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不在撩動著我的心懷。
我眼冒粉紅泡泡地跟著他走進教室。
「墨聽同學,我先回座位了。」
班長耳朵紅紅地走回座位,中途還不小心絆了一下。
我抿唇一笑,真可愛。
坐在座位上,我甜滋滋地看著這兩個包子,怎麼辦?班長買的,根本舍不得吃。
「墨聽,給!」余行淮臭著臉遞給我一個保溫盒。
打開一看,是白白胖胖的團子。
又看了一眼手里冷掉的包子,我提著保溫盒樂呵呵地走到了班長座位旁。
「班長,吃團子嗎?」
班長手足無措,臉蛋紅撲撲的,擺手道:
「不用了,墨聽同學,我吃過早飯了。」
我失望地盯著手里的團子:「好吧。」
把保溫盒還給余行淮:「我不吃,你吃吧。」
余行淮表情難看,也不接,就直愣愣地盯著我。
如果我沒看錯,他漆黑的眸里閃過一抹委屈。
我一愣,有什麼東西從心里滑過,但太快了,我沒抓住。
我說:「拿著啊!」
他別過臉,聲音悶悶的:「不要了。」
我抱著保溫盒坐下,冷靜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兒奇怪。
剛剛我問別人要不要吃余行淮給我做的團子???
我剛剛怎麼回事?中邪了,我又不喜歡班長,我那麼舔干嗎?
好奇怪,我疑惑地打量班長兩眼。
咦,班長身邊怎麼在冒粉紅泡泡?
肩膀一疼,我轉過頭去看,余行淮正一臉憤怒地捏著我的肩膀。
不解地打掉他的手:「你干嗎?」
他眼里陰沉沉的,似盛著翻涌的浪濤:「墨聽,你在看誰?陳宇嗎?」
看著余行淮,那股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了,我剛為什麼看班長來著?好奇怪。
余行淮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按著我的肩膀:「墨聽,說話,難不成你喜歡他?」
我翻了個白眼,腦子愈發清晰:「我做什麼了?你就以為我喜歡他,我就是因為他請我吃包子,所以禮尚往來罷了。」
對,就是這樣的,這應該才是我的目的。
「再說了,」又想到他昨晚說的那一番話,「我喜不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不是認為十幾天的天降比十幾年的青梅重要嗎?」
我還沒消氣呢,就一臉質問地問我,真是可惡!
說完,也不看他什麼臉色,趴在桌上就睡。
系統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宿主,你要不要哄一下男主?他好像要哭了。」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去瞧他,他本來對著我一臉委屈,瞧我坐起來了,掩飾地把臉轉到了一邊去。
可我還是看到了,他眼尾紅紅的,鼻尖也有一點粉。
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哪還管得上什麼青梅天降,心軟得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撈給他。
「哥哥,你別哭,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他聲音悶悶的:「我沒哭。」
我知道,男生都把面子看的很重要,不能隨便地說他哭了。
我扒拉著他的袖子:「對,你沒哭,你只是眼睛里進了沙子。」
「快,哥哥,轉過身來,讓妹妹給你吹吹!」
可心疼死我了。
余行淮鬧著別扭,死都不把頭
轉過來。
我好久沒見他這樣了,上次他這樣還是在幼兒園,老師叫他和班上另外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上臺表演節目。
聽說那個女孩多才多藝,才四歲就拜入國際鋼琴大師的門下,備受矚目。
我有了危機感,天天在他們練習的時候,拎著小零食,搬個小板凳,死死地盯著他倆的一舉一動。
生怕余行淮跟著別人跑了。
看了幾天,余行淮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兩人除了練習,沒什麼其他的交流。
我放下心來,去得也少了。
結果有一天,我在班上睡大覺,身旁的小朋友突然說余行淮給天天給那女孩帶早餐。
這是連我都沒有的待遇,我要他的什麼東西,得求上他一天。
心里酸澀地冒起了泡泡,看他練完琴回來,我頭一次沒給他好臉色,也不跟他說話,他說什麼我就當沒聽到。
往常兩人都是一起回家,今天我特意叫老師給老爸打了電話,叫他來接我。
他皺著張包子臉,拉住我:「墨聽,你生氣?」
正好那個女孩走了過來,她遞給他一瓶酸奶:
「余行淮,謝謝你,包子很好吃。」
我暗戳戳地想,要是余行淮不接,我就原諒他。
結果他接了,還捏得死死的。
當場我眼淚就下來了,甩開他的手,哭道:「余行淮,我再也不跟你玩了,我們絕!交!」
接下來的幾天,我再也沒理過他,哪怕他天天給我帶小零食。
當時我就想,什麼男主?我不要了,女主喜歡的才叫男主;女主不喜歡的,那都是男二。
氣頭上的我,甚至去找老師給我和余行淮換座位。
老師問他愿不愿意和其他人坐,他肅著一張臉,悄悄地離我近了點:「我不愿意。」
老師拉住他,溫柔地摸摸了他的小腦袋,又說:「既然有小朋友不愿意換座位,那就不換了,但在此之前呢,兩個小朋友需要解開矛盾哦,不如老師來問問,墨聽小朋友為什麼不跟余行淮小朋友坐一起了呢?」
我氣沖沖地:「因為我再也不要跟他玩了,再也不要!」
余行淮從兜里摸出一瓶酸奶,著急地往我手里塞。
我一看和那天女孩給他的一模一樣,直接把酸奶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