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戀愛十年,人人艷羨,他卻在結婚前三個月找到了真愛。
讓我放過他。
「好,但是在你沒幫我物色到新男朋友之前不能分手,我不想別人在背后嘲笑我。」我手狠狠掐進手心里,維持著面上的冷靜。
怎麼會冷靜,我一定要你和我一樣痛苦。
1
「什麼?」許澤冕頗有些驚詫地抬頭看我,長眸里還帶著些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爽。
我沒錯過他的情緒,略帶諷刺地沖他笑了笑:「這很公平,不是嗎?」
許澤冕的手機響了,他當著我的面接通了那個女人的電話。
臉色雖然還冷著,語調已經溫柔了下來。
丟下一句「隨你」就匆匆地離開了我和他的家。
他說,所有他的東西都丟掉就好。
我看著茶幾上我們手工制作的情侶茶杯,客廳正中的大幅我和他的藝術畫,陽臺上的情侶衛衣,情侶睡衣。
有點不明白。
我們怎麼會不是真愛呢?
明明我們高一就在一起,國旗下檢討,我對著全校師生還是說喜歡許澤冕。
他站在陽光下看著我笑,萬眾矚目的男孩,眼睛里卻只有我一個人。
我為了他高中三年努力到瘋狂,進了同一所大學。
連當年說我會影響他學習的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都認同了。
怎麼不是真愛!
想伸手拿茶杯卻把它碰碎,滿地狼藉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終于沒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等我停止哭泣開始撿地上的碎片時,手機傳來一條信息。
是許澤冕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清瘦修長,微曲的脖頸透出一絲溫柔。
「姐姐,沒必要再纏著他了。」
這一行字像尖刀一樣狠狠捅進我的心里,反復地攪動。
茶杯碎片劃開了我的手指,劃得很深,鮮血一滴滴往下落,卻一點都不疼。
我無措地看著指尖的鮮紅,眼睛再一次模糊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啊。
2
我開車來到了許澤冕表哥周燃的家。
剛進 A 大的時候,周燃就和我要過微信。
后來知道我是他弟妹,他看我的眼神也沒有多清白。
不過好在他是出了名的海王,又有許澤冕在中間,相處間沒讓我覺得有什麼不適。
也許是憋著這麼一口氣,一旦過了今晚,我就沒有勇氣來找他了。
所以雨下得再大,我也還是一聲不吭開著車來了。
敲了門,沒一會就被打開。
周燃穿著一件浴袍,頭發半濕,看到我明顯一愣:「怎麼了?」
說著讓開半個身子示意我進來。
「今晚我可以留在這里嗎?」我沒進去。
「你瘋了?」周燃擦頭的動作頓住,聲音都高了一些。
他顯然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
「不可以我就走……」話說一半,轉身的動作已經被制止,周燃伸手將我拉了進去。
「我生病了,三十九度,你想試?」周燃靠我很近,我不太適應地偏開了臉。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是許澤冕那種清淡的冷香,聞著就滿滿是讓人沉迷的欲望。
我閉上眼睛,伸手環住了周燃,踮起腳靠近他。
一瞬間如同燎原的烈火,點燃了周燃全部的欲望。
他低罵一聲,捏住我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都是熱意。
像滾燙的火爐。
周燃的節奏如同外面的暴雨。
但卻比冰冷的雨燙一百倍。
從前,為了避嫌,每次周燃半笑著看我的時候,我都會恭恭敬敬喊一聲哥哥。
「哥……哥。」
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呼吸聲和著拍打在玻璃窗上的雨點交織。
許澤冕早在很久前,和我同睡一張床,都猶如隔著楚河漢界。
也許是為了那個惡心的女人守節吧。
周燃卻熱烈如業火,夜深雨歇,才堪堪被這場連綿的暴雨澆滅。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如同被碾過一般。
腦袋里也像裝滿了鈍器一樣,又沉又痛。
被傳染了。
周燃穿著白 T 灰褲走進來,還端了一碗粥,精氣神看著好極了。
「醒了?喂你喝了藥,還有點低燒,公司那邊幫你請了假,先休息吧。」
我推開了那碗白粥,毫無胃口:「不想吃。」
「還要我喂你?」周燃長眉一挑,帶著那種撩人的痞帥,說著薄唇似乎就已經離我近了一些。
我身體朝后仰了仰:「沒胃口,我回去了。」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
沒帶衣服來。
又縮了回去。
周燃把碗擱在桌上,眉眼有些冷:「隨便你,回去啊。」
「衣服給我。」
他步子邁得很大,光看背影都知道有些生氣了。
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扔到床上以后,周燃就摔門出去了。
穿好衣服,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我就打了一通電話給許澤冕。
「許澤冕,昨天答應我的事,沒忘吧?」
「你感冒了?」許澤冕這麼一句簡單的關心,就像是針一樣扎過來,刺得我眼睛疼,「什麼事?」
我沉默一會調整好情緒:「幫我介紹男朋友。」
「夏眠,沒必要為了和我置氣……」
「找個男朋友,趕快投入新生活,避免沉湎于被出軌的過去,怎麼是和你置氣呢,許澤冕,我是認真的。
」我笑著打斷了他,「就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廳,我等你,見面談。」
3
周燃家離那家咖啡廳不近,再加上堵車,先到的是許澤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