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京圈大佬訂婚那天,一個自稱是天選女主的人出現了。
當著眾人的面拉著他的手叫老公。
還說我只不過是區區女配,早晚會成為他們感情的炮灰。
下一秒,她額頭被抵上烏黑發亮的手槍。
我那未婚夫笑得很冷:「老子好不容易追到的,敢攪和,一槍蹦了你信不信?」
1
江席的脾氣有多不好。
在我沒出現前,他喜歡愚弄人為樂。
將人踹進泳池里,不背完三字經不準出來。
恐高的人會被要挾去兩百米的高空蹦極,直到人暈了為止。
那種怕鬼的,他最有辦法了。
不是安排去火葬場上班,就是去殯儀館看守尸體。
哪怕那些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自己錯了,再也不敢了,男人統一不理。
非要將他們折磨到半傻半瘋的樣子,他才會大發慈悲抬手放人。
嗯,這是我穿書之前了解到的這個人物了。
而此時此刻,我站在門外,聽到里面哭慘,以及男人熟悉的笑聲。
唉。
江席又在折磨人了。
2
我沒敲門,徑直進去。
年輕男人看到我的那刻慌了下,將鞭子丟在地上,站直:「我還沒動手呢,他就叫了。」
被按在地上的人連忙求饒。
「沈小姐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錯了,你快讓江少放了我吧。」
我無聲看向江席。
他先是漠視了三秒,然后立馬妥協放人。
「滾。」
男人嚇得連手帶腳地爬出去。
這是地下室,空氣不怎麼流通,充滿著各種時候的血腥味。
江席二話不說帶著我離開,皺著眉:「你身體不好,以后別來這種地方。」
「我睡不著,想來找你說說話,看到你沒在房間,就知道你又抓人來這里了。
」
男人個子高,腿長,壓慢腳步,保持在我后方半步的距離。
因為江席說過,這樣才能保證我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視線下。
「是因為明天的訂婚緊張嗎?」
我輕輕嗯了一聲。
很快,在快進入花園的時候,他讓我閉上眼。
「給你一個禮物。」
男人溫柔地攬著我,提醒我腳下小心,緩緩往前走。
「好,睜開。」
他撤掉手。
睜眼的剎那,我的瞳眸瞬間染成了血紅色。
眼前,是一片開得盛艷的玫瑰園。
江席惴惴不安道:「這些都是我親手種的,你喜歡嗎?」
男人手背上還有不少擦傷。
我看著他,無聲笑了下。
3
小時候,我是江席身邊的小迷妹之一。
他很討厭我。
凡是聽到有人稱呼我們為青梅竹馬的時候,他會先將那人的嘴千方百計堵上,然后再冷冷威脅我。
「離我遠點,你真的很煩知道嗎?」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
但是這不重要。
依舊不影響我回追在他后面叫江席哥哥。
堅持給他寫信,不是情話,都是每日的一些所見所聞。
然后,江席會帶著一摞的信扔進我書包。
惡狠狠道:「我對你的日記不感興趣。」
他是我第一個送花的人,但是卻把他送進了醫院。
原來他對花粉過敏。
我很內疚,跑去醫院看他。
男孩躲進被窩,手背上還打著點滴,指著門外:「出去!離我遠點。」
所有人都說,沈媛你就應該慶幸你倆是青梅竹馬,不然他早就揍得你滿地找牙了。
我哭著從醫院跑出來,鉆進車里后,眼淚說沒就沒。
還笑笑,嗯,就得這樣才好呢。
十歲那年,他叛逆無比,不聽從家里的安排,非要自己去外面過生日。
原本那天,我穿得漂漂亮亮地在江家迎接他。
可是他還是躲著我,干脆連家都不回了。
十二點過后送禮物就不靈驗了。
所以我獨自冒著大雨,抱著生日禮物去尋他。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說不喜歡這個禮物,然后隨手丟進垃圾桶里。
如果是個真正的六歲小姑娘,可能早就哭了。
但是我不會,因為我是穿書之人,胎穿到這個原主身上后,早就拿捏了江席的心思。
被當眾嫌棄也沒直接哭,而是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江席哥哥,可以送我回家嗎?我怕黑。」
江席當然不會答應了。
但是他可能不知道,正是因為這個賭氣,讓我被人拐走了五年。
4
等再次被找到后,我身體落了一身寒疾。
臉色白得嚇人,差點兒連站都站不穩,看著就讓人心疼。
沈家人來的那天,江席也來接我了。
他有些變了,看向我的眼神有悔意,有憐惜,有愧疚,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厭惡了。
扶著我上車的時候,那個在別人眼里最不好惹的少年,輕輕在耳邊說。
「沈媛,以后我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丟了。」
我一直垂著頭,暗暗勾了下唇。
江席是真的說到做到。
對外人的態度惡劣得不行,再到我這里時,只有小心翼翼。
因為生病要喝藥,我經常會以苦為借口,躲著大人偷偷倒掉。
不小心被來探病的江席抓到了。
少年臉色兇了僅僅一秒,又無奈忍住,然后輕聲細語哄著我:「不吃藥你身體怎麼好?聽話。」
我一言不發地扭過頭。
他也不生氣,會乖乖挪到另外一邊繼續勸。
少年時期的江席性子是最烈的時候,無法無天,沒人管得住。
但是,那時大伙兒人都知道,從我回來后,江席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