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栽倒在地上,嘴里的血不斷地淌出來。
她嘴里含糊地詛咒我,罵我不得好死,說:「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我一棍子砸斷了她的兩根手指,從她身上搜出手機,然后在聯系人里面,找到了她媽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
我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一陣打麻將的聲音,電話那頭,她媽口氣輕佻:
「沁沁?在哪呢?
「沒啥事,別怕,都說了,媽都給你搞定,不就倆孤兒嗎。
「我讓你爸找人把這事平了,鬧不起來,你別有心理壓力哈,乖!」
我把手機遞到徐沁沁的嘴巴,然后踩在她的斷腿上,她號叫起來:「媽!媽!救我啊!救我啊!」
她喊得好大聲。
我揉揉耳朵,一棍子又掄在她的臉上,她這下號得撕心裂肺。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就變了,怨毒地咒罵我,要我趕緊放了她的女兒,不然就要殺我全家。
我淡淡道:「西山爛尾樓,來晚了,我活剮了她。」
「你敢!」
那邊咆哮一聲。
我拿起金屬棒球棍,一棍子砸得徐沁沁殺豬一般叫了起來:「真的敢,媽!他們真的敢!救我啊,媽!」
沒多久。
那頭就來人了,之前一口一個罵我們孤兒的那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旁邊跟著個律師,身后還帶了十幾個打手混混。
她媽一下車,就沖著我跑了過來,伸手指著我:「你這個雜種……」
我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然后一把攥住她的手,就掰斷了她的手指頭。
當下那個中年人就不淡定了,指著我罵:「草泥馬的,干死你個小雜種!」
他手下的人,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舅舅的那幫弟兄從爛尾樓后面呼啦跑了出來,拎著鎬把、鐵鍬、磚頭,上去見人就拍。十幾個小混混,平時欺負欺負老實人算了,真跟工地上這幫下力的比起來,差遠了。
沒一會,就被打得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跑得慢的,兩鐵鍬掄得他媽都不認識。
洋叔讓他們跪在墻根,互相抽嘴巴子。
16
那中年人見這場景,猶豫了一下。
他可能平日里高高在上習慣了,打量我舅舅一陣,也不屑于說話,給那個律師使了使眼色。
他覺得自己是上等人,我們不配跟他對話。
律師整了整衣領,走到我舅舅跟前,瞥了一眼滿身是血的徐沁沁,又看了看我。
他開口了:「你們這是綁架,居然意圖傷害我當事人無辜的女兒!」
律師義憤填膺:「我現在代表我的當事人,要控訴你們非法拘禁、毆打女孩,以及蓄意傷害別人!」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他笑了:「怎麼?律師你也敢打?」
說著,他轉過頭,沖著徐爸笑道:「徐總你放心,這幫人光天化日敢毆打您善良的女兒,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讓他們坐牢!」
徐爸滿意地點了點頭:「太不像話了!」
「是不像話。」我應了一聲,律師轉過頭,我一個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打得他眼鏡都碎了。
他大叫:「你,你,你!」
舅舅一把煙頭彈在他的臉上,沖著洋叔使了個眼色。
「無辜是吧?」
洋叔一腳踹得他摔了一個馬趴,接過小弟的鎬把,照臉就揮了過去,律師被打得滿臉是血。
「善良女孩是吧?」
「嘭!」
「非法拘禁是吧?」
「嘭!」
「蓄意傷害別人是吧?」
洋叔每說一句,就照著律師的身上狠狠地掄一鎬把。
律師被打得抱著頭,縮在地上,號都號不出聲音來。
徐爸看情況不對,趁著人不注意,往車那邊跑過去。
17
我攆上了他,從背后一腳踹翻他。從背后掏出甩棍來,劈臉就掄了下去,他當下慘叫出聲。
我踩著他的頭,又是一甩棍掄了過去:「草,打我妹妹,當我好欺負是吧?以為我拿你沒轍是吧?」
他獰惡地看著我,死死咬著牙,瞪著我舅舅:「有本事讓我打個電話。」
舅舅看了我一眼。
我松開腳,一甩棍掄瘸了他的腿,他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扶著墻,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徐爸剛張口:「魏老大,我被個小癟三給打了,你過來幫我……」
「你他媽的給老子打雞毛電話啊?」那邊直接就是破口大罵,「你小子得罪錯人了,惹錯人了?知道不?趕緊滾,別他媽連累我!」
徐爸愣在了原地。
舅舅走過來,沖著徐爸就抽了一個耳光:「再打!」
徐爸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麼沒人接,要麼接通了就是破口大罵,讓他滾遠點。到了后面,他的臉色越來越難堪。
好不容易撥通了個電話,那邊看他可憐,提醒了句:「我就跟你明說了吧,你姑娘打的那個女娃,是大偉哥的外甥女。他放話了,誰敢沾這事,他要誰的命。我是不敢,你也別找別人了。那可是大偉,不要命的。我是在外地,不然,今兒我也跟過去干死你,草!」
電話掛斷。
徐爸已經徹底傻眼了,他支支吾吾地問了句:「大……大偉……城南鐵建那個大偉?」
「啪!」
洋叔一巴掌抽在他嘴上:「大偉是你叫的嗎?叫爹!」
「撲通!」
徐爸這次跪得很快,當場就磕頭:「爹!你是我親爹!我再也不敢,我錯了!」
光憑一個名字,就讓徐爸跪在地上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