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之際,紀寒年早已將我抱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密密麻麻的吻有些著急地落了下來。
我開始有些懷疑,紀寒年是不是被下藥了。
我有些拘束地捂住衣領,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還好,紀寒年只是在我的唇上廝磨了一會,就緩緩地將我松開。
他滿臉情欲地看著我,聲音低啞婉轉:「我帶你去約會吧!」
我有些害羞,紅著臉,動手推了推他:「別鬧,你還要上班呢!」
聲音一出,我的臉更紅了,誰來告訴我,這種羞恥的聲音為什麼會從我的嗓子里發出來。
紀寒年喉結滾動了一下,整個人好像都有些僵硬了。
「不上了,翹班!」
怎麼辦,我突然覺得紀寒年有點迷人了。
(三十)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正在和霸總約會。
紀寒年帶著我去做了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
去西餐廳的頂樓吃燭光晚餐,去電影院看了電影,去坐最高的摩天輪。
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畢竟霸總都是直接包場的。
紀寒年在最高處時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枚鴿子蛋鉆戒,真的很大。
在這塊碳結晶的注視下,看著紀寒年認真的臉,我有些害怕,怕自己會陷進去。
我很想問他:「紀寒年,別愛別人了,只愛我一個人好不好?」
可最后,我還是將這句話吞入腹中。
我怕,這話一出口,一切都破滅了。
嚴思思,自始至終,都是我解不開的心結。
我從嫁給紀寒年開始,這個圈子里的無數人,就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我耳邊提起嚴思思。
他們說,紀寒年和嚴思思從小青梅竹馬,本就該是天生一對。
他們說,紀寒年和嚴思思門當戶對。
他們說,紀寒年的父母都只認嚴思思做兒媳婦。
……
一切都是他們說的,我從未見過紀寒年做過什麼,可我心里始終有道不過了的坎。
紀寒年他從未說過愛我。
而結婚半年,我也確實沒和紀寒年的父母見過面。
準確來說,我們隱婚半年了。
我與紀寒年,本就有天壤之別,不過是他在想結婚的時候都遇到了我,而我,又足夠乖巧罷了。
或許,相比于這份飄忽不定的愛意,平平無奇的富婆身份,也許更適合我。
而今晚,我只想忘記一切,好好地做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的紀夫人。
(三十一)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在綁架事件后,我被霸總的小青梅主動約見了。
在踏進咖啡館的那一刻,手機卻突然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是紀寒年。
他言簡意賅地問我在哪,說要找人來接我。
想著應該是讓小張來,我沒有多想,給他發去了定位。
我剛一落座,眼神就不自覺地瞥到了嚴思思手機里正在播放的新聞。
「女星秦歲兒深夜被綁架,對方拒絕贖金交易,并告知一個月后將人送回,其中到底有何陰謀?」
WTF,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還是赤裸裸的威脅呢?
就在我思考嚴思思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讓我永久閉嘴時,她主動開口了。
她面色陰沉,不似初見那日那般溫和。
她抬手就把「一位老演員」放在了桌面上。
「只要你別把昨天的事告訴紀哥哥,這張卡就是你的了!」
她是在害怕被紀寒年發現。
所以,他們之間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嗎?
我頗為無奈地將兜里的兩張黑卡放在了她面前,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嚴思思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尷尬。
(三十二)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同時,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霸總推銷員。
我開門見山:「你給我一千萬,我馬上和紀寒年離婚。」
嚴思思微微一愣,冷漠回絕:「別人的男人我不要!」
我:「你給錢呀,我和他離婚以后他就不是別人的男人了。」
嚴思思眼里透露著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和四分譏諷,輕啟薄唇:「別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哎,這年頭,霸總是越來越沒有市場了。
我生怕紀寒年砸在手里,連忙激情四溢地開始了,嗯,推銷。
「紀寒年他腰纏萬貫,富可敵國還長得傾國傾城,你倆從小青梅竹馬,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
「嗯,可他有老婆了。」
嚴思思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波瀾不驚地抿了口咖啡。
我何德何能,怎麼能成為他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我心懷期待,繼續發力:「我可以和他離婚!」
生怕她再度拒絕我,我連忙補充,「如果你嫌太貴的話,我可以給你打折,八百萬怎麼樣?」
就她面不改色,咬了咬牙,繼續開口,「五百萬,不能再少了!」
就在我說得正起勁,就差當場要把紀寒年送出去的時候,嚴思思突然定定地看著我。
「從你的言語中,我聽得出來,你不想和紀哥哥離婚,既然如此,那就……」
豁,小青梅誤會了,生意要涼!
我脖子一涼,連忙解釋,「我怎麼不想!!我日思夜想,我左想右想,我朝思暮想,我冥思苦想,我不堪設想,我奇思妙想 !!」
這時,許奉不知道從哪里閃現過來,他憋著笑,對著嚴思思說,「安之這個老婆可真有意思。
」
嚴思思微微一笑,「確實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