只看到了我得到了多少好處。
「駱糖糖,也不是什麼名牌大學,我看能進咱公司,也肯定是跟劉經理脫不了關系。」
聲音都已經傳到我耳邊了,再忍就不禮貌了。
我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家都看著我。
我慢慢拿起手機,將閨蜜的聲音放了出來:「哪個傻逼在說你,老子幫你罵回來!」
我慢條斯理地發語音:「與一群拎不清的傻子計較什麼?風水輪流轉。」
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獨留他們一群人發愣,沒辦法,以后畢竟是同事,我不能真和他們翻臉。
10
我以為他們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他們竟然借著我去倉庫拿東西的由頭,將我鎖在了倉庫里。
很密閉的一個空間,倉庫的電也被他們斷掉了,一片黑暗。
他們將我的手機搶走關機,斷了我一切后路,而他們只是輕飄飄地說,只是想給我一個教訓而已。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陸北每天都會在公司樓下等我,接我上下班。
那一天,他在公司樓下等了我好久好久。
就像高中畢業那般,為了要我電話號碼,他一個人在教室里等到所有人走完,我也沒有再回來。
但他這一次,打了我的電話。
沒有打通,陸北起身回了公司找我。
這時候,公司里的人早就走完了,陸北在我的桌子上發現了我的包,便立馬察覺出不對,直接一個電話,盛華所有員工連夜趕回了公司。
陸北一張臉陰沉得厲害,大家都以為發生了大事,一句話不敢說,全場安靜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