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協助黑夜編織出一張欲色的蛛網將我牢牢束縛,耳鬢廝磨時,我們彼此的呼吸皆是滾燙。
他道:「我見過他。」
吞咽著他給予的,手指穿梭過柔軟的發梢。
他又道:「我也見過很多次,你們走在一起。」
無聲的寂靜中浪起潮生,我喘息著,任由他將我打撈,又毫不留情的擊碎。
「其實我想過放棄,但是姐姐,我還是嫉妒他了。」
「嫉妒,唔……什麼……」
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路珂鳴輕輕啄吻過,又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在白色的床單上壓出淺淺的皺。
額與額相抵,眼睫廝殺。
他沙啞的聲音里藏著不甘:「我嫉妒,那個時候你的眼里只有他。」
我愣了下神。
這晚,翻來覆去,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愛全部給我才能填補心中這麼多年的空缺那樣不知停休。
后來咬著牙的人終于累的睜不開眼,他汗涔涔地「撲通」一聲倒在我身邊,抬起一只手橫在臉上。
路珂鳴斷斷續續道:「你可以再……等等我嗎?等我再長大一點,我也會……換掉衛衣,我也會找到工作。我比他年輕,我可以走得更遠,到時候我會娶你……會有能力養你一輩子。」
「所以你想說什麼?」
「姐姐,他不好,我比他愛你。」
路珂鳴睡著了,我卻意外地沒有睡意。
爬出他的懷抱,我隨手撈了件他的棉 T 去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
身上清爽了很多,同樣的腦子也清爽了。
開了夜燈,我去客廳撿回了自己的衣服,順便掏出手機。
亮屏,上面有五個來電,一條短信。
四個來電外加那條短信都是厲輝的。
還有一個是路珂童打來的。
厲輝估計是從老班那兒拿來了我的聯系方式。
我靠墻,看了眼那條短信,然后連帶著把來電全部都刪了。
嗤。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我又不是傻子。
給路珂童回了個電話,最后沒忍住還是問了她一個問題。
得到回答后心像是被吻過,變得無限柔軟。
重新鉆進被窩,比起我現在干干爽爽的,路珂鳴身上可黏糊了。
但是我并不介意。
躺進他的懷里,皮膚因為路珂鳴的汗水而重新變得黏膩濕潤。
但我沒由來就是覺得正是如此,才算真實的體驗到他在我身邊的親切感。
或許是因為人的感情是細膩的,親昵也應該如此細膩的緣故吧。
我用指尖輕輕描繪路珂鳴的眉眼。
我以前是喜歡過厲輝,很喜歡,而且是真就傻乎乎的覺得這輩子非他不可。
可是我從來都不敢說。
他應該也是有幾分喜歡我的,但是不如我的深重。
他和我約定要去同一個大學,然而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我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報考國內的大學。
厲輝走的那天我去他家找他了,哪兒都找過了,哪兒都沒有他。那時一下子就哭了,因為真的很難過。
后來路珂童偷偷帶我出去喝酒,我爛醉如泥,依稀記得她找了個人來背我。
趴在那人背上耍酒瘋,我突然又哭了,一直說真的很喜歡他。
背著我的那個人從頭到尾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唉,也難怪我一直沒有記起他。
幸好后邊兒我們兩個膽小鬼都變得勇敢,向彼此邁出了第一步。
厲輝的挽留我看不起,因為我這里有一只世界第一可愛的小狗勾需要照顧。
至于小狗勾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我這個主人一見鐘情的,那些故事就等他醒來,再讓他自己一告訴我吧。)
路珂鳴,小狗勾,帥氣弟弟,男朋友。
「我愛你喲。」
【中秋番外】
那會兒已經是我和路珂鳴在一起的第五年。往年中秋他必定呆在我身邊乖乖聽話,只是今年有些例外。
他老板公司最近談的項目出了點問題,路珂鳴作為負責人不得不臨時出差,算算時間估計是趕不上這次的中秋團圓。
他不太高興,懨懨地窩在我的頸窩里不說話。
我安慰他,「到時候可以跟你視頻啊。」
路珂鳴道:「不一樣。」他跟我抱怨,「看視頻又不能抱你。」
我為難:「那……不打視頻了?」
路珂鳴氣道,「不行!」
我捏住他的臉,「那、你、想、怎、樣?」
他被迫撅起金魚嘴,試探性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嗯,跟我走。」
我拒絕,「不行。」
我中秋要回家跟我爸媽過,這是慣例不能打破。
他悻悻地「嗯」了聲,抱著我嘆了口氣。
我掃了路珂鳴一眼。
感覺有點可憐誒。
把他臉蛋掰過來親了口。
路珂鳴眼睛瞬間騰起一簇小小的光亮,但是轉瞬即逝。
我:「還不夠?」
他憂郁:「還不夠。」
我挑眉,端開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把被子往我倆身上一罩。
擦槍走火,時間一磨就是一個下午。
事后我壓在路珂鳴身上拂開他額前汗濕的碎發噓聲問他,「現在夠了沒?」
路珂鳴黑色的瞳孔濕潤晶亮,一個翻身將我困進兩臂之間。
呼吸起伏,赤裸相對。吻落下來時,他的嘴唇摩挲著我的嘴唇不滿道,「你就吃準了我對你沒轍。」
我環住他的脖子,「不可以嗎?」
他在我的嘴唇上咬出一個淺淺的牙印,「可以,你贏了。」
我笑,「你好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