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玉珠,我有一個秘密,我有特異功能,能做預知夢。
當年我夢見自己高考考了 613 分,后來查成績,居然一分不差!
之后我又夢見一個騎小黃車的男生撞了我,然后我就真的被撞了。
再后來,我夢見自己從珠玉集團縱身躍下,摔成一灘肉泥。此時天空漂浮的云彩自動排列成三個字:【全文完】。
緊接著畫面定格,然后如煙塵般潰散了。
1
這個夢過于真實,直到我醒來,全身還汗涔涔的。
我十分害怕,我不僅是珠玉集團老總的千金,還是 blue 畫廊的老板,前途一片光明,不想那麼早死啊!
忘記說了,我還有個研究生在讀的竹馬叫江靖宇。
江靖宇從小就好看,我也從小美到大。再加上鄭家和江家都是 s 市數一數二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因此大家都默認我和他天生一對。
我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我注定要成為江靖宇的聯姻妻子,無關情愛。
直到有一天,我們之間出現了一個叫姚桐的女孩。
姚桐是江靖宇的「同門師妹」、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老爸和初戀的私生女。
姚桐初來乍到的那天,選了我的畫室做臥房。她對爸爸說,她喜歡向陽的屋子。
當我回家時,看見顏料和我辛辛苦苦畫的畫都隨意扔在地上。
爸爸抱歉地對我說:「玉珠,爸爸給你安排間更大的畫室。」
這場景,和我夢里的一模一樣。
我故作無所謂道:「沒事,不用。最近畫廊收益挺不錯的,我抽空搬出去住吧。」
我沒空哀悼失去的畫室,因為我覺得我要死了。夢中我摔成肉泥的樣子還浮現在腦海里……
不行,我不能死!
可是我要怎麼做呢?
我躺在床上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煩惱不已,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我又做夢了,夢見江靖宇向我告白了,但高傲如我,給拒絕了!
醒后,我仔細想了想,也是,我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感情。
我忽然靈光一閃,當他向我告白時,我反著來,答應他不就行了嘛!
于是我等啊等,都過了一周了,卻遲遲沒等到他的告白。
我終于沉不住氣,主動問他:「江靖宇,你啥時候對我告白啊?我等不及了。」
江靖宇:「……」
我覺得我做了個假夢,他哪里像是會喜歡我的啊?
我猛然意識到,如果我的預知夢不全是準確的,那麼也許那個可怕的夢也是假的。
正當我思考這個問題時,沒注意到迎面駛來的一輛小黃車。
和夢中一樣,我被撞了。
我跌坐在地上,左小腿擦破了一大片皮,血絲密密麻麻的。
「喂,你騎車……」我抬頭正想數落,卻看見一張帥氣的臉龐,硬生生把那句「沒長眼睛啊」改成了「注意安全」。
這是個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濃眉大眼,鼻梁挺立,個兒也高,估摸著有 186。
他急忙把我扶起來,關切問我:「你沒事吧?」
我目不轉睛盯著他,愣愣搖頭。
「你的腿擦破皮了。」他擰眉,像是在思考帶不帶我去藥店或醫院。
經他一提醒,我才感到傷口火燒火燎地疼,疼得我嘶嘶直抽氣。
「我帶你去醫院吧,用雙氧水處理處理傷口。」
「不用,你讓我撲進你懷里哭一哭就好了。」
「……」
這是一場難得的艷遇,但我被這男人帥懵了,直到他離開,我都忘記問他要聯系方式了。
我懊惱不已,失眠失到三點半,好不容易睡著,我居然又做夢了。
夢里,我和艷遇坐在一家奶茶店喝奶茶,他去衛生間時,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
新消息是一個備注為「亮哥」的發來的:救命!愛慕你的那個女病人又雙叒叕來我們科室了。
然后一條舊消息是我發的:哥哥,喝奶茶嗎?我要芋圓凍凍,加糖加冰加個你。
但備注名為:那個女流氓……
我他媽……
醒來后,我坐在床上陷入沉思:我和他是什麼時候交換微信的?
首先排除我主動,因為美女是從來不主動的。那麼現在只剩下另一種可能……
我呵地一笑,狗男人,肯定是喜歡我,才會問我要微信。
我精心化了個美美的妝,坐等他來要我微信。
然而帥哥沒等到,我傷口就發炎了。我整條小腿腫得跟豬蹄似的,還粉嫩嫩亮晶晶的。
我咬牙忍痛開著我的保時捷來到醫院,隨便掛了個號。拖著腿來到就診室外,墻上顯示屏是一張熟悉的帥臉。
我驚得張大嘴巴,這人不就是上次騎小黃車撞了我的那個艷遇嘛!
再看醫生名字:駱淮生。
人,好看。名字,好聽。
我,可以。
有個小護士開門喊我的號。我急忙一瘸一拐樂呵呵地沖過去。
帥帥的小哥哥,你的爛桃花來啦!
駱淮生穿著白大褂坐在電腦前,他本來身材就好,這身白大褂一襯,更顯清冷氣質。
他戴著醫用口罩,只露出深邃的雙目。
我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詞來:郎艷獨絕。
我的心不禁漏跳好幾拍。
見我來,他眼神波瀾不驚,看著手里的掛號單,語氣淡薄:「鄭女士,請問你哪里不舒服?」
「心臟,心臟不舒服,想你想的,嘿嘿。」
隨便掛個號都能掛到他的,這不是緣分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