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像我們有知識的人就是這樣吧。
十年生死兩茫茫,喜羊羊與灰太狼。
正胡思亂想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注意到舍友都沒睡,我才接起來。
「小晚!!你快來哄哄江澤!」
江澤的舍友大壯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瞬間響起。
「關我啥事,吃他席的時候再喊我,掛了。」
「別別別啊,他喝多了,在男寢樓下抱著路燈哭成狗,說你不要他了,死活不肯回宿舍。
「現在還沒封寢,小晚你要不來勸勸他?
「不然整得怪丟人的,好歹他也是咱 a 大的門面啊。」
我翻了個身。
「不去。
「讓他找其他美女哄吧,和我沒關系。」
大壯想解釋什麼,但是手機大概被人搶了過去。
江澤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大概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聲音沙啞又含混。
「周晚,我想抱你。」
我陰陽怪氣道:
「讓今天給你送水的那個妹妹抱你吧。」
「好想親你。」
我再懟:
「讓今天給你送水的那個妹妹親你吧。
「妹妹要是不在,你就拿鞋拍一下自己嘴,止饞。」
「……」
對面靜默片刻,大概是明白了什麼。
「原來你來找我了啊,那怎麼不來給我送水呀?
「我一直在等你。
「還有你把我拉黑了,是真的不要我了嗎?」
講真,江澤這麼委屈巴巴地和我說話時,就有種撒嬌的錯覺。
讓人忍不住心軟。
我也不能免俗。
「你今天不是都有妹妹送水了嗎?
「打球那會兒,我可都看見了。」
「打球那會兒……」
某個醉鬼回想了后,認真道。
「自從這周你不給我送水以后,我就只能和朋友出錢買了一箱水。
「那個女生是我大壯叫來看水的,不然總有孫子偷我們的水。
」
旁邊的大壯扯著嗓子應了句。
「沒錯小晚,青青是我干妹妹,你別誤會。」
江澤雖然欠揍,但是他不屑聯合舍友對我撒謊。
我悻悻地摸了鼻子,明白大概自己是整誤會了。
「行了行了,早點回宿舍吧,大晚上的別發癲。」
「那我可以從黑名單里出來了嗎?」
「勉強可以。」
「那我們可以和好嗎?」
「這我得想想。」
話是這麼說,可我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他都這麼卑微了,我也不想再矯情。
只是想到我倆之間問題,我還是要和他說清楚。
不然沒兩天又冷戰分手。
這種循環往復的內耗也是會心累的。
最終徹底心累的時候,那可就真完犢子了。
怕傷著他自尊,我的表述方式便委婉了一些。
「主要得看你的表現,你懂得吧。」
只聽男生的呼吸莫名一滯。
「好,那你現在下樓,我馬上到。」
「下樓干嗎?」
我不解。
「一起熬個夜,我給你好好表現一下。」
??
我他麼說的不是這種表現啊!?
我老臉一紅。
5
這個樓,我終究還是下了。
沒辦法,我是個大饞丫頭。
呸,不對。
我只是擔心喝多的江澤不舒服,所以特意去照顧他。
人美心善罷了。
和舍友們說了下今晚不用留門后,瞬間吸引來一片揶揄打趣的視線。
「我就說你和江澤不出一個禮拜肯定和好吧。」
「天殺的,這種甜甜的愛情什麼時候能輪到我!」
我咧嘴一笑:「也沒完全和好。」
其中舍友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地告訴了我一件事。
「小晚,我最近總是看見江澤身邊跟著一個學妹。
「長得挺好看,有點你的影子。」
我點點頭,知道她說的是那個什麼青青。
江澤對其他女生的距離一直保持得很好,不屑越界。
所以我并不在意。
舍友也不好多說什麼。
收拾好東西,我火速下樓,發現江澤已經來了。
正懶洋洋地站在那里,看到我的時候眼睛噌地一亮。
立馬走過來就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我匆忙用兩個指頭捏住他的嘴,義正詞嚴。
「住嘴!
「干什麼?我可是正經人!」
江澤不滿:「為什麼不讓我親?」
「我們可沒和好,你親我算什麼?」
他冷笑一聲:
「行周晚,既然不想讓我親,那你的手可以別摸我的腹肌了嗎?」
「咳咳……
「不好意思,摸習慣了。你放心,和好之前我絕對不會耍流氓。
「今天來就是怕你喝多了半夜被自己嗆死所以來照顧你,我這麼人美心善你就偷著樂吧。」
我急忙收回那只賊手,信誓旦旦地反駁。
造孽啊,一看見他條件反射沒忍住想摸。
「是嗎?
「我可不信。」
「愛信不信,快點走。」
我臊著臉扭頭就走。
沒看見江澤的嘴角隱隱出現一抹蔫壞兒的意味。
像是在算計我什麼。
6
之后去酒店的路上,江澤都規規矩矩的。
規矩得甚至有點冷淡。
平時和他在一起開房的時候,周圍的空氣是曖昧到用驗孕棒甩一下都顯示兩條杠的程度。
所以今天這個態度搞得我心里都有點不是滋味。
但是話都放出去了,我忍。
開好房后,我一邊低頭從包里翻東西一邊正經提點他:
「你去沖個澡去去酒味,別洗太久,不然頭痛死你。」
「知道了。」
江澤應了,接著就傳來一片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狐疑抬眼一看,鼻血差點當場飆出來。
因為這個狗東西正當著我的面直接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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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咕咚咽咽口水,慌亂道:「你干嗎?」
他悠哉回復:「脫衣服洗澡啊,要一起洗嗎?」