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知道,剛剛那一刻,害怕的不只我一個。
等我緩過神,才想起他被砸了一下,緊張地詢問他:「阿硯,你剛剛是不是被球砸了,沒事兒吧?」
他搖搖頭:「我沒事兒,若若才是主要的。」
嗚嗚嗚,他真的……讓我很難不愛。
「那你疼不疼啊?」
「可疼了呢~」我又緊張起來,剛想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就被他一把抱在懷里,「不過若若抱抱我就不疼啦~」
我微微嘆息:我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不過很快,我就把他推開了:「抱一下就夠了,你現在易感期可越來越頻繁了。」
我發現他易感期頻發,每次都是在我們親親抱抱的時候,
甚至有次只牽牽手都……
這時,輔導員突然給我打電話。
說死魚眼的父親來學校了,非要見我,不見到我就賴著不走。
輔導員問我能不能去見他一下。
輔導員知道死魚眼詐騙的事情,面對她的父親也確實有些為難。
我不想輔導員因此困擾,就答應去見他。
冷硯書是另一個受害人,也是我的男朋友,自然和我一起去。
死魚眼的父親面相有些兇,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質問我:「你就是徐若若?你為什麼要報警抓我女兒?」
???
我人都傻了。
受害者秒變行兇者?
冷硯書伸出胳膊護著我,死魚眼的父親又來了一句死亡質問:「你說話啊?你為什麼要報警抓我的女兒?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坐牢?」
我都笑了:
「叔叔,我麻煩你搞清楚,是你女兒用我的照片去詐騙,我才是受害者。」
冷硯書在一旁附和:「沒錯,明明就是她先騙我,我們才去報警的。
」
死魚眼的父親見狀把注意力轉向冷硯書:「你就是校長的兒子?」
冷硯書點點頭:「對,我就是另一個受害者。」
死魚眼的父親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上去抓住冷硯書的胳膊,眼睛瞪得很大:「你是校長的兒子,你那麼有錢,為什麼要為了這點錢報警,你是不是想毀了我的女兒?」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簡直刷新我的三觀。
冷硯書冷眼扒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2 萬塊錢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你女兒是個成年人,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別人想毀了她,是她自己毀了自己。」
「我爸是校長沒錯,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為什麼被騙了不能去報警?」
他顯然一副沒有聽進去的樣子,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跟他說些什麼。
扭頭走出沒多遠,他又追了上來:
「不許走!你們不許走!」
他伸出手攔住我們,冷硯書下意識站在我前面。
我的心里頓時暖乎乎的,只覺得自己找了個寶藏男朋友。
死魚眼的父親用命令的口吻說:「你們不許走,跟我去公安局撤案,我女兒不能坐牢!」
其實,來的路上我就想過他找我無非是想要我去撤案,當時心里也有這個想法。
但是現在,我態度堅定:
「不可能,她觸犯了法律,應當受到相應的處罰。」
說完我和冷硯書繞過他就走。
結果他突然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試圖拉我去公安局撤案。
冷硯書直接男友力拉滿,拉開他帶著我就走。
走出好遠后他才停下來看我被抓得發紅的手腕。
他心疼壞了,非要帶我去校醫室。
我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好啦,我哪有那麼嬌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發現今天我男朋友特別帥誒~」
他傲嬌地輕哼了聲:「你男朋友哪天都帥的好吧?」
我:「是是是,我男朋友哪天都帥!」
18
放假后,冷硯書真的跟我回老家薅香菜了。
我媽很喜歡他,對他簡直比對我這個好長時間沒見過面的親女兒都熱情。
倒是我爸,把我拉到一旁小聲地問:「你真把他帶回來薅香菜啦?」
我憋笑道:「不是你讓我把人帶回來一起薅香菜的嗎?」
我爸不淡定了:「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誰能想到你真把人騙過來了啊。你老實跟我說,咋忽悠人家的?」
……多少有點無語了。
「老爸,你這話說得就有點扎心了,就不能是他主動要來咱家薅香菜嗎?」
老爸聽完伸頭看了看冷硯書,捂著嘴巴問我:「這小伙子真的那麼喜歡你,主動來咱家干活?」
……
更無語了。
「爸,他是我男朋友,你不會真的讓人家去大棚薅香菜吧?」
「那肯定了,既然是你男朋友,那就是我未來女婿,以后是要繼承我這一千畝香菜地的!」
我嘴角一抽:「你都不問問人家,就讓人家繼承你的香菜地?」
我爸兩眼一瞪,聲音放開:「要是不能繼承我的香菜地,那這個男朋友你就不要再談了。」
家人們,我突然不知道獨生子女是好還不好了。
冷硯書一聽直接過來了,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叔叔,你不要讓若若和我分手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若若。」
我爸直接就問他:「那我問你,如果你和若若結婚了,愿不愿意以后和她一起繼承我的香菜地?」
冷硯書頭點得跟搗蒜一樣:「愿意愿意!能和若若結婚,我什麼都愿意。」
我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