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賀瀧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人長得帥家里還有錢。
沒想到,大學畢業七年后,我把這個在大學期間交集甚少的男人睡了。
1
宿醉醒來,除了頭疼就是頭疼。
翻身摸手機,摸到的卻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緊實的胸肌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溫熱的觸感讓我頭腦瞬間清醒。
我驚坐起來,看著一旁的男人,他被我的動靜吵醒,睜眼看著我。
隨著我的動作,他身上的被子被扯掉不少,完美的腹肌線條暴露在我的眼前,被子的一角堪堪遮住那向下延伸的人魚線。
男人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和我裸露出來的手臂顏色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失神片刻。
他被我的動靜吵醒,睜眼看著我。
不清楚是被吵醒了不爽還是怎樣,透過他額前凌亂的碎發,看見他的眼睛里面滿是陰郁。
沒拉嚴的窗簾透過一束光,打在他的臉龐上。
他的五官被光影勾勒的立體冷峻,優越的下顎線線條清楚流暢,使他的輪廓更加完美。
這,這不就是賀瀧嗎?大學時幾乎天天都有人上表白墻撈他。
和他對視,昨晚的一幕幕浮現腦海。
我在心里暗罵,怎麼還都是我主動的。
他伸出修長的五指遮了一下陽光,指甲修剪的整齊干凈,我想起昨晚他就是用這雙骨節分明的手在我的身上探索,臉羞得通紅。
賀瀧的嗓子有些啞,帶著顆粒感:「不再睡會兒?」
「不說話是傻了?」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對他的問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房間。
可越著急卻越穿不上,慌亂之間,一雙手從后背幫我扣上內衣暗扣同時,性感的聲音從耳后傳來,「怎麼?睡了我就想跑?」
「我沒!」我急忙反駁。
「那就是要對我補償?」
大學的時候我和賀瀧沒有相處過,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于是問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猜?」
猶豫了半響,我從地上一堆衣物里找出手機,拿出來手機殼后面塞的二百塊放到賀瀧的手里:「好聚好散。」
說完就趕緊撈衣服往身上套。
賀瀧捏著手里的二百塊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穿戴整齊站在床邊,看著一絲不掛圍著被子的賀瀧,他的氣場太大,我有些害怕。
我瑟瑟縮縮地解釋:「我只有這麼多了。」
賀瀧擰眉:「我要是掛牌出來賣,陳安,你覺得你包得起嗎?」
我沒想到,他還會記得我的名字,畢竟大學里我們見面次數不多,話也很少說。
我被他問住了,傻傻地搖了搖頭。
賀瀧對我招招手,鬼使神差地我就向他靠近。
他拉起我的手,把二百塊重新塞進我的手里:「我不拿感情開玩笑,昨晚上的事,我會負責。」
……
一周后,我在西餐廳和別人介紹的相親對象吃飯。
遠遠地看著那天說完要負責又消失的男人朝我走來。
他穿著一身黑西裝,嚴肅正經。
锃亮的皮鞋踏在餐廳的地毯上,步子鏗鏘有力。
賀瀧在我面前站定,我忽視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牛排上。
因為他身上的壓迫感,我不自覺地緊張,切牛排的力氣大了些,刀子劃在盤子上的聲音,尖銳刺耳。
我連忙向對面的相親對象道歉:「不好意思。
」
賀瀧敲了敲我這邊的桌子,輕聲留下幾個字:「用完餐后,在這里等我。」
說完他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包廂。
我頂著餐桌對面的男人探詢的目光吃完了飯。
推掉了后面和相親對象的活動,安坐在這里等賀瀧。
差不多一個小時,賀瀧被人簇擁著從包間出來。
他站在人群中間寒暄,隨后向我瞥了一眼。
周圍的人識趣地結束話題,賀瀧得以抽身。
他路過我的時候冷冷丟下兩個字:「跟上。」
我拿著包緊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地庫。
賀瀧打開黑色邁巴赫的副駕駛車門,歪了歪頭示意我進去。
上車之后他先開了空調,暖洋洋的風從出風口吹出。
身子暖和了點。
車內的空間狹小且封閉,空氣里彌漫的全是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他掏出一支煙放到嘴邊,準備點火,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把煙從嘴邊拿下來,夾在手中。
賀瀧用低沉的聲音向我解釋:「這周我去墨爾本出差了,今天剛回來。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沒辦法及時告訴你我的行程。」
「我想說的是,我既然答應你會負責,就不會食言。」
我的手抓緊包包,不知道怎麼回應。
賀瀧扭頭看我:「或許,你可以向我交代一下,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我不擅長撒謊,直截了當地說:「來相親。」
賀瀧蹙眉問我:「讓我猜猜,你來相親是因為不相信我會負責?」
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不會干擾到我們兩個之中任何一個人的生活。」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會像從前一樣,依舊平穩生活,而且不會再有交集。
」
賀瀧的生活圈層,從來都不是我所能企及的,我想即便硬融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