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那我去換個地方做前臺了。」
「……回來!」
我坐下,拿出書繼續看,斜靠在沙發扶手上蹺起二郎腿。
「你有沒有一點坐相!把腿給我放下……不許放茶幾上!」
我安安穩穩地看書,房間里只有他敲動鍵盤和我翻動書頁的聲音。
時間靜靜地流淌。
「哼,不得不說,你認真起來還有點像樣。」總裁端著茶杯踱步過來。
「等等,你在看什麼,你在看《刑法》?!」
「不是你叫我看的嗎?」我振振有詞,「你想讓我熟讀刑法,為公司尋找更多的生財之道。」
「我們是正經公司,不是黑社會!」
他把書抽走,嚴厲地警告我:「今天之內,把公司資料給我倒背如流!不要讓我懷疑你的智商。」
這下子把我拿捏住了。
我埋頭苦背,中午飯都吃的外賣,總裁很欣賞。
「可以了。」
下午,我合上書,站到他面前。
他停下手里的事,等待著我。
我開始倒背如流:「。商應供務服品產和術技的賴信」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無不無聊!」
我也拍:「我只是向你展示我的智商!你能做到嗎?」
他張張嘴,發現居然真的做不到,露出一絲羞憤。
「你進入我的圈套了。」我輕蔑一笑,「沒想到吧,我只倒背了最后一句。」
「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我又開始正背如流。
背完,他臉色總算好了點,笑容有點扭曲:「哼,就算你再詭計多端,不還是要老老實實給我做事。」
正想再罵他兩句,我手機響了。
「下班鬧鐘。」我關了它,火速收拾東西。
「你下班還有鬧鐘?」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當然有!」我大聲說,「不然上過頭了怎麼辦!」
「鄭芊芊——別跑!你去哪……」
我跑得飛快。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
下樓買了塊面包啃著,直奔城西某棟別墅。
別墅地處三環內,卻被樹林環繞,隔絕于世。
推開雕花的院落大門,草木的幽涼綠意撲面而來,整棟別墅在百年老樹中安穩靜立,仿佛在等待著我。
順著灰色石板園路走到門前,仰望著眼前氣勢逼人的高大金屬門,我深吸一口氣,將手緩慢而堅定地覆上去。
來了——
屋里的中年女人打開門,看到我第一眼愣了一下:「你這麼年輕,就來做保潔了啊?」
「別看我年輕,我曾經可是金牌保潔!」我閃亮一笑,「后來上班去了,沒落了,現在只能干干鐘點工。」
真懷念啊,那早五晚九洗地毯擦窗戶,在陽光下閃著水珠的日子。
翻出曾經某個暑假在家政公司得獎的輝煌照片,她逐漸認可:「同時做兩份工作,真辛苦啊……」
「沒事,那份工作很快就沒了,做業務員根本沒有前途,還不如早點干保潔,少走二十年彎路。」
趙姐是個獨居富婆,新近養了只金毛大狗,專門請我來遛狗,洗狗,把狗吹干,哄狗睡覺。
我忙了一晚上,滿頭大汗披星戴月地離開時,趙姐對我的工作表示了滿意,說她從來沒聞見狗子這麼香過。
那是,我曾經最拿手的項目,就是洗地毯!
我還會撈起幾十斤重的地毯手動甩水,如果你家狗子不會自己甩水,我,能幫它甩!
又度過了充實的一天,我睡得可香了。
早上精神抖擻地去上班,開完例會直接去總裁辦公室,經理也不攔我。
路過茶水間,聽人議論。
說我關系戶,是總裁情人,晚上住他家,白天住他辦公室,在公司橫著走。
「聽見了嗎?」總裁剛到,我尾隨著他進門,「你不澄清一下,清白都被我毀了。」
「誰的清白毀了。」他好笑地回頭瞥我。
突然來了興致,將我抵到門邊墻上,似真似假地低下頭來,語氣低沉曖昧:「鄭芊芊,你是個女人,怎麼這麼沒有自覺。」
我抬手摸上他肩膀,趁他不注意,反手將他擒拿住,調轉位置反客為主。
他猛烈掙扎,卻缺乏對應技巧,被我把臉按在百葉窗上,面露驚恐:「鄭芊芊!」
全力按住他掙扎的胳膊,緩緩湊近他后頸作勢要咬,哈出的氣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你是個總裁,怎麼這麼沒有自覺,被員工按在玻璃上這樣那樣,外面的人都看見了。」
呵,太輕敵了,既然知道我想過要做保安,沒點功夫敢想嗎?
百葉窗擋著,大多數人沒有注意,但他不敢動了,僵持在那。
助理路過門口,指著我沖進來:「我看到了!你又把總裁壓——」
「閉嘴!」總裁目眥欲裂,「出去!都給我出去!」
我撒開他:「走了,換公司了。」
他火速站好,整理外觀,氣得口不擇言:「走!馬上就給我走!你以為我有多稀罕你?賠上自己都要留下你嗎?笑話!」
「誰稀罕你啊!」我怪叫。
「你還不稀罕!」他雙目赤紅,抄起桌上的書冊砸我腳邊,「滾出去!」
我滾了,滾到樓下,保安又把我請回去。
「咳。」總裁已經恢復了冷靜睿智的模樣,威嚴地坐在辦公桌后,「你真的對我沒興趣?」
我:「沒有,就你這樣的,脾氣又差又……」
「可以了,不用繼續說了。」他指指對面的沙發,「請保持你的沒興趣,然后繼續工作,只要不再冒犯我,剛才的事我會當作沒有發生。
」
我嘖了一聲:「算了,你犧牲也挺大的。」
他又指了指門邊:「以門邊那條磚縫為界,未經允許你不能踏過來,犯一次扣五百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