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媽若有所思。
李媽卻暴跳如雷,開始指著她破口大罵。
諸如:「別給臉不要臉!要多少錢你說!」
「你怎麼不說你沒管好孩子呢?!教出這麼一個貨!」
曾媽拼命拉她,讓她別說了。
謝秀秀直接關了門。
李媽還在嚷:「你怕她干什麼!她們家的人都死絕了!我就不信她能掀起什麼浪來!」
說著還拼命掄門:「開門!你給我開門!」
這時候江凝從樓上沖了下來。
一邊大罵她能罵得最臟的話:「你大爺的!」
然后把手里熱氣騰騰的螺螄粉,朝滿身珠寶的李媽潑了過去。
15
我正好取下降噪耳機,出門取我的螺螄粉。
然后就看見我的螺螄粉,掛在了一個婦女的頭上、身上、項鏈上,甚至胳膊上。
我皺了皺眉。
李媽瘋了,要上去和江凝拼命。
下一秒我扭頭從屋里拿出了我心愛的飛機斧。
李媽掛著螺螄粉無縫銜接轉身尖叫著逃走。
曾媽驚恐地道:「別沖動!我們是來商量道歉和賠償的!」
我轉了一下手里的斧頭,扭頭看向江凝。
江凝氣得把手里的小鍋都扔了出去,可惜沒砸中人。
「道歉個屁!是知道人家家里沒人上門欺負人吧!」
我若有所思。
很奇怪,我看了那群死孩子的聊天記錄,他們和王澤關系確實不好。
但是他們對王澤家里的事情,甚至親戚的事情都知道得很清楚。
這時候謝秀秀開了門,她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怎麼回事……」
李媽和曾媽看樣子都想再去說說。
但是看我拿著斧頭站在那,又慫。
曾媽連忙道:「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鬧成這樣的。」
我也懶得跟她們廢話:「那這樣吧,你們幫忙把地擦干凈,再談。
」
李媽:「我擦……」
我轉了一下斧頭,漫不經心地道:「不擦就砍死你們。你們可以試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假的。
我不敢殺人,這犯法。
但她們還是撅著屁股把江凝潑的螺螄粉收拾干凈了。
我盯著李媽,心里就感嘆:江凝太賢惠,每次煮粉面都是等溫了才送來,不然燙下這八婆一層皮也很好。
只是轉念一想:這犯法,算了。
搞好衛生,曾媽提出:「大姐,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謝秀秀搖搖頭:「我不聽你說,我要等查清楚了再說。」
李媽一急。
我讓開身:「要不去我家坐坐吧。」
老天作證,我真的盡量控制我臉上的表情了,不要顯得太期待,太變態。
可是她們轉身跑掉了。
我:「……」
16
我正在想這些人為什麼都這麼敏感,總不能讓我輕松如愿。
謝秀秀突然腳下一癱。
江凝大吃一驚:「謝姐!」
謝秀秀哭道:「本來我還不確定,可是看她們這個樣子我忍不住就在想,小澤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她很崩潰,一直在各種猜想王澤生前的經歷。
這個場面瞬間讓我不知所措,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
她又很氣:「可是這些父母不用受到懲罰嗎?!他們為什麼不好好教自己的孩子,不要去傷害別人!」
江凝就開始發揮她的阿 Q 精神。
「只要能查出真相,懲罰了他們的孩子就是懲罰了他們。」
這阿 Q 精神可能有一點用。
謝秀秀稍微好了一點。
她哭道:「我只是想給小澤一個公道……」
江阿 Q 抱著她一起哭。
17
其實我已經查出了很多東西,足夠讓曾、王兩家都死一死。
但由于我死活查不出王澤被霸凌的細節,這一切就缺少基礎支撐。
尤其是我知道一定有。
那幾個死孩子這幾天還在瘋狂聊天,嘲笑死去的謝秀秀和王澤母女。
這麼大的怨氣,說他們平時在學校不針對王澤我是不信的。
可我就是找不出來。
我有點狂躁。
確切地說是十分狂躁!
本想鋌而走險再進入校園監控系統。
這時候,我哥,薛蒼松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事多精】三個字,沉默許久。
好煩,我哥是警察,自從我出獄以后他一直盯著我。
我本來馬上要黑學校的系統了,被他一個電話又找回了理智。
老娘不喜歡理智!
老娘喜歡發瘋!
但是這個時候我被監控屏幕吸引了注意力。
18
我一直在想曾書洛的爸爸,就是那個「體面的律師」曾正直為什麼要潤。
后來我發現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養了個情人。
而我黑進了他情人對門的門禁攝像頭。
所以我很清楚,他情人在等他離婚,帶她一起潤。
怎麼可能?
太天真。
情人已經放話不帶她潤,就要魚死網破,她手里有曾正直不少把柄。
所以這幾天,曾正直一邊跑兒子的事情,一邊要忙著安撫情人。
他大概受不了了。
這時候,我恰好從攝像頭里看到他從情人家出來,神色惶恐,還在門口蹲了一會兒。
突然他發現手上有什麼東西,大驚失色,拼命擦了擦,又進了門。
以我的想法,他狗急跳墻,怕是殺了人。
手上的應該是殘余的血跡。
19
「事多精」又打了個電話來。
我接起來了:「哥,我在外面玩,下午五點你來 XX 小區接我。」
薛蒼松美滋滋地說:「最近這麼乖的嗎?還會出去玩了。
」
他吃過教訓了,知道我在家待著不出門才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