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答應娶我的那天,他的白月光從國外歸來。眾人都以為我會為情所困,殊不知,我接近秦宇的目的只有一個。為我慘死的親人討回公道!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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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那扇門的那一刻,我毫不意外的在屋子的正中央看見了鄭茉。
她笑靨如花地看著我,開開心心地叫我:「周助理。」
但我知道,她心里咬著牙恨極了我,
因為就在她踏上回國旅程的前一秒鐘,秦宇說他要娶我。
鄭茉還是很漂亮,跟我印象中的一樣漂亮。
我看著這張跟我有五分相似的臉,笑得眼角都泛起了紅。
「鄭小姐,你……你回來了?」
我的右手搭在左邊的胳膊上,狠狠地轉了一下,劇烈的疼痛使得我的眼角迅速的泛起淚花。
很好,現在扮演的是看到正主回國可憐兮兮的第三者角色。
我心里估算著秦宇散會的時間,覺得眼眶里的眼淚還是不夠顯得楚楚可憐,深吸一口氣,對自己下了狠手。
效果顯著,我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鄭小姐,您不用趕我,我會走的,我只是……只是想在秦總身邊多呆一陣子而已」。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五年的朝夕相處,我輕而易舉地聽出來那屬于秦宇的腳步,他腳上穿的那雙名貴的皮鞋,還是今天早上我親手為他套上的呢。
腳步聲很雜,不只有他一個人,我垂下眸子扯了扯嘴角,很好,有觀眾才配得上我這出戲,這出……蓄謀已久的大戲。
我面上抽搐得越發厲害,眼淚不住地淌下來,卻還是表現出竭力控制自己的樣子,斷斷續續的說:「鄭小姐,求您了,您別趕我走!」
我越說越激動,像是下一秒鐘就要給鄭茉跪下一樣。
「砰!」
門在我身后打開了。
這場戲的主角來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秦總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沒看戲太久,不然戲演到這步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真的要給鄭茉跪下,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來的更容易。
我裝作慌慌張張的樣子回頭,看見秦宇的那一秒鐘我敢保證,我在他眼里一定是一個只求真心不求金錢,為了留在他身邊哪怕知道自己是個替身還放下身段來懇求正室給一條活路的小三形象。
我對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在心里輕輕的笑出聲來。
他心疼了。
眉頭輕輕的皺起來,嘴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這些細微的動作無一不說明著一件事,他在心疼我。
很好,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們都先回去」,他對著外面的員工說。
可惜了,我心下暗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把這出戲傳遍整個公司。
怎麼不讓他們進來看?我能演的更賣力。
秦宇顯然是聽不到我的心聲的,他的臉色堪稱冰冷。
我雖然可惜沒有觀眾,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我演了三年,從這一刻開始,才是剛剛開場。
「秦總……」我小聲地叫他,也不敢抬起眼睛,只能死死地盯著地面。
「你怎麼回來了?」他開了口,卻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鄭茉。
也對,我在這場戲里面,只是鄭茉的替代品。
世人總覺得小說狗血,誰人知道生活就是來源于狗血。
我之所以能在秦宇身邊這麼久,還得歸功于我這張長得跟鄭茉五分相似的臉,換句話說:我就是鄭茉的替身。
供秦宇在鄭茉不在的這些日子里消遣的玩物。
「出去工作」,他沒等鄭茉的回答,而是對著我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好」,我還是沒有抬頭,默默的向后退。
「等一下!」鄭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慌亂地抬起頭看向秦宇,裝作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樣子,也是,男主人和女主人一起開口,仆人應該聽誰的呢?
秦宇看著我的反應,臉色又沉下來一分。
但是沒制止鄭茉。
這就是聽她的了。
「周助理這幾年實在是辛苦了,阿宇有沒有給你漲工資啊?」她溫聲細語,卻不著痕跡的將她和秦宇的親密程度擺在我的面前。
我確實辛苦,每天白天做著自己不熟悉的工作,晚上還要努力地爬上老板的床,周末還得學你會我不會的興趣愛好。
你以為做替身容易?
收起心里的想法,我再次低下頭看著腳尖說:「不辛苦的,能在秦總身邊,我一點也不辛苦,真的。」
我自認為說得情真意切,旁觀者也要動容的程度,可秦宇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有鄭茉還在我身邊說些什麼,煩人得要命,還是得聽。
「阿宇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是這麼不懂事,結婚這樣的話也能隨便說出來,還好周助理沒當真,是吧?」
她嘴角勾起,面對著我的眼睛卻沒有笑意。
確實,多年來對自己情有獨鐘的青梅竹馬突然說要娶別人,誰能不著急?
更何況,這人還是鄭茉。
我委屈地看著鄭茉,又挪開視線去看秦宇,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跟鄭茉僵持著,默契的雙雙忽略了秦宇的存在。
鄭茉理所當然地想讓我承認一切都不作數,我偏不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