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聲音的梁宇回頭眉頭輕蹙:「你出來做什麼?快進去躺著,我這邊紅糖水馬上就好了。」
雖然是皺著眉頭但是他的聲音卻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甚至還能明顯聽出心疼的味道。
畫面外的于悠悠乖乖地回答道:「好。」
隨后又可憐兮兮地開口:「師父我肚子疼得難受,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視頻的而最后我聽到梁宇的輕輕的一聲:「嗯。」
面無表情的以最快的速度保存了視頻,我怕她撤回。
「別人的男朋友就那麼好嗎?」這幾個字我幾乎是咬著牙打出來的。
不過那邊并沒有回復。
紅糖水,我以前痛經很嚴重,會痛到上吐下瀉的那種。每次痛經他就會給我煮紅糖水,給我貼暖寶寶。
其實紅糖水對我根本沒什麼效果,但是每次看到他心疼的在廚房為我忙碌的煮紅糖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我面前一口一口喂我喝下。
那種甜甜蜜蜜的感覺倒是真的減輕了我的一點痛感,所以我告訴他,他煮的紅糖水真的很有用。
只是我從未想過,他的這一技能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也是一樣的熟練。
我們是大三下學年在一起的,那時的他追了我快半年,每天都買一束鮮花遞到我手里。
而且每一束都不一樣,每一次的搭配都不相同,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用心。
我正是被他的用心打動這才交了心。
畢業后我在直接進了北京的一家公司,而他卻為了更好的發展選擇了上海。
我們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所以對于會分居兩地,我們沒有太多的糾結。
那時候他也曾提過要不我跟他一起到上海打拼。
我拒絕了,不是不愿意跟他一起打拼,相反我是心疼他。
兩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上海的闖蕩太難了,而當時北京的那家公司給我的待遇很好。所以我想讓他先出來打拼,不用擔心工資問題,不用考慮生活問題,至少我這邊的工資能夠支撐。
一開始他初到上海真的很難,住偏遠的城中村,每天要坐兩個小時的車程上下班。
日子很難熬,可是他從未跟我訴過苦,也沒問我要過錢。
直到我來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累得骨瘦如柴,心疼地給他重新租了一間屋子。
那時候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寶寶,再等等我,等我出人頭地了,你再過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吃一絲苦。」
我信了,所以現在我來了。
他確實沒讓我吃苦,但是卻做了讓我惡心的事。
這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梁宇什麼時候回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正在洗漱,見到我醒過來他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寶寶,你昨晚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是在等我嗎?你可以不用等我的。」
他的表情自然,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昨天離開的事。
我歪了一下腦袋瞇著眼睛看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心虛,可是他沒有。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我冷笑著說道。
他聽到我要解釋,表情一怔,最后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些不耐也有些生氣:「夢夢,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溫柔懂事的女孩子,昨天不讓我送悠悠回家就算了。
她昨天肚子痛到幾乎暈過去了,我作為他的師父過去照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她肚子痛,所以你去照顧了?」
「對,痛得比你當初還嚴重,小姑娘挺可憐的。」
我是真的氣笑了:「她是沒有父母,朋友了嗎?要你這個女朋友的男人去照顧?」
梁宇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他冷著臉看向我似乎是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不講道理。
「侯夢,你不知道剛出來工作的大學生有多辛苦嗎?她父母不在上海,舉目無親的,只有我這麼個師父在這里,不找我她找誰?」
說完他放下手里的毛巾,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隨后我聽到外面傳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五年的戀愛期,我們不是沒有過爭吵。但他這樣摔門而去倒是第一次。
而這第一次卻是為了她那個徒弟。
強行給自己做了幾個深呼吸,我真的怕自己再也忍不下去跟這個狗男人攤牌。
不住地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再忍忍。
第一天上班我不想遲到,強行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給自己畫了個完美的通勤妝。
新的公司沒有給我太多適應的時間。
整個上午我都忙得沒什麼時間碰手機,其實也不是真就忙得手機都不能碰。
只是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我怕一停下來就會想到梁宇,想起昨天看到的視頻里他溫柔地給別的女人煲紅糖水的場景。
想起今天早上他理直氣壯地沖著我發脾氣甚至對著我言語間失望的語氣。
直到午休的時間我才拿起了手機。
一邊吃著外賣一邊看到了祝語上午發過來的消息。
是幾張照片,仔仔細細地拍了梁宇和于悠悠的工位。
于悠悠的工位粉粉嫩嫩的一看就是小女生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