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你真行!」
我虛弱地一笑:
「一般一般。」
他手上用力:
「疼死你算了!」
我老哥在一旁煽風點火:
「她不就仗著你寵她,可勁兒作唄!」
我翻了個白眼,男主寵女主天經地義。
可倘若你不是女主呢?
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我雙眼睜大,是誰?是誰在說話?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系統,接下來將為你規劃主線任務。」
「墨聽:惡毒女配,男主的小青梅,女主的打臉工具人,是男女主感情升溫的絆腳石也是墊腳石……」
「啪!」我切斷了和系統的聯系。
好險,差點兒就失去了這潑天富貴。
余行淮察覺我臉色不對,問道:
「怎麼了?」
我指著亮得晃眼的吊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哥哥,這個輸得我好疼!」
余行淮肉眼可見地慌了,去按鈴。
我哥也嚇了一跳,表情嚴肅地走過來,兩個一米八幾的少年手足無措地守在我身邊。
我更繃不住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我哥難得溫柔地跟我說話:
「妹妹,你告訴哥,哪兒不舒服?」
我淚眼朦朧地去看余行淮,對上他隱忍的目光,我扯著小哭音:
「余行淮,我作業還沒寫完。」
他松一口氣,用紙擦我臉上的淚:
「回去就給你寫。」
醫生來得很快,給我做了一系列檢查,又檢查了輸的液體,最后不解地說:
「墨小姐是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根據檢查來看,膨脹的腸道已經恢復了原狀,按理說不會再痛了,輸的液體也是葡萄糖,這……」
醫生很不解,甚至快對自己產生懷疑。
我趕緊跟醫生解釋,只是剛剛痛了一下,現在已經沒痛了。
醫生走后,我愧疚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兩人的表情。
以我前十六年不著調的性子來看,他們絕對認為我是為了讓余行淮給我寫作業故意來得這一出。
果然。
我哥墨不惑沒什麼情緒地說了一句:
「余行淮,你全校第一怎麼考的?輸葡萄糖能把人痛哭都不知道?」
余行淮沒說話,只是把液體調慢了一點,然后給我哥交代了什麼,臉色不太好地出去了。
他一出去,我哥就冷哼一聲。
我嘴一癟,委屈巴巴地望著余行淮的背影:「我心疼。」
墨不惑掐我臉一把:「乖,別疼。」
好無情、好冷漠,就像我們沒愛過。
3
「宿主,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請走上正軌,完成主線任務!」
我輕呵一聲,本來余行淮還沒來投喂我心情就煩。
我對著系統死亡三問:
「身為我的系統,為什麼不我一出生就跟著我?」
「作為一個系統,為什麼要等宿主都適應身份了才來告訴她,她不是女主?」
「既然你說你是我的系統,為什麼不為我服務,要為女主的愛情故事服務?」
「系統,請你回答!」
「滋滋滋……宿主提的問題超出了系統的權限,為了給宿主提供更好的服務,本系統將進行升級。」
說完,腦海里沒聲了。
我沒趣地撇撇嘴,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別慌,宿主,你要的挑戰馬上就來了」
……
你不是去升級了嗎?
「我的寶貝,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變這樣了?」老媽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臉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
我在她懷里生無可戀。
一段時間沒見,老媽你是一點兒沒變。
抱得這麼緊,我快沒法呼吸了。
幸好老爸及時地發現了我的困境,將傻白甜老媽拉進了他的懷里。
老爸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古早霸總風:「兩天了還沒治好,聽聽,這家醫院該破產了!」
「噗!」有人笑出聲。
我疑惑地看向那人,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了上來。
老媽反應過來,拉過站在角落的女孩:「聽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顏染,在路上幫過我和你爸爸。」
「你好,我是顏染。」女孩主動地伸出手。
我愣愣地跟她握手。
「宿主,別握,女主會毒。」
草,你不早說!
我被電擊似的甩開手,在老爸老媽不解的眼神中,拿起桌上的蘋果給她削了一個小兔子,顫著聲道:「為了感謝你幫了爸媽,送你的見面禮。」
老媽松一口氣,將小兔子遞給女主,又牽著我的手和女主的手,重新握在了一起:
「看你們合得來,我真的很開心。」
我訥訥地看著,老媽你真的不是女主派來害我的嗎?
顏染似笑非笑地瞅我一眼。
4
余行淮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老媽帶顏染離開。
系統在我的腦海里叫成了尖叫雞:「啊——啊,兒子、女兒終于見面了,給爺親,給爺狠狠地親!」
我「噌」地坐了起來,門被關上了,我根本看不到外面。
三兩下從床上跳了下去,怒氣沖沖地打開門。
對上我哥疑惑的眼神:「你這是?」
我沒管他,拎小雞仔似的把他往旁邊一放,就去看余行淮和顏染。
他提著保溫盒,從拐角處走過來,看見我,揉了揉我的雞窩頭:「怎麼出來了?」
我撥開他,往他后面看去,老媽帶著顏染早就走遠了。
松了一口氣,無意間對上一旁的落地窗。
窗戶里的女孩頂著一頭雜亂的雞窩頭,臉色很差,身上的病號服寬寬大大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里來的難民。
我沉默了,我剛才就是以這副面貌和女主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