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答不出來。

見他不說話，姜愿冷笑著抽出自己的手腕，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腕再次被扣住。

韓臻是憑著下意識抓住她的，他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如果，這次沒能抓住她，或許他真的會失去她。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韓臻的手微微顫抖著，“沒有人教我什麼是愛，也沒有人教我怎麼去愛人。”

韓臻喉嚨發澀，看著姜愿的眼中有濃濃的悲傷劃過。

“可是，姜愿。”他說，“如果我會愛的話，那麼，我愛的人只會是你。”

3

早上，一陣鬧鈴響起，姜愿驟然從睡夢中驚醒，醒來的一瞬間，頭疼的要裂開。

她下意識用拇指按壓眉心。

大概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久了，習慣也會相似，就像姜愿頭疼時就會習慣的和韓臻一樣，用拇指按眉心的位置。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姜愿按壓眉心的手一僵，想把韓臻趕出腦子，卻沒成功，反而愈演愈烈。

昨晚韓臻的那一句“我愛的人只會是你”，像魔咒一樣，反復在姜愿的腦海里響起，導致姜愿失眠到后半夜才囫圇睡過去。

失眠不足導致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來頭昏腦漲，姜愿深吐出一口濁氣，下床用涼水沖了把臉終于清醒了幾分，隨手煎個荷包蛋當作早餐吃完，就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卻發現同事看她的眼神充斥著詭異，像是曖昧又像是調笑，姜愿就在這樣的目光下，一頭霧水的走向自己的工位。

等到了工位上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同事用那樣的目光看自己。

只見桌子上放著一簇艷紅玫瑰，黑金色包裝紙顯得格外高級，遠遠望過去異常顯目。

有熟悉的同事走過來調侃：“愿愿，你老公對你可真好，一大早就過來給你送花。”

韓臻之前來接送過姜愿幾次，所以有些同事見過他，或許長得好看的人總會讓人記憶深刻，只見過幾次，隔了這麼久，她這些同事依然能認出韓臻來。

不過，韓臻給她送花？還是親自來，姜愿怎麼這麼不信呢。

花束上有一個卡片，姜愿抽出來打開，里面的字跡是韓臻無疑了。

“送給吾愛姜愿。”

筆跡遒勁有力，暗藏鋒芒，是姜愿看了多年的韓臻的字。

看著吾愛兩個字，姜愿騰的燒紅了臉，連忙把卡片合上，羞惱的把玫瑰放在地上，不再多看一眼。

誰知這事還沒完，中午的時候，姜愿接到前臺電話，說是有她的一份外賣。

姜愿疑惑，她還沒點外賣呢。

聯想到早上的玫瑰，她手一抖，手中握著的筆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姜愿乘坐電梯到樓下的時候，并沒看到想象中的人，前臺的小姑娘拿出放在一邊的袋子遞給她，“愿愿，你的外賣。”

姜愿接過時，聽到小姑娘問了一句：“愿愿，你這個外賣是哪一家的？還送一個這麼漂亮的飯盒。”

姜愿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飯盒分上下兩層，上面手繪玫瑰圖案，紅色花朵與枝葉纏繞，精致又雅觀。

韓臻這是和玫瑰過不去了嗎？

她提起袋子晃了一晃，半真半假的笑道：“私人訂制，獨此一家。”

說完，姜愿拎著飯盒上了樓。

韓臻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別說做飯，就連水果可能都沒洗過。

在姜愿和他結婚后，更是沒讓他做任何事。

所以，在打開食盒之前，姜愿都以為這飯估計是韓臻在哪家餐廳點的，然后放進了一個好看的食盒里。

可打開之后，姜愿發現她猜錯了。

飯盒的第一層分成了幾個格子，格子里有葷菜有素菜，可以說是葷素均勻了，中間放著一顆荷包蛋，本來算得上是一頓美味而又有營養的午餐。

可偏偏那葷菜有點焦黑，黏糊成一團，素菜好些，至少賣相過得去，就是看著有點像沒熟的樣子，中間的荷包蛋不圓不方，整個一不規則圖形。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姜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看到的雞蛋殼。

姜愿心情復雜。

這飯一看便不是從哪家餐廳買的，既然不是餐廳，那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