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一臉無辜地回他:「沒辦法,媽媽給得實在太多了!」
紀寒年繼續黑著臉問我:「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我一臉鄙夷:「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紀寒年徹底蒙了。
我一臉自豪地把卡拍在了桌子上,義正詞嚴地告訴他:「這是媽給我的改口費,她說了,就算你不是她兒子了,我也還是她閨女。」
紀寒年愣了一下,唰地抱住了我,語氣悶悶的:「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溫柔地回抱了他,其實,我也好怕。
當紀寒年的母親掏出銀行卡之后,我率先開口了:「阿姨,你把錢收回去吧,我和紀寒年是真心相愛的。」
哦,這老套的傻白甜女主臺詞。
我也沒想到,我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感覺,下一秒,我就會被狠狠地羞辱一番。
可是,紀寒年的母親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她慌亂地擺著手:「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這個人有點社恐,那臭小子怕我和你處不好關系,非不讓我來見你。幸好思思那丫頭偷偷告訴我了,不然我還不知道呢。
「我就是覺得那個臭小子一聲不響地和你結了婚,太委屈你了。婚禮什麼時候補辦之后再說,這是給你的一點補償。」
看她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我更蒙了。
啊嘞,這和書里寫的不一樣!
最后,我翻身農奴把歌唱,成功收獲巨額改口費,拿下霸道總裁,走上人生巔峰。
(三十七)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萬萬沒想到,在我以為自己征服霸總,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傳統總裁文套路還是出現了。
正沉溺于和閨蜜小張聊天的我,突然被霸總老公從身后提了起來。
是的,小張搞了個娘們兮兮的小號重新加了我。
我一臉迷茫:「干啥?」
紀寒年(嚴肅臉):「思思住院了。」
聽到「住院」兩字,我猛地反應過來,渾身發軟,癱坐在地。
而后,我死死抱住了紀寒年的大腿,開始痛哭流涕,「你休想嘎老娘腰子!」
最后,紀寒年無視我的哀嚎,把我拖走了。
到了醫院,許奉早已一臉擔憂地等在門外。
他看了看我倆,一臉嫌棄,「你們倆要秀恩愛能不能回家去秀?」
我低頭看了看四肢扒在紀寒年身上的自己,感覺毫無毛病!
等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拿著病例走過來的時候,我越發地緊張,死死地勒住了紀寒年的脖子。
下一秒他會說什麼?
「患者腎部受損,情況十分嚴重,需要馬上換腎!」
「患者眼角膜受損,情況十分嚴重,需要馬上換眼角膜!」
……
我默默地構思了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情況,身體也越發地緊張起來。
雖然他還沒說,但是我感覺他們已經在嘎我腰子了!
求生欲總是先行一步,我在心里默默地給許奉道了個歉。
隨后,我惡狠狠地指著許奉,大聲吼道:「他和嚴思思是真愛,嘎他的!」
醫生一臉懵逼地看著我,許奉的臉上也滿是迷茫。
最后,還是紀寒年開口打破了僵局,「沐念,你是不是想當寡婦?」
(三十八)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就在剛剛,我掩藏已久的后半生追求被霸總發現了!
就在我冥思苦想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的時候。
低頭一瞥,看著臉都被我勒成豬肝色的、戴上了痛苦面具的紀寒年,我默默地放開了手。
我說我怎麼有種被嘎腰子的感覺呢,原來是紀寒年掙脫不出來,偷偷地給我下了黑手。
最后,檢查結果出來了,嚴思思就是出門的時候崴了個腳。
許奉一臉心疼地跑去接她了,獨留我一人,面對盛怒的紀寒年。
我看了看周圍退得老遠的醫生和護士,突然有點僥幸,這位置選得真不錯。
要是紀寒年手重了,我還可以馬上搶救。
我走神之際,黑臉總裁死死地盯著我。
「沐念,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我回歸了老本行,熟練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老公,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人家,人家心里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質疑我對你的愛?」
事實證明,小白花這招對于霸總來說,百試不爽。
紀寒年在我的一聲聲老公里逐漸沉迷,最后心甘情愿地給我道了歉。
當然,回去之后,他并沒有忘記把我所有的言情小說都扔進了垃圾桶。
(三十九)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已經和霸總結婚三年了。
在這三年里,我和紀寒年一直過著平淡的生活。
他也就遇到了億點點什麼綠茶白蓮花,也就被下了億次次藥,被潑了億次次水。
而我就更簡單了,我也就被綁架了億次。
這也導致我已經和全市所有的綁匪混熟了。
在這平淡的午后,我熟練地被綁匪請上了車。
到了地點,我熟練地擼著串,忍不住吐槽道:「你們下次能不能換一換,每次都是火鍋燒烤,這個月我都胖了三斤了,我們家老紀都快嫌棄我了。」
綁匪頭頭客氣地對著我笑了笑,「您這說的什麼話,下次,下次我們一定注意。」
隨后,他殷勤地補充道:「不得不說,自從您和紀總補辦了婚禮,我們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