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喪氣地被余行淮提回病房。
「病剛好,就到處跑,還沒穿拖鞋!」
我哥忍不住教訓我。
我長嘆一聲,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哀傷道:「你不懂。」
「張嘴!」余行淮拿著勺子。
我:「啊——」
「砸吧砸吧」兩下,我跨著臉。
「又喝粥啊?」
余行淮又來一勺,我下意識地張嘴,余行淮像個沒有感情的喂飯工具。
我扯住他的袖口:「哥哥,我好了,晚上能不能吃火鍋啊?」
他扯扯唇角,笑容不達眼底:「你說呢?」
我又看向我哥,他面無表情,眼里卻明顯地透露出,:煩,我能不能打孩子?
……
吃完飯,余行淮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哥給我收東西。
一個中午沒出聲的系統酸溜溜道:
「男主對你真好,女主都沒這待遇。」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為什麼不去找女主,賴在我這兒?」
它小聲逼逼道:「你以為我想啊?」
5
我以為老爸老媽頂多是給顏染一張支票,沒想到老媽把人帶家里來了。
我兩眼一抹黑:「老媽,這、這是……」
老媽笑得一臉傻氣:
「聽聽,都是緣分啊,染染竟然是你八姨婆的外甥女,是你的大表姐啊!」
我結巴了:「大、大、大表姐?」
顏染在一旁笑得溫婉:「墨聽表妹好。」
又喊我哥:「表哥,你好,我是顏染。」
我哥明顯地也沒反應過來,皺著眉,還算配合地點點頭。
一頓飯,我是吃得心驚肉跳,生怕顏染一個不開心就給我下毒。
回到房間,我立馬質問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女主怎麼會跟我扯上關系!」
系統從女主出現后,就慢慢地有了實體,是個圓滾滾的球,此刻它從我的零食袋里飄了出來,丑臉上還有沾上的薯片渣,它的爪子放在嘴下,清咳了一聲:「宿主,你不懂,這叫剪不斷,理還亂。
」
我一腳踩在它的臉上:「說明白點!」
「原書的故事就是從女主來惡毒女配家開始,孤身一人前來求學的可憐女孩遇上囂張跋扈的野蠻女,野蠻女看不慣自己身邊的人逐漸地被這個可憐人兒吸引了目光,她嫉妒、她發狂、她不可理喻!」
我踩得很重,咬牙切齒:「說重點!」
「野蠻女變得瘋狂,對待女主的手段愈發惡劣,讓身邊的人都一步步地遠離了她,站到了女主的身邊,然后被瘋狂地打臉。」
我拎起它的尾巴,在手里掂了掂:「今晚的夜宵是爆炒皮球!」
它憋紅了臉:「本來就是,劇情從女主來你家開始,不管女主和你有沒有關系,都必須扯上關。系」
「我的意思是不用說那麼清楚!」
6
「老哥,你認為我這個人怎麼樣?」
墨不惑從一堆文件抬起頭,上下瞄了我一眼,我自認為很美地做了個飛吻。
他試探性地說:「蠢得要死,除了余行淮就沒人能忍受的小廢物?」
我轉身就走:「看你的文件吧!」
同樣的話術,我又問了余行淮一遍。
他正在看盤,聞言眼皮都不抬一下,輕飄飄道:「蠢而不自知。」
我氣鼓鼓地挨著他坐下:「所以,不愛了是嗎?」
他滑兩下平板:「我們什麼時候愛過?」
系統在我腦海里幸災樂禍:「宿主,你還不信,男主就是把你當妹妹,要說戀人還是得女主。」
偏偏這時候不知誰的電話鈴聲響了。
「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我帶著怨念朝來人看過去,然后驚訝地出聲:「大表姐?」
「墨聽表妹,你也在啊,我找余行淮。」顏染拿著電話站在門口。
余行淮抬起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系統歡呼:「哇唔,好甜好甜,兒子、女兒的世紀對視!」
我忍無可忍,一把把它扯了出來,任我搓扁揉圓。
除了我,其他人看不到這個皮球。
「這誰?」余行淮說。
我一樂:「我八姨婆的外甥女,顏染。」
「什麼事?」余行淮問。
「我有幾道題不會,白姨讓我來找你。」
我狠狠地捶了皮球兩下,我媽真是個傻白甜,把自家女婿往別人懷里推。
余行淮起身,往書桌走去:「進來吧,拿過來我看看。」
她走過去,把試卷拿出來:「這道,這道,還有這道。」
我眉心一蹙,系統不是說女主是個學霸嗎,怎麼這麼多題做不來?
哦,我明白了,是想趁機跟余行淮相處。
我隨便地拿了桌上的一本書。
趁機擠在了他們中間,兩人齊齊地看著我。
我打著哈哈:「繼續繼續,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余行淮太陽穴「突突」地跳:
「墨聽。」
我把書往臉上一蓋:
「別管我,你們隨意一點。」
「這道題直接推是推不出來的,你忽略了一點,可以先設一個 X……」
慢慢地把書滑了下來,悄悄地盯著兩人。
系統一球捶在了我腦袋上:
「宿主,你不完成主線任務就算了,還阻攔兩人發展感情線,你簡直違背穿書的初衷!」
捏著它的尾巴就往墻上扔去,誰說穿書就一定得撮合男女主在一起?
我剛穿和男主不熟的時候還好,我都跟男主處了這麼多年了,你才蹦出來,誰管你啊?
我守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他長大了。
突然冒出一個女生就說是男主的真命天女,誰信啊?反正我不信!
系統又彈了回來:「宿主,別太過分!」
「滾犢子!」
余行淮掐住我臉上的軟肉:「小混蛋,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