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珂鳴疑惑道:「你上次聊天的時候不是說這個演員演的電影都很好哭嗎?」
可是……
我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我們這次看的是抗戰片。」
他一時有些困窘,「我不怎麼看電影。」
感覺大狗狗的耳朵瞬間都耷拉下來了。
我撓頭,安慰道:「沒事兒,我到時候試試能不能哭出來。」
電影開始,影廳里的觀眾都非常默契的閉麥觀看。
我本來也是安靜地看著的,但是由于從一開始我就凹著一個正襟危坐的姿勢,以至于越到后面坐的越累。
心道,反正他也看不見。
于是開始癱下來。
癱了會兒,還是覺得不舒服。
難道是做貫了單身狗,沒福氣享受雙人沙發?
后來一個人窩那兒磨蹭半天,終于給我找到辦法了:人癱還是癱那兒,但是腦袋湊過來狗狗祟祟靠在了路珂鳴的肩膀上。
這位置,這高度,這感覺!
主要是他沒反抗啊。
我偷摸瞄了眼路珂鳴的下頜線,為非作歹這樣靠那樣靠,這樣貼那樣貼,臉上粉差點都下來一層了他居然還是沒有任何抗議!
我悄聲問他:「我這樣一直靠著你會不會累?」
他:「不會。」
我又問:「你為什麼不看著我說話?」
他抿唇,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
要不是我離他夠近,怕是真的聽不到他那句特別特別輕的—
「會害羞。」
這場電影我到底是沒哭出來。
不過看到中途時感覺電影院空調溫度打的太低了,我沒忍住抽了抽鼻子。
路珂鳴期待道,「要哭了嗎?」
我扯嘴角:「倒是不必。」
后來從電影院出來天都黑了,我倆決定去恰飯。
「姐姐能吃辣嗎?」
「當然。」
「行,這家牛蛙評分不錯,姐姐要試試嗎?」
「ok。」
他走我邊上看導航引路,其實還蠻神奇的這種感覺,就是跟著他,感覺什麼都不用思考。
路過奶茶店的時候他又買了兩杯水果茶。
幫我戳開,遞過來,路珂鳴手指尖紅潤干凈。
Seifang
這家店的牛蛙做的果然好吃。
雖然但是,和路珂鳴聊著聊著,我手忍不住悄悄潛下去捂了捂肚子。
好、好痛……
主要還不是那種要去洗手間的痛,而是胃痛。
服了,該不會是太久沒吃辣一下子接受不了吧。
路珂鳴見我突然不動筷子了,抬起一張白里透紅的俊臉關懷道,「姐姐怎麼了?」
我勉強笑笑,「沒事,就是我……累了。」
路珂鳴:「?」
我不想告訴他我胃痛,不然他估計得自責。
于是就著這個蹩腳的理由吞吞吐吐道,「我……我這個人就這樣,飽了就會累。」
他皺了皺眉,「這樣嗎?」
我氣若游絲,「是呀。」
他陪我坐了會兒,我以為緩緩就過去了,結果并沒有。
路珂鳴:「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這樣你好消化。」
我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嗯……」
起身,才發現背后都疼出冷汗了。
手腳沒力氣,出了店就整個人掛他身上。
這會兒真不是因為什麼心機女孩的小技巧了,實在是疼的直不起腰。
路珂鳴扶著我,「你怎麼會突然這麼累?」
我心里又氣又笑,不過實在沒理由怪他,真要胡攪蠻纏還不如怪他可愛。
后來他就一直陪我走路。
他人高馬大,步子理應也比我大很多。可是這會兒就走的特別慢,街邊散步的老大爺走得都比我倆利索。
他提議:「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看胃疼不見好轉,以免等會兒死路上,所以只得點頭答應。
路珂鳴走遠了點,我叫住他,「你去哪兒?」
他:「打車。」
我停下腳步,偏頭一指路邊的小遛,「你直接騎這個帶我走吧。」
路珂鳴愣了下,然后又走回來。
他點頭,「好。」
兩個人坐一輛小遛。
我人剛坐上去,手已經不由自主的環住了路珂鳴的腰。
平心而論,弟弟的腰好窄好瘦啊,手指隔著衣服摸居然還能感覺到明顯的腹肌輪廓。
胃痛都被腹肌短暫地治愈了呢,誒嘿嘿~
「姐姐,不要亂摸。」
晚風把他的低語送到耳邊。
有點沙啞,有點擔憂,有點無奈,有點……咳,寵溺。
耍流氓再次被拒絕,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我是病患,就算沒理我也要強行賺福利!
摸摸摸摸摸—
一直摸到路珂鳴在一個紅燈口,忍無可忍騰出一只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腦袋靠著他的后背,嘴巴離路珂鳴耳朵超近。
我緊張但是毫不膽怯的向他宣布——
「恭喜路珂鳴同學牽手成功,現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啦。」
他身體僵住。
話音剛落,綠燈亮起。
在這片光怪陸離的世界,我抱著的男孩漸漸緩和下來,隨之低頭,倏而一笑。
秋水洗過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溫柔。
「女朋友你好啊,我等你好久啦。」
13
作為一只成熟的母胎單,脫單后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告訴閨蜜!
路珂童喜出望外,「果然啊,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妹!」
我倆手拉手像兩個無腦兒轉圈圈。
「等等等等,我肚子還痛呢……」
路珂童立馬翻箱倒柜給我整出兩片胃藥,她給我攙扶著坐椅子上,「吃了先。
」
我吃了,然后蔫不拉幾趴在桌上。
路珂童拖椅子過來坐我邊上,「好點沒?」
我哭笑不得,「哪兒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