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鳴低著頭陰鷙道:「知道,那都怪她心理太脆弱了。」
我沉默地看著他。
前段時間有一條轟動本市的報道,一個十多歲的花季少女因為被長期被毆打虐待,施暴者用受害女生的私密視頻用以威脅。
在身體精神雙重折磨之下,女孩最終選擇了跳樓。
而施暴者因為是精神病患者,所以只是被批評教育了一下。
之后他改了名字,躲在這里逍遙法外,等著風頭過去后重新開始。
那個施暴者就是王一鳴。
那個十多歲女孩的生命在他的眼里竟可以這般輕描淡寫。
「你說得沒錯,扇個耳光拍個照片而已,都沒見血,怎麼能算霸凌呢?」
我從包里拿出一把美工刀來,將上面的刀片折下來,纏到黑板擦上,然后道:
「既然今天你值日,那就去把黑板擦了吧,你逼著人家寫的時候不是心里很爽嗎?」
王一鳴看著鋒利的刀片呆愣在了原地,我繼續舉著手機對著他拍。
見他不為所動,我撕住他的頭發,猛地一下把他的額頭磕在了桌角上,一大股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我貼在耳邊道:「最好按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可能會死在這里。」
王一鳴戰戰兢兢地撿起了帶著刀片的黑板擦,忍著劇痛開始擦黑板。
我貼近他的耳邊:「我正拍著你呢,要擦干凈,一點痕跡都不能留哦。」
王一鳴驚嚇著點了點頭,然后閉上眼睛咬牙擦了下去,這時刀片也完全刺穿了他的手掌。
一道道血痕留在了黑板上。
然后我把剛才錄好的視頻放在他的面前播放了起來:
「王一鳴,你來看看這個霸凌刺不刺激?自己做男主角的感覺怎麼樣?」
07
王一鳴的手心被刀片橫七豎八地劃了無數個口子,肉都翻了出來。
血順著他的胳膊一直往下流淌著。
這時我抓住他的爛手猛地往墻上一甩,王一鳴立刻疼得慘叫了出來。
「你不是最喜歡用這只手扇人家耳光嗎?這下能感覺到被你打的人是什麼感覺了吧?」
這時我看了看身后的趙沛,他面目猙獰地盯著我,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我走到他身邊,剛剛抬起了手,他就嚇得把自己的頭捂了起來。
我緩緩將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別怕,我現在不會碰你,你跟他們不一樣,對你我是要特殊關照的。」
繞過趙沛,我徑直走到了大個子面前。
盡管剛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但這個一米九的大個子依然不為所動。
他只是呆呆地低頭抱著手里的玩具小熊。
我輕輕拍了一下:「把你手里的娃娃給老師好不好?」
大個子遲鈍地轉過了頭,然后慢慢站了起來,他壯實的身軀如同一面山一般壓迫在我面前。
只見他攥緊拳頭狠狠道:「有種你自己來拿啊,如果你敢碰一下,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趙沛趕緊幫腔道:「大個子,弄死他!就現在!」
大個子猛地回頭,眼神犀利地瞪了趙沛一眼,趙沛立刻閉上了嘴。
沒錯,這個大個子是一個連趙沛都怕的狠人,他平時性格孤僻,獨來獨往,沒有人敢招惹他。
他的爸爸在本地黑白通吃,從事著灰色產業。
他從小就比同齡人生得高大,他暴力成癮,不能控制情緒,隔三岔五就能把人打進醫院。
撿垃圾的拾荒者經常能從他家的垃圾袋里翻出被肢解的小動物尸體,導致當地派出所隔三岔五接到所謂「碎尸案」的報警。
而他被送進來躲風頭的原因,是因為他活生生掰斷了自己同學的腿,導致對方成了終身癱瘓的殘疾人。
從少管所出來后,他爸就把他放到了這里,至今那位受害者的家屬仍在為孩子的治療各處奔走。
像大個子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狠角色,就連趙沛這樣的惡棍平時見了也都躲著他走。
可我卻毫不畏懼地走到了他的近前:「這個娃娃老師只是幫你暫時保管,接下來我要給你們進行治療,等你的病治好了之后我再還給你。」
大個子咬牙道:「我用不著,老子沒病!我跟那幾個臭蟲不一樣,再廢話我就先把你弄成精神病,你自己給自己治去吧。」
我微微一笑:「是嗎?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本來就是精神病啊!」
我趁他不備,猛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注射器就沖他的脖子上扎了下去。
大個子瞬間雙腿發軟,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上,他呼吸急促,臉憋得漲紅,雙眼猙獰地看著我:
「敢陰我!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再放一把火把你燒成灰!」
我低聲道:「別激動,只是鎮靜劑劑,讓你冷靜冷靜。」
隨后我走過去把他懷里的小熊拿了起來:「這個我就先替你保管了哦。」
大個子的眼里迸發出憤怒的火焰,可就算他體型再高大,再能打,在鎮靜劑的作用下,他也無能為力。
這是我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大禮。
08
我轉過身時,正巧看到趙沛舉著圓規站在我的身后,看樣子剛才是想趁我和大個子打起來的時候偷襲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