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復：「好。我還可以給你們開直播。」

我媽：「那敢情好啊！」

屏蔽了群聊信息後，一看時間，晚上八點半。

程墨去處理工作了，我開始在客廳跟著網上的塑身教練鍛煉身材。每當看到自己走樣的身材我就泛惡心，那一大坨下墜的肥肉，就像掛在我的心上，墜得我頭疼。

我從孕早期就開始漏尿，已經十個月了，再不練好，真的要受不了了。

加上中途休息，我一共鍛煉了兩個小時左右。

十一點半，程墨也完成了工作，在嬰兒床邊看了會他熟睡的兒子，面上帶笑地躺在了我邊上。

「明天想吃什麼？」他問。

我隨便報了個早餐。

程墨應了聲好，他熄了燈，想要抱著我入睡，但被我拒絕了。程墨倒也沒說什麼，老實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夜註定不會安眠。

半夜，嬰兒床裏的程順康哭醒要喝奶，我睜開眼，一巴掌把旁邊的男人從睡夢中拍醒。

「帶著你兒子滾，吵死了。」

程墨睡眼朦朧，他迷糊道：「芯芯，你餵下奶吧。」

有一段時間沒吸奶了，我也感到自己的胸部漲得生疼，但依舊拒絕：

「是你說生出來不用我照顧，憑什麼要我餵奶？」

程墨楞了幾秒，似乎終於清醒了，他爬起來，要去客廳泡奶粉，我叫住他：

「把他抱出去。」

程墨應了一聲，把程順康抱出去了。

我從抽屜裏拿出吸奶器，吸到胸部不漲了之後，就去洗手間倒掉。

客廳裏時不時傳來吵鬧的哭聲，我躺在床上也沒了睡意，便走去客廳，程墨正在抱著他兒子餵奶。

我對程墨說：「你白天把次臥收拾一下吧。

」

程墨一楞，像是想到什麼，滿臉心疼道：「芯芯，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想讓我好好休息才分房，但是我們不是約好了，要一起同甘共苦嗎？我和你一起照顧小寶……」

「你在說什麼？」我朝他歪了下腦袋，「誰要和你一起同甘共苦？帶著你兒子滾到次臥去，別打擾我休息。」

程墨心疼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詫異。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向他：「比起出爾反爾把我蒙在鼓裏的你們一家人，我的要求很過分嗎？」

程墨怔怔地看著我，良久後他揚起一抹苦笑：「不過分。」

次臥明天才能收拾出來，於是今晚我還得跟程墨睡。

他的睡眠比我深，所以每次程順康一哭，他就得挨我巴掌，這麼一晚上過去，雖然我也沒睡好，但和他臉色鐵青中帶著一半腫的臉比起來還是好多了。

程墨精神萎靡地做了早餐要和我一起吃，但他剛坐下來還沒吃一口，程順康又哭了。

無奈，程墨只能先去餵奶。

餵完奶後他正要吃飯，我看了眼時間，好心提醒道：「你好像快遲到了。」

程墨一楞，胡亂往嘴巴裏塞了幾口面包，拿起公文包就要走，臨走前，他如釋重負般和我說：「小寶在家裏就拜托你了。」

我也朝他笑：「嗯，你放心吧。」

死不了。

13.

吃完早餐，我把飯碗堆在洗手池，等程墨回來洗。

我看了眼坐在餐桌邊嬰兒椅上的程順康，他吃飽了後就開始昏昏欲睡。

我沒管他，回到房間補覺去了。

然而才睡沒兩個小時，程順康的哭喊聲就把我驚醒。

我不耐煩地來到餐廳，他看到我來了，哭得更起勁了，伸出手似乎想要我抱。

但我只是將嬰兒車推到了次臥裏，然後再把門關上，回到我的主臥。

程順康的哭聲隔著兩道門還是能隱約聽見，我想了想，打開了房間裏的音響，播放了一首舒緩的安眠曲，這才再次進入夢鄉。

中午十一點左右，我醒了。

關閉音響，來到客廳，程順康的哭聲已經聽不見了。

我點了外賣，美美地吃了一餐。陽光正好，我便在小區裏散步消食，走到一半，看見一邊的公園椅上坐著一對母女，女孩的手上抱著一只漂亮的獅子貓。

雪白的毛，漂亮的眼睛，就像我小時候撿到的樂樂一樣可愛。

剛撿到她的時候，她只有我巴掌那麼大，瘦不拉幾的像只白色的小耗子，我才小學六年級，根本不會養貓，餵它喝的是普通牛奶，吃的是家裏的剩飯，但即使這樣，它還是堅強地活了下來，長成了白胖胖的小豬。

上初中的時候我有了手機，通過網絡了解到正確飼養貓咪的方法，便省著零用錢給她買好貓糧、好貓砂。

她很可憐，因為我父母不喜歡貓，所以只能待在我房間活動，偶爾爸媽不在的時候，我就放她出去玩一會。

初二的時候，我媽媽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姨挺著大肚子來我家了。

她懷的是我們那一個暴發戶的孩子，我們家很小，只有兩個房間，她來了就得和我住，我問我媽媽：

「為什麼她不住在她老公家裏？」

我媽說：「等她生了男寶寶，就能住進去了。」

那會兒我也不懂為什麼，後來才知道她是小三，想母憑子貴。

我媽對她很好，怕我擠著她肚子裏的寶寶，把我的書桌挪到客廳，再從客廳挪進去一張沙發，從此我和我的樂樂就睡在沙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