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瞇瞇地應著,穿好圍裙接過沈禾銘沒完成的工作。
說實話,太子爺雖然刀功不熟練,但切出來的菜也還能看得過去。
而沈禾銘在看到我拿起刀時猛地睜大眼。
「你等等!」他下意識想奪過菜刀,語氣不自覺染上焦急,「你又沒下過廚,來湊什麼熱鬧?」
「不湊熱鬧的話,我們今晚就真得餓肚子了。」
節目組說讓嘉賓自己解決就真的是自己解決,每組嘉賓的食材都是限死的,沒一點多余。
我頓了下,想起沈禾銘之前對我的態度,又沒忍住嗆了他:「哦對,我忘記了,你還有海鮮粥可以吃。」
沈禾銘擰眉,瞥了眼賀安柔后一本正經:「我海鮮過敏。」
我被逗笑,倒也沒拆穿他的謊言。
但沈禾銘明顯不樂意了。
于是他扭頭看著試圖插入到我們話題中的賀安柔,語氣嚴肅:「順便,我還要澄清一個謠言。」
「什、什麼?」
賀安柔原本想送海鮮粥過來,聞言一愣。
「我不是特意去救你的。那場戲我正好在你旁邊,是你差點掉到我身上的。」
沈禾銘又頓了下,擰眉:「按理說,我應該問你要醫療費的。」
「畢竟我被你連累得受傷了。」
賀安柔瞬間鐵青了臉,一言不發端著海鮮粥果斷扭頭就走。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沈禾銘也算是個桃花絕緣體。
我看了眼賀安柔,同情了幾秒。
「受傷?」
這我倒是沒聽說過。
沈禾銘嗯了聲,假裝不經意地抬手,露出手背上淡到快看不清的傷疤:「受了點小傷而已。」
話雖這麼說,可沈禾銘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掃過一旁的創可貼。
很明顯的蠢蠢欲動。
我:……
沈禾銘的手伸到我面前,一聲不吭。
我沉默了幾秒,顧及鏡頭下,還是給貼了創口貼。
沈禾銘心滿意足。
我繼續準備晚餐。
「誒你怎麼還……」
見我低頭繼續切菜,沈禾銘急了:「大不了就吃泡面啊!」
我頭也沒抬:「你不是不喜歡吃泡面嗎?」
「偶爾吃一次也沒關系。」
沈禾銘依舊在嘴硬:「我沒吃過泡面,今天突然想試試了。」
我注意到沈禾銘落在我手上的目光緊張兮兮,八成是落下心理陰影了。
沒忍住嘆了口氣。
沈禾銘這個人,死后多年嘴都是硬的。
「沈禾銘。」
我抬頭看他,笑了笑:「我在外拍戲的時候,偶爾也會給自己開小灶。下廚還是會的,不過做出來的食物肯定是比不上你平日里吃的。」
「所以,你想試試嗎?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做。」
或許是因為我很少用這麼好的態度和沈禾銘說話,又或許是因為那個「第一次」成功愉悅到了沈禾銘。
他難得沒有嘴硬。
只是站在那,滾了滾喉嚨后不自在地別過臉。最后低低地應了聲嗯,又著急補充了句:「我可以幫你。」
我沒拒絕。
【說實話,我其實一開始是呵呵 CP 黨……】
【看太子爺這模樣,絕對是剛開竅!】
【誰懂啊,自從投屏放出那點心思后,我哥簡直戀愛腦附身。看看他那笑得不值錢的樣子,就只是一頓晚餐而已!】
【哥,你以前那高冷毒舌的人設呢!!】
然而沒有一個人去注意彈幕風波,甚至連其他嘉賓都很自覺地留出了空位。
12
沈禾銘喜歡我這點,其實很早就有苗頭了。
但他死不承認。
他堅定不移地認為我很討厭。
這大概和我從小就喜歡捉弄沈禾銘有關。
誰讓這個人打小嘴硬又傲嬌,被惹惱了后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挺好玩的。
所以后來發展到我和沈禾銘只要一見面就會吵架,所有人都覺得我倆不和。
事后我也認真反思過幾秒,但我依舊不改。
我性子的確也挺惡劣的,也一直覺得只有我能把沈禾銘吃得死死的。
直到我家破產。
沈禾銘依舊是沈禾銘,可我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肆意揮霍的大小姐。
但我家和沈家之前的婚約卻沒有解除。
「我只是不想讓我媽在我耳邊念叨找對象的事情。」
沈禾銘哼了聲:「所以哪怕結婚了,我們也互不干涉,你也別想用這個來蹭我熱度。」
在我進娛樂圈半年后,沈禾銘也進圈了。
我看著他好一會。
看到這人心虛移開目光,這才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我的確也不想靠沈禾銘、靠沈家。
所以哪怕后來我從溫姨那邊得知沈禾銘是因為我才會進娛樂圈,又是他執意要和我結婚,甚至還把婚期提前后,我也依舊遵守和沈禾銘「互不干涉、不蹭熱度」的約定。
據說沈禾銘被氣得半死,背后罵了我好一陣子的「犟驢」。
但我覺得他是在罵自己。
反正我不承認。
13
晚飯的時候其他幾對嘉賓都在親密互動,試圖多增加鏡頭感。
就連賀安柔也像是暫時放棄了沈禾銘,和顧深互動曖昧。
唯獨我和沈禾銘安安靜靜。
我是在認真思考接下去和沈禾銘的相處。
而沈禾銘——
【哥,咱別那麼沒出息好嗎?咱也是富貴人家,沒必要吃第一口就感動到紅眼睛啊!】
【他倆節目結束后不在一起都說不過去了!】
【救命,我從太子爺身上看出了嬌妻感!】
【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