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有人從後面,用力勒住了我的脖子!
一塊濕毛巾捂住我的口鼻。
我掙紮了幾下,失去意識。
8
等我醒來,躺在病床上。我的家人、下屬關懷地湊上來,周凡站在窗邊抽煙。
護士說病房不能抽煙,他當沒聽到。
家人們告訴我,要不是周凡突然殺出,我可能有大麻煩。
後來我看了車庫監控,那幾個人剛把我弄暈,周凡突然從我的車裡跳出,空手打惡狼,一招解決一個,動作乾淨狠辣。
原來他早就預感有事發生,提前埋伏在我的車裡。
我問他:「為啥不提前告訴我,或者早點出手,非要等到他們把我迷暈啊。」
「你不暈,會比較礙事。」
一口煙吐出來,深藏功與名。
那一刻,我被他帥呆了。
我提出,想跟他學格鬥。不求大殺四方,只求保護自己,不給他當累贅。
他居然答應了。
之後就是魔鬼訓練。這傢夥把我當部隊裡的新兵,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往死裡練。
我也咬牙堅持。畢竟在他面前撒嬌示弱都沒用,他會甩一句:「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嗎?」
苦練兩年,初有成效。我的力量、耐力、技巧、反應力都杠杠的。
去打了三次格鬥愛好者友誼賽,三戰三勝。
贏得「金腰帶」那天,我請周凡喝酒。
他不喜歡西餐牛排紅酒那些高雅玩意兒,說不自在。我們就在路邊小攤,一人一箱奪命大烏蘇,喝到淩晨三點。
兩個人都沒法開車了,我指著街對面的酒店:就在這兒歇會兒吧。
這一歇,就滾上了床單。
我問他:「你是處男嗎?」
「不是。」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對他負責。
激情如狂風驟雨襲來。
我們雖是酒後衝動,但不是酒後亂性。我喜歡他有段時間了,看得出他也喜歡我。
鋼鐵直男不擅長表露情緒。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鋼鐵俠的外衣也掩飾不住。
我們度過了快樂的一夜。
清晨六點,他起身穿衣。我問他幹什麼,他說,送你上班。
我呆了一下,冷靜得這麼快?不溫存一會兒麼?
也對,鋼鐵是沒有溫度的。
9
不,還是有溫度的。
我午覺睡醒,收到他的微信:「能做你男朋友嗎?」
除了工作,他從不主動給我發微信。他做事目的性極強,沒有彎彎繞的腸子。
他既然說了,就說明是深思熟慮,準備扛起這份責任了。
我回:「好。但是工作歸工作,互不干擾。」
「那當然了。」
之後我們相處愉快。
白天我工作,他負責公司安保;傍晚他帶我練習格鬥;夜晚我們是男女朋友。
但每次激情過後,他都不跟我過夜。他說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
夜裡十一點以後,我給他發消息,只要和工作無關,他絕不回復。
我剛開始有點不適應,後來也就隨他去了。
他剛來這個城市不久,沒有根基,家裡還有母親要治病、妹妹要上學,手頭不寬裕。
我給他漲工資,他說適當漲漲就行了。我想給他額外轉賬,他不要。
他說這讓他有種被富婆包養的感覺,接受不了。
他過生日,我送他禮物,不貴但實用,他很高興地收下。
夜裡十二點,破天荒給我發消息:「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媽耶,這男朋友也太好哄了吧。
我們談了一年,分手告終。
他說看不到兩人的未來。
我們不可能結婚,所以沒必要再投入更多感情成本。他做事講求及時止損。
我大他七歲,富家千金,高材生,女總裁,確實不可能跟一個小保鏢結婚。
他道理講得都對。但是對我太殘忍。
這幾年,我沒有虧待過他,從物質到感情,只要他願意接受的,我該給的都給了。
到頭來,我成了他的「損」,必須及時止的「損」。
夜裡,我一邊喝酒,一邊給他發消息:「你還愛我嗎?」
他回復:「談不上愛,喜歡而已。」
酒瓶碎了,我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說:「你對我太狠了。」
他說:「還行吧。」
我再給他發消息,他就不回復了。我一看時間,過十一點了。
第二天,人事主管跟我說,周凡遞交了辭職信。
我知道他是厭倦了。他喜歡自由來去無拘無束。給朱氏集團沒日沒夜賣命三年,現在想要去浪跡天涯了。
我說:「工資給他結了,讓他今天就離職。」
10
我也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人,你不愛我了,我也不屌你了。從那以後,我就刪了周凡,跟他斷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