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年的視線從一見面就停留了我包成砂鍋的手上。
就在我害怕他發現我故意逃課而擔驚受怕時,紀寒年開口了。
「你手不方便,要我幫你洗嗎?」
WTF,這是什麼流氓發言?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片刻之后,我悟了。
我問他:「你喜歡玩水嗎?」
紀寒年俊臉一紅,害羞地表示,還行。
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也不知道他在害羞什麼。
于是,我主動開口滿足了他的愿望。
「那你去把碗洗了吧!」
紀寒年盯著我,神色有些復雜。
我知道,他心里該是很感動,沒想到我會這麼諒解他。
可是他邊脫衣服邊向我走來的架勢怎麼那麼像是想恩將仇報。
我避之不及,被他推進了浴室。
原來,霸總除了是個周扒皮,居然還是個白眼狼。
(二十)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一位被糟蹋了的霸總夫人。
萬萬沒想到,在被霸總吃干抹凈的第二天晚上,我見到了他的小青梅。
當時,我被迫帶著我被折騰得險些斷掉的老腰,出現在了某不知名的宴會廳里。
等一明媚的女子挽著紀寒年的手,施施然地走到我面前時,我才注意到,那橫幅上赫然寫著:歡迎嚴思思小姐回國!
哦,原來是這個思呀!
從前是我誤會了,我不由得向她投去愧疚的眼神。
她的眼神好像有些迷茫,倒是一旁的紀寒年,臉色突然黑了起來。
我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黑臉總裁,不禁想問,這就是傳說中的白月光效應嗎?
昨天晚上還叫人家小寶貝,今天就挽著別的女人對老娘演川劇變臉。
啊呸,渣男!
當然,他們倆沒空搭理我。
在嚴思思和我簡單打了個招呼以后,他倆就被一旁的不知道什麼總招呼走了。
離開之時,紀寒年晦暗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我淦,突然脖子一涼。
什麼意思,不是這憨批玩意叫我來的嗎?這樣看老娘干什麼?
難不成是懷疑我會傷害嚴思思?
我心里擔憂極了,焦慮地往嘴里塞了幾塊精巧的糕點。
(二十一)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一位怕死的霸總夫人。
在我噎得險些被送走的時候,旁邊突然遞過來一杯紅酒。
我腦子里不斷閃過那些下藥,陷害的卑劣手段,奈何,手比腦子快。
腦子還沒考慮完的時候,酒已經喝完了。
還活著,應該問題不大。
等我回過頭時,發現剛剛給我遞紅酒的美男突然溫柔地看著我。
啊嘞,這是什麼情況,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二嗎?
哦,怎麼辦,馬上,這個男人就會因為我的不拘一格而愛上我,愛得不可自拔,甚至妄圖和紀寒年競爭。
哦,我的天哪,這也太恐怖了吧!
雖然他長得不錯,但是老娘獨美!
我滿懷愧疚地看向他,今晚,我終究是要傷害這個愛我的男人了。
「抱歉,不約!」
男子看著我,一臉黑線的吐出幾個字:「紀夫人,這打招呼的方式可真獨特。」
誒,不搭訕,那這好看的玩意找我干啥?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迷茫,他輕笑一聲,自顧自地說:「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紀總的發小,許奉。」
(二十二)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被有錢人優良的基因震驚到了。
我上下打量了許奉一番,剛準備夸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結果就對上了紀寒年殺人似的眼神。
淦,他為什麼還在用這種眼神看我?
下一秒他是不是要劈頭蓋臉地指責我,說我配不上他的發小,讓我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哦,我的仙女姥姥呀,到時候我該怎麼優雅地流淚,該怎麼優雅地跌倒?
哇哦,又是毫無防備的一天。
最后,我還是被紀寒年侮辱到了。
因為,他在眾人的注視下,送了嚴思思一顆鉆石,好幾百萬的那種。
淦,他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那不該是夫妻的共同財產嗎?
是不是別人不生氣,就把別人當傻子!
我對上紀寒年看過來的目光,冷冷地別開了頭。
在我沖出宴會廳的時候,紀寒年好像準備過來追我。
哦,一定是我的錯覺吧,美人在懷,他又怎麼會在意我。
(二十三)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正準備化身落跑甜心。
然而,我還是沒能成為霸道總裁的落跑小嬌妻。
我蹲在馬路邊,看著開走的出租車突然感覺有點心酸。
紀寒年給我的「巨額」生活費,成功攔住了我這個月光族。
「夫人,回去吧,外面冷!」
我回過頭,發現小張站在我的身后。
想到小說中的霸總因為再逃小嬌妻也遷怒于小秘書的戲碼,我不由得心軟,跟著小張回去了。
哦,我實在是太心軟了(絕對不是因為我沒有打車錢)!
想來我剛剛奪門而出的姿勢應該不怎麼優雅,紀寒年怕是會怪我。
小張瞇著眼看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夫人您能不能把門框放下再說話。」
好吧,我承認,輕易不要奪門而出,不然可能要賠門。
我把舉在頭頂的門框放下,遞給了小張。
我有些擔憂地問他:「小張,你說紀寒年會替我賠這個門嗎?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