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呢姐姐,戒指去哪了。」
我看向他:「你覺得呢?」
他低頭一下下地吻過我的指尖:
「是另一個我惹你生氣了對不對。」
「我真是個混賬。」
「姐姐你打我吧,我把那個寧郁也叫上,我們給你賠罪好不好,老婆你怎麼才能不生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別離開我好不好,是我讓你受委屈了老婆。」
他低眉耷眼地說著,像是一只順從乖巧的小狗,可憐兮兮地低頭求主人原諒。
家人們真不能怪我。
真的太像小狗了。
我實在沒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然而很快我就發現。
他不是乖巧小狗,而是瘋狗。
他趁著我一點點的退讓和心軟,得寸進尺,攻城略地。
第二天我揉著腰,緩緩陷入沉思。
原來系統讓我穩住他倆……是要用這個方式嗎?
10
接下來的幾天,我家里和醫院兩頭跑,他倆也各自相安無事。
我心里的警惕終于少了一些,只求系統能趕快修復成功。
結果在我剛稍稍放松的這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原著寧郁出院的消息。
而我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小時后了。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
「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
原來的寧郁正無聊地捏著我手指玩,聞言朝我看過來:
「怎麼了?」
我一邊快速思考著,一邊說:
「那個寧郁要回來了,你……」
寧郁不緊不慢的:「我很見不得人嗎,姐姐?」
不,是怕你倆碰面后,火星撞地球。
最后寧郁被我塞進了我之前住過的臥室里。
之前因為怕露餡,我就給劉姨放了個假。
所以我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原著寧郁孤零零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我走過去,鎮定解釋:「剛剛才看到你出院的消息,現在餓不餓,給你煮碗面。」
寧郁盯著我看了許久,在我越來越心虛的時候,純潔無辜地朝我甜甜笑起來:
「好啊,辛苦梨梨了。」
面很快就煮好了,我端出來后,坐旁邊陪寧郁吃。
明明是一碗很普通的面。
他卻似乎非常喜歡,甚至把湯都喝干凈了。
看他吃完,我就打算上樓休息。
正打算進次臥,就被寧郁拉住了。
原著寧郁微垂著眼,由于剛出院,破碎的燈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更加蒼白脆弱。
他睫毛顫抖著,眼里帶著小心翼翼的乞求:
「梨梨,我們回主臥睡吧?」
喲,這不是他剛開始趕我去次臥睡的時候了。
我擺手:「不用,我在次臥睡的就挺好。」
他眼里的光黯淡下來,語氣落寞:
「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梨梨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氣。」
我干脆順著他的話承認:「嗯,在我消氣之前,是不會跟你一起睡的。」
寧郁聽話又體貼地點點頭:
「沒關系的梨梨,你能讓我重新進這個家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一定會讓你消氣的。」
終于搞定原著寧郁后,我如釋重負,打開次臥的門——
然后就被原來的寧郁抵在了門上。
他眼底晦暗不清:「梨梨?」
我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冒出來把我抵在墻上或者床上或者門上的行為,適應良好地回望他。
他便又低頭吻下來。
慢條斯理地,從眉眼吻到鼻尖再到唇角。
這次的吻過于溫柔了。
我幾乎站立不住,他便空出一只手有力地托住我,然后繼續細細地親。
耳邊是他很輕的低喘,在我快要溺斃在這個吻中時,聽到他似乎笑了聲:
「姐姐,你這算不算——金屋藏嬌?」
與此同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梨梨你睡了嗎,我給你熱了牛奶。」
不是,你一個剛出院的病人,給我熱什麼牛奶啊!
我慌忙去推身前的寧郁,壓住喘息輕聲說:
「別……寧郁你先別親了。」
身前的寧郁含糊地應了一聲,動作卻沒停,甚至變本加厲了。
他眸子里含著笑意,像深邃的湖泊。
「寶寶,你在叫哪個寧郁,嗯?」
而門外的寧郁還在問:「阿梨?已經睡了嗎?」
……靠。
系統,你們家宿主真的要鼠掉了……
我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唯恐讓門外的寧郁發現,僅一門之隔,我被另一個寧郁扣在懷里親。
身前的寧郁輕「嘶」了一聲,啞聲道:
「姐姐放松一點。」
最后,身前的寧郁終于肯給我片刻喘息的時間。
我連忙對門外的寧郁說:「不喝了,我已經睡下了,你也快睡吧。」
門外終于沒動靜了。
身前的寧郁便又繼續。
而被我放在旁邊的手機默默彈出一條條的消息。
「我知道梨梨沒睡,只是不愿意見我對不對。」
「之前我說了太多混賬話,我以為你喜歡蕭清,只是把我當替身,是我錯怪了你。我在一開始還不小心劃傷了你的臉,對不起梨梨,是我沒控制好情緒,我不該摔杯子,更不該讓你受傷,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別討厭我好不好。」
可惜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了。
11
我忘記最后是怎麼睡著的了。
半夜醒來,覺得有些渴,于是下樓去倒水。
走到廚房,我剛接好一杯溫水,轉頭就看到寧郁也進了廚房,朝我走來。
我腦子睡蒙了,還沒清醒過來,以為是下床時不小心吵醒了原來的寧郁。
而我因為睡前被逼著叫了好幾聲「阿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